欧文和狄乌斯面面相觑,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啊,黎现在怎么可能会在学院里呢?
或许是为了说服自己,欧文主动为刚才声音提供了一个完全说不上好的理由。
也许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更何况,眼前的办公室可是蕾娜的办公室啊!黎究竟在酒馆做了些什么事情才会引起蕾娜的注意?甚至于让她直接把黎带到了学院的办公室里?
对的,没错,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欧文催眠着自己,不过,就算他这么做 他也还是走近了那扇门。
万一那是真的呢?
欧文这样子想着,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他就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情感。
顺着这一样一个起点,欧文的内心开始发散起来。
真的是蕾娜带黎来的吗?
欧文迅速地想到这样一个关键点。
因为,这是一个最为直接地会影响到黎现在安危的问题。
狄乌斯似乎意识到了欧文内心现在的想法,于是他对着欧文说道:“学院的导师办公室除了导师本人,便只有院长一人拥有。如果不是蕾娜的钥匙被偷了的话,否则不应该会有其他人进得了办公室才对。”
“但是,为什么蕾娜会把黎带到她的办公室里?”这是欧文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抱歉,我也不知道。”狄乌斯摇了摇头,然而,事实上,如果狄乌斯,亦或者是欧文真的能够猜出来为什么,那才是真的不可能。
谁能够想得到是因为黎那过于独特的生理因素呢?
“狄乌斯,说实话,我很担心。”欧文没有松开自己放在门把上的手,此刻的他反而将其捏的更紧了一些。
此刻欧文的神色可以说是要比自己被突然袭击那样还要难受,虽然黎确实从各种方面上都存在着让他难以忍受的地方,但此刻,黎现在正在里面,情况未知,甚至不知为何而哭出了声。
她很少会哭,除非真的忍不住。
说句不好听的,正常情况下,就算黎被自己欺负得哭了出来,欧文也只是会觉得有些解气。
虽然在大部分情况下,这都是不可能的就是了。
因为就算欧文真的这么想,那也只是止步于想一想而已,他不可能真的那么做。
当然,如果只是“小小地”欺负一下,那倒也没什么。
然而现在这种情况可谈不上正常和“小小的”这几个字眼。
欧文现在的思维就是,只允许我欺负黎,而不允许别人欺负她。
那么,如果,黎在里面真的受到了欺负怎么办?
如果黎真的受到了伤害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像是脑海中的一根线断了一样,欧文便快步走上前去,他下意识地把手搭在门把上,随后用力地拧开。
“黎!”
像是释放自己内心的一切情感,欧文大声地喊到,饱含着一切的担心,声音大得仿佛几层楼都能听得见,再推门的那一瞬间,欧文敢肯定,这是他情绪最为冲动的一次。
只不过,眼前的一切却好像让他刚才地所有思考都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所有的想法都在眼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之下被冲刷地一干二净,毫无疑问的,没有人可以在这种状态之下保持住自己的理智,即使只是稍微剩下一点那也不行。
“呜!?”
黎那明显变得通红的脸颊吸引着欧文的目光,娇羞的神情少见地在少女的脸上浮现出来。这是欧文第一次感受到内心收到的如此剧烈的冲击。
堪比心灵震爆。
然而,如果把这当做黎对欧文造成的精神伤害的全部的话,那还是太过于年轻了。
因为,此刻的黎,处于一个“神奇的状态”之下。
她将所有的皮肤暴露于空气之下,雪白的肌肤与黑褐色的木地板形成鲜明的反差,让黎成为了这个房间里毫无疑问的明星。
婴儿一般的状态是她此刻最为夺人眼球的最大原因,娇羞的表情则让这份独特多了一份青涩的味道。
这不是装出来用以调动征服欲的虚假面具,而是由内向外的真实表露。这种返璞归真的真实甚至足以让“久经情场的老兵”也无法完美抵抗。
此刻,无论多少违禁词汇都无法描述欧文内心所想。
欧文是一个粗人,至少他自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人。
而他最会注意哪一个方面呢?
答案呼之欲出。
完美的形状,红与白作为自然界中最为常见的两种颜色竟然如此的契合。
他们在大自然中的简单水滴状几何体上同时出现,竟然发生了无比剧烈的化合反应。
这样一个简单的结构象征着生命最初所仰赖之营养的来源,同时也是母爱的象征之一。
而接下来,欧文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持续向下移动,顺着小腹的曲线,来到了所谓“重头戏”的部分。
干净,整洁,宛如平整的雪原,比起上面的红白结合,这里则是白色的个人秀场。
而为为红色的缺席所带来的补偿,则是更为引人入胜的结构特征。
明明是简单的结构,但几乎人类文明无一例外地为这个结构做了单独而独特的诠释,这个形状,这个模样,无论是在世界各处都只能是同样一个意思。
这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向往。
他仿佛来到了密林之间,他在其中迷惘地寻找着出去的路,却始终被困在期间。
而他所唯一能够注意到的生命,便是一只白色的老虎。
充满了神圣与高傲气质的白虎吸引着欧文的目光,他是密林之中最为两眼的一颗明星,周围的一切景观都为其失色,它将夺去一切视线。
这是欧文从来没有见到的东西。或者说,从来没有“见过实物”。
有些人或许会觉得这很下流,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
人类男性,或者说,所有种族的男性或多或少都有对其向往的时期,这毫无任何值得嘲笑的价值 。
因为,这种向往归根结底其实是对“自我”的一种探究。
我究竟从何而来?
这是一个自人类诞生以来便存在的问题。
所以,所谓下流的向往实质上是对这个问题尝试解答的过程中所导致的副作用罢了。
当然,这副作用本无下贱与高贵之分,有的只有受其操控的人。
所以,这种冲动本身并不值得嘲笑,只有意志脆弱者才会为其所扰。
那么,欧文是意志脆弱的人吗?
很抱歉,可能欧文无法为这个问题做出解答了。
“噫!”
在黎的一声不受控制的惊呼当中,欧文失去了意识,他在最后的弥留之际,眼光所观测的最后景象是……
来自黎的拳头。
以及那份属于黎的美好体态。
或许是过于慌乱的原因,黎没有遮挡。
于是欧文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