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木屋靠窗边的沙发上,至高议会除去绮罗外的四人以及被绷带缠得像个粽子似的希洛围坐在此处。
希洛也是从木屋的吊床上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这幅惨状,而且醒来时闻到的浓郁药香就是从他自己身上传出来了,弄得他都有点饿了……但不得不说这些药效果超赞,虽然他还是觉得有点疼,但正常行动已无大碍。
“嗯~该从哪里开始说明比较好呢?总之先说说我们五个的差别吧。”夜寐稍稍整理了下思路,看着希洛缓缓开口道,“在你眼中我们几个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有啊,性格方面差别就挺大的。”
“我不是指外在的性格,而是指更为根本的东西,可以说是本源或是存在形式的区别。”
“……啊?”
对于夜寐这番询问希洛只能发出茫然不解的声音,本源或是存在形式的差别,他要能看到那种东西才奇怪吧?!
“虽然天幻城中将我们并列统称为至高议会,但其实我们彼此间的差别还是挺大的。”夜寐看了眼另外至高议会的三位如此说道,“就位阶来说我们是同等的,但同等并不意味着同样。”
“同等并不同样吗?”
“是的,就位阶来说,我们都是被称作虚位真神的存在,但虚位真神所定义的范围很大,有很多方式可以达到这个位阶。”夜寐对面露疑惑的希洛微微笑了笑,接着又缓缓开口,“用我来举例,我是可以被称作虚位真神没错,但我实质是世界神,统御世界制定规则的存在,有着在虚空创造世界的能力,所以也被称作创世神,但至高议会中的世界神只有我一个。”
“祈灵是天道,是一个世界中最高位的规则体现,说她是世界本身的也不为过,一般的天道执掌世界的同时也受制于世界,不过祈灵已经挣脱了世界对她的束缚甚至能反过来更改世界,说她是另一种形式的世界神也不为过。”
“哼!这不是当然的吗?”
祈灵颇为高傲的哼了一声,看得出她还处在气头上,而夜寐也不介意她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而是接着指向了阿路克。
“这位是阿路克,天幻城劳模。”
“喂!现在说的不是这个吧?!而且我劳模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你们几个咸鱼!”
阿路克闻言立刻瞪了夜寐一眼,但夜寐只是轻轻耸了耸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只是为了活跃气氛开了个小玩笑,其实阿路克除了是劳模外也是被称作超越者的存在,是突破世界桎梏比肩世界的存在,堪称逆天而行的超级典范,当然更重要的身份还是我们的天幻城劳模。”
“合着我在你们眼里就只是个劳模?!”
“‘那不是当然的吗?’”
“……”
对于至高议会另外三位异口同声说的话,阿路克就感觉胸口一阵绞痛,深感生活的凄凉。
“蒂娅尔娜与阿路克有些类似,都是自世界中脱颖而出的存在,不过她所选择的道路是斩断与世界的关联,自此成为虚空中无拘无束的旅行者,被称之为超脱者。”
“我是蒂娅尔娜,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总感觉希洛很亲切啊,今后我们要好好相处哦~”
“欸?嗯。”
蒂娅尔娜面带欢快的表情如此对希洛打招呼,对此希洛则是有些紧张的点头回应。
“最后是绮罗……就特殊性而言至高议会中的每一位都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但绮罗仍算得上我们之中最特殊的。”夜寐看上去有些严肃的说道,这样的表情在他身上真的很少见,足见这个话题的重要程度,“她是在世界破灭瞬间有极其微小概率诞生的存在,名为……终焉神。”
“终焉神?”
希洛偏着头看上去不解的问道,他并不知道终焉神这个称号在虚空意味着什么,但本能的感觉被冠以终焉之名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不然夜寐也不至于露出这种表情。
“诞生于世界破灭之际的终焉神,代表着虚空最高位阶的破坏,他们是为破坏而生的神明,而且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毁灭世界。”
“毁灭世界?是说绮罗吗?我觉得不可能吧……”
希洛微微皱眉反对道,他倒是不怀疑绮罗有毁灭世界的那个实力,但有实力是一回事,会不会去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绮罗算是终焉神里的奇葩。”
“……”
夜寐的一句话就将希洛弄得无言以对,但又莫名觉得有说服力。
“对其他终焉神来说,毁灭世界可以说是本能一样的东西,他们能从世界毁灭的过程中感受愉悦并汲取力量,但绮罗却是个特例,或许是诞生后不久就与祈灵混在一起的缘故,她对世间生灵产生了认同感,并不认为毁灭世界是什么有趣的事,然后成为了天幻城至高议会中的一员。”
“嗯~这不是挺好的吗?”
希洛微微点头说道,虽然绮罗算是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但对诸多世界来说少一个可怕的敌人多一个可靠的朋友绝对是件好事,而且这也让希洛有了认识这么可爱的绮罗的机会,没什么不好的吧?
“对我们来说,这当然是好事,但对绮罗来说却未必如此。”夜寐有些哀伤的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两个绮罗吗?”
“这……我可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的啊。”
希洛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你平时所见的绮罗,是她精心打造的一个化身,她将自身意识附着其上进行操控,以化身替代本体进行活动,而本体则是在她的请求下进行封印,就存放在她家地下室深处。”
“呃……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
希洛看着夜寐有些不解的问道,夜寐闻言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不是近距离看过绮罗本体了吗?感觉怎么样?”
“……”
希洛低头看了下自己现在堪称凄惨的打扮,忍不住抬头惆怅的望着天花板。
还能怎么样?超痛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