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永恒的第一秒(2)

作者:Zlion 更新时间:2022/5/12 6:37:56 字数:2035

经过一番身体的扭动反抗与已经在地上磨得发红的脸的配合,眼罩可谓是掉下来了,但是这时候却被套上了头套,嘴里还被塞了一个东西,是一个冰冷的东西,坚硬的东西,但是自己已经无法说数字,也无法看向那个男人。

男人将她扛了起来,她趴在了男人的肩上,而男人的手刚好放在了她的屁股上面,这对柳淳梳来说是一种羞辱,或者对于所有的女性来说都是一种羞辱,所以她扭动着身体试图反抗。

反抗有些效果,男人好似走的不是很轻松了,但下一秒令柳淳梳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男人直接将她放到了地上,而自己也奇怪地自觉地站住了。

“诶?”

随后而来的是结实的一拳,与昏天暗地的眩晕感,终于沉浸于虚空之中。

男人接住了晕倒下来的柳淳梳,继续将她扛在肩上向前走去,走向了某一个病房。

正在大街上面的楚欣厘和埃法突然惊醒过来,虽然自己是站在街面的,但却如同切换人格之后的清醒,完全不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条街上面,她们只知道要去找知道一切的老头。

但如今突然断节的记忆该如何运用才能让她们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行动,很显然这是一个否定的答案。

“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

埃法揉着自己的前额,好像头痛发作一般,而事实也如此,因为埃法试着去回响惊醒之前自己在做什么,但只能回顾到酒店之中和楚欣厘一同的慌乱。

而一旁的楚欣厘在这个时候却倒了下来,如同一位过度虚弱的病人,摊在了地上,还好有埃法即时扶着,才不至于撞到了脑袋。

“醒醒!”

埃法试着摇着楚欣厘,但并没有作用,虽然她的嘴好像在动着。

“你在说什么?”

埃法将头凑近,用耳朵贴在楚欣厘的嘴边,才听清楚了那句话。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谁输了。”

“柳淳梳。”

“柳淳梳不在。”

“二。”

“柳淳梳不在。”

“无法召唤。”

“搜寻。”

“昏迷中。”

一声清脆的声音,是老式火机那铁制外壳被打开的声音,随后便是火石摩擦发出的咔嚓声,而后再是烟草被点燃的时候发出的微微的滋滋声,还有男人吸气的声音,最后才是随着呼气声喷出的烟雾。

这时候柳淳梳才因为闻到烟草的味道,被刺激着越过了苏醒的最后一点步骤,她张开自己的厚重得像铅做的眼皮,一点点的光线从外面透入眼睛,是一个男人,正坐在一个没有人的空床铺边上,一只手扶着在嘴前的香烟,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老旧的打火机。

那是一个银色的打火机,上面的花纹因为手掌的遮挡看不出图案,之留下其中的沟壑沾染着淤泥,留存着岁月的印记,还有那些开枪后沾染在手上的火药灰烬。

这双手杀过了多少人?

柳淳梳的脑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问题,这一个沉重而又不和时宜的问题。

“你杀过多少人,用你这双拿枪的手。”

这个问题从脑中到嘴尖,被问了出来。

男人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从来没有数过,我连自己身上有多少个弹孔都没有数过,”香烟最后一口的烟气,随着这一句话慢慢地被完全吐出,“我只知道缴获了多少可卡因,多少**,只记得每一个毒品窝点的位置,还有其旁边的武装,只记得那些头目的面貌,还有他们的小弟,上线和下线,我自己的事情,哪记得嘛。”

“所以你是一个缉毒警察?”

“是一个卧底,而且也只是曾经而已。”

“曾经?你归队复职了?”

“或许吧……”

男人再次点了一根烟,给柳淳梳松了绑,扶着她坐到了床上,这时柳淳梳才发现自己的眼罩重新被戴上了,和自己刚来的一样。

男人拿起了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枪,拨动了保险,然后瞄准了柳淳梳。

“你要干什么……”

“不要动!”男人大声的声音将柳淳梳震住了,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柳淳梳的右手上面,然后将其拿起放在自己的枪的扳机上,“这得你自己按,我已经帮你瞄准好了。”

“但是你在瞄准我。”

谁会自杀?反正柳淳梳觉得自己不会,至少对于现在要探寻真相的她来说是过于愚蠢的。

“没有瞄准你,”男人好似将枪口抬高了一点,又好似没有,“我瞄准的是你脑袋后面的木偶线。”

“木偶线?”

“木偶线,作为才能之一的人,从来就是一颗旗子,失败与胜利,高潮与低谷,都是安排好的剧本。”

柳淳梳听到了这句话,想要扣下扳机,但手指无论如何使劲用力,都无法动弹。

男人说的果然是对的,要不然这么一种自杀式的东西,只会让自己说出……

“一。”

“柳淳梳回来了,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谁输了。”

“柳淳梳。” “我。”

“再来。”

轰击,切换,走廊。

“快点!”

柳淳梳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之前的那个场景就是众木偶的房间,所有才能的拥有者已经被原初意识控制住了,不知道为何,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初意识开始行动了,它们用这种毫无意义也完全不有趣的游戏,来玩弄所有人。

没有缘由,没有理由,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玩弄,就如同孩童肆意玩弄她自己的娃娃一般,即使将头拧下来,即使将手简短,即使只剩下一个躯体,也没有关系。

这是从至高而下的压制,是宣示完全力量的压迫,向所有宣布着,这棋盘之上的棋子,皆为它们所控。

柳淳梳立刻抓住了对方的手,那只握着手枪的手,她想要将扳机按下,自身的直觉已经告诉她那枪口瞄准的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打一百个包票,绝对不是自己,而是直接身后那根木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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