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与门框之间发出的撞击声,标志着柳淳梳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她只能慢慢地退到房间的一角,然后将床用力踢到房间中央,这样至少那怪物来抓自己的时候,还可以绕一下。
说不定绕道门那边,就能逃出去了。
然而很明显怪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它就守在门口,转着头看着柳淳梳不停地左右试探地跳着。
这让柳淳梳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你倒是做点反应啊……”,她忍不住抱怨道。
直到柳淳梳有些累到跳不动了,那怪物也没有做出什么行动,“你这……完全……把我当傻子了是吧……”
远处的远处,披散着黑发的人将几张纸递给了骆驼。
“你看看。”
纸上写着……
滴答滴答,你听到了吗,那个声音好像是钟表发出来的声音,等下,它停了,现在是几点?我看看,十一点五十分,每次到这个时候就停了。我找过了,房间里面并没有钟表,因为我不喜欢钟表,说实话睡觉的时候听着那东西发出来的声音确实有点难受。不过这个声音好像很有趣,不知道为什么,它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它好像是从右边那面墙传过来的,但是右边没有房间啊,右边就是十一层楼的空气啊,奇了怪了。
在那面墙倒也有窗户,我还专门冒着生命危险从窗户探出身子看,外墙上也没有贴着东西啊,不会是在墙里边吧。我也去仔细敲过那面墙,反正从敲击声是感觉不出墙内的有东西的,如果有东西特别是那种能发出滴答声的机械的话,一定声音会不一样的。难道……其实是另一边的墙?一直以来我都听错了?不应该吧,虽然说有那种混淆听错方向的现象存在,但也不会一直都错误吧。
来了来了!又响起来了!我突然觉得有点发毛,明明平时都只响那么一次的,但是现在却又响起来了。刚好,我要去确认滴答声到底是从哪发出来的声音,听着是在那面墙啊,我贴住听一下。奇怪了,贴住墙的那边的耳朵没听到滴答声,反而是另一边听到了,难道和这面墙没有关系么。另一边么,还是都去听一下吧,等下,好像这个声音不是从那面墙传过来的,是从地上传过来的,只不过是靠近那边而已。
有个地砖好像有点问题,被我找到了啊,听一下,果然,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把它打开好了。这花费了我不少的力气啊,哇,好精密,里面都是一个一个的齿轮,好多齿轮,而且看起来好像是全新的!把手电筒打开看一下里面,好像很大的样子……等下!好大!好像整个地板下面都是这个东西,这也太诡异了吧。
我感觉一股寒意正在顺着脊梁骨往上流,滴答声变大,果然是这里吗?要不要把它停下来啊,总觉得让它这样运作下去不太好,但是怎么让它停下来啊,这里并没有开关,如果用东西去卡住它的话,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如果损坏了怎么办,先盖上地砖吧。头疼啊,毕竟这么晚了我也要睡觉的啊。如果滴答声一直在的话,我这根本睡不着,而且房间里也没有安眠药,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睡觉啊。
滴答声好像停了?难道它能懂得我的心思?这次响了多长时间啊,从十一点五十开始算现在是,现在是,是十一点五十?我的表坏了吗?秒数还在动啊,啊,五十一了,这个表示正常的。而且现在窗外远处那个大钟也是显示的五十一,奇了怪了。不会是太好奇出幻觉了吧,应该不会吧,这种好奇会出现幻觉吗?好像没听说过啊。算了,还是睡觉好了,趁现在赶紧睡着,如果它要是再次响起来的话就不会被影响到了。
对对,赶快睡觉。不过,刚闭上眼睛那个声音就又响起来了,这是搞什么啊,感觉今天很奇怪的样子,感觉上也一直感觉不对劲,那干脆就来一次精准计时好了,说不定能困到睡着,可能计时到一半就能睡着了吧。先对下时间,是十一点五十分,嗯,对好了,等下,十一点五十分?怎么回事!窗外的大钟呢!也是十一点五十分,难道我回溯到过去了吗?这也太离奇了吧,不行,我全身都发毛了,这什么情况啊,而且,地砖上……也被掀起来了!我得找东西把它卡住,不能再让它这也动下去了,我会被逼疯的!
而且,这个滴答声我越听越恐怖,真的是!赶紧要把它卡住,有什么可以卡住,手电筒吗?不行啊,太大了塞不进去,啊那有一根铁棒,好像刚好能卡住,那根铁棒为什么会在这房间里,我记得我没有拿过这个铁棒啊。不管了不管了,先去把它停了再说,真的是越来越怕了,我都开始发抖了。好了,卡进去了,铁棒被搅了两下,好!成功了!卡住了!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等下,我为什么动不了了,诶什么情况?我,我动不了了,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动一下啊!我是得什么病了吗?还是说,等下,好像有人在说话?
是个小男孩的声音?玩具被卡住了?为什么会有玩具被卡住,不过这个小男孩的声音还真的是大,连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即使是楼上楼下的,声音也不该这么大啊……等下,好像……难道!
“楚欣厘啊!楚欣厘!你真是一个天才啊天才!”黑发人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重重地摔倒了地上,“楚欣厘我要好好地抱抱你,啊,你这身上的味道。”
黑发人爬了起来,抱住了面前如同傀儡一般站着的楚欣厘,不知是否还能将这一个躯壳称之为楚欣厘,但总归是她的模样。
“天赋!天赋……我们这些人完全没有的天赋,完美的天赋。”
黑发人一直在楚欣厘耳边说着,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又轻轻地咬了一下,随后双手从上下两边摸进了楚欣厘的衬衫里面,摸到了她的胸口。
“告退了……”骆驼准备退出去,但却被黑发人喊停了。
“不用。”黑发人的双手捏了捏那极具弹性的部位,然后又抽出来,捏了捏自己的,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我现在还没有那种欲望,什么时候有了,我会说的。”
“希望,楚欣厘……能成为我的……永远……永远,成为我的现实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