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丝凑近把项链戴在了佩亚的脖子上,凑近的时候还能嗅到一抹奇特的异香。
系在脖颈上项链还有淡淡的温热,佩亚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这吊坠本在伊莉丝的那对山峡之中,温热的感觉也来自那里。
想到此事,佩亚只觉得脸颊有些刺痛,扭捏的神情在伊莉丝眼中起了疑。
“怎么,不喜欢,我可以换一个。”
“才没用,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佩亚小心的收好吊坠,“现在我已经有了你的软肋,你不怕吗?”
伊莉丝柔指轻轻捏了捏佩亚的琼鼻,笑容爬上脸颊,“若是害怕,我为何会把弱点主动暴露给你,相反,以你的性格,反倒会更加小心行事。”
“才没有,我……我对你其实超狠的。”佩亚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说话都变得含糊其辞起来,关键是伊莉丝此言不假。
在清楚了对方的底细以后,真的……就有顾虑了。
而且也知道了,下次打架就咬她耳朵,可那样万一把她开心到了咋办。
佩亚左右为难,这样白给的事情,她定然不会轻易会做。
可这不就如同伊莉丝所言那样,思虑过多,反倒成了一种负担。
伊莉丝轻轻叹了口气,“是吗,那你以后可是一定要狠下心来啊,不然,我可会瞧不起你的。”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会思虑太多,但某种意义这也是双向的,所以,她是我的软肋,亦是你的。
你肯定不希望我出事,当然了,我也不会拿这种事威胁你,所以你今天这一出,你的目的,就是想主动亮牌,看我心性如何对吧。
毕竟,马上就要去黑水城,你也担心身世问题,会左右我的判断,所以你才想先试试我的脾气,然后决定在黑水城的行动。
以为对你的了解,你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你绝对调查过关于你黑水城血脉的事情,然后知道些什么,对于此行,你绝对预判到了会发生什么事。
当然了,这些都是你的秘密,我不会干涉。
我要跟你过去,就是为了这件事,在我打败你之前,我可不会让你出事,而且,我其实也对你藏得有话,或许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关于我身世的一切吧。”
伊莉丝听着佩亚所述的一切,终究是无奈地摇摇头,“果然我没有看错人,我确实知道一些关于我身世的事情。
但是那些真真假假,外带,我的判断不准确,我无法对自己的诞生和存在的价值给出明确的评估。
如果贸然干涉你,只会让结局重归蹈矩,而且,我很期待如果是你,会写出什么样的答卷,五百年的纷争啊,或许该结束了吧,我能告诉你的是,现在的说法,黑水城的人都是背负诅咒从地狱而来的罪人。
我们这些走出去的人,始终没有真正逃离那片淤泥,久未见过甘露的人呢,如今看到了璀璨的阳光,可她却是虚假的太阳。
即使是这样,你还愿意跟我去黑水城吗,或许到时候你可能会对我有所改观。”
伊莉丝斟酌用词,安东尼家能在各个领域经商大获成功,其实也不乏是因为当初身上的血脉。
只是伊莉丝确实很讨厌把一切都归功于优质血脉的论调。
天资不错的如果不够刻苦,也很难成就一段佳话。
“事实如何,我到时候自会定夺,但是现在你就是大小姐,也是我不可缺失的挚友和伙伴,我愿意活在当下。”
“嗯,我听你的,那可以回去了吧?”
伊莉丝起身,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浮土,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佩亚,心存疑问道:“你这是腿麻了,要我背你回去吗?”
“才没有呢,我好得很,走吧。”
“嗯。”伊莉丝望着佩亚把项链收好,暗暗松了口气。
这份项链是之前父母出生时候放在她身上的,说是可以去除黑水城血脉带来的罪火,如今对她来说已经没啥用了。
倒是此行异常凶险,放在她身上,说不定可以化险为夷。
“你不走吗,晚点,天都黑了?”
“抱歉,在想一些事情,耽误了。”
“哦,看你最近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和原先的你完全不一样。”
以前的伊莉丝可不是现在这样,为何如今的她颇为怪异。
“有吗,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奇怪。”
“我不是说你奇怪,只是感觉……你有些压抑的心事,可能是认识时候的热情劲消散了,我们都变得现实了,有些话但讲无妨。”
“你真会说笑。”伊莉丝敲了敲佩亚小脑袋,“我想把太阳打下来,你来吗?”
“打太阳,你这野心有点大。”
“开玩笑的,走吧,再晚就赶不上庆典了。”
伊莉丝和佩亚一同回到了冒险公会,可预想之中的宴会没有,反倒是门口围了好多的人。
佩亚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才出去不久,宴会就变得这么奇怪起来。
在人群中搜索片刻,佩亚找到了正在组织群众的玛雅,见她正和几个冒险公会成员交流,上前问道:
“这是怎么了,庆典为何不办了,而且现场看起来好凌乱。”
“你来的正好。”玛雅眸色沉了下去,很快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在你离开不久,会场内突然进来一个狼形生物,见人就咬,已经有不少冒险者受伤。
慌乱之中,冒险者不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才让那魔狼钻了空子,等我们几人出手之时,那魔狼趁着会场混乱跑了,现在我正和几个目击者商量对策。”
“有多少目击者,这几位是看到全貌的?”
“没错,这是地图,魔狼从东门的位置进来的,也就是主会场,我认为他是被食物吸引了,但不知为何又大开杀戒。”
佩亚观察着地图,问道:“站在这一片的嘉宾是谁,你知道吗,很关键。”
玛雅会长顺着佩亚思绪开口,问到旁边的几个看守侍卫,“你们还记得那边是什么人嘛?”
几个守卫思考了一下,“好像是驯兽会的几个小卒吧,当初看他们有请帖,就放了进来。”
驯兽会!?
几个人心中警铃大作!
要知道驯兽会可历来以奴役魔兽闻名于世,如今,恰好出现在会场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很难以巧合概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