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酒吧的玻璃木墙,照射在地面上,在木制的地板上显现出一道狭长的光缝来。
白河市,现在是早上九点多的时间。
“啊——阿嚏——”洛可可刚醒转过来,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而且还不仅是一次喷嚏,是好几个连在一起的喷嚏。
作为一天的开端来说,可以说不是那么美好。
之所以会在大早上的时候连续打那么多喷嚏,其原因是非常简单的——因为晚上进行了激烈的夜间战斗,她,洛可可,着凉了。
她正对着天花板看着,眼神之间稍有一些生无可恋。在她的身上,依然是压着艾尔莎的身子——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
“餐巾纸……”洛可可这么轻声念叨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在不远处玻璃桌子上面的餐巾纸盒。
她很是艰难地伸出手去,抽出一张纸巾,伴随着一声可爱的鼻音,才终于解决了这个最为要紧的问题。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非常非常之重要的问题。
冷,好冷,真tm的冷。
现在的季节正是初夏,气温并不算得上是非常寒冷。不过洛可可却感觉非常的冷,原因也是非常的简单。
不穿衣服,能不冷吗。
昨天在干那事的时候,洛可可身上的衣服被完完全全地扒得精光。之后耗尽了精力之后就睡去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艾——尔——莎——姐——姐。”洛可可拖长了声音这么轻喊道,同时用手捏了捏艾尔莎得脸颊。
“唔……”艾尔莎脸上得睫毛微微颤抖,在经过了片刻才睁开了眼睛。那对碧绿色眼眸中此刻中充斥着的,是刚睡醒时的茫然。“可可……怎么了。”
“把我放开啦——”洛可可鼓着腮帮子,如是嘟囔道。
“嗯,嗯。”艾尔莎这么说着,连忙放开了洛可可。
洛可可捡起那被随手丢在地上的裙子,然后拿起那只丝袜开始穿起来。白色丝袜的袜圈被逐渐地提拉上大腿。
艾尔莎愣愣地看着这一极具诱惑力的动作,看着那紧裹在白丝之中,有着诱人曲线的小腿肚。
按照通常逻辑来说,在这个时候,在艾尔莎的心底之中,应该升腾其欲望才对的。但是,在这个时候,本该升腾而起的欲望却像是失踪了一般,一点都提不起来。
欲望呢?我的欲望呢?哦,昨晚已经发泄过了,那没事了。
等等,发泄……欲望?
自己昨天晚上,究竟是干了什么?
艾尔莎此刻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扶住头,用大拇指一下一下按捏着太阳穴。那些过往的记忆碎片一点点地从她的脑海中浮现。
那些在酒精下所做出的狂放的行为的点点滴滴,其中的各种细节都被艾尔莎一点点地回忆起来。
有的时候,人在醉酒的时候,是会有着所谓‘断片’的现象。也就是会忘记醉酒后自己干过的事情的经历。
这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是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在人喝醉之后,往往会做出很多非常离谱的事情,如果保有这些记忆的话,人可能会羞愧至死。
很明显,艾尔莎的这一“自我保护机制”并没有能够起到作用,她对于昨天夜晚的酒后事情,并没有忘记,只是有点模糊而已。
要命的是,现在已经逐渐清晰了,包括洛可可身体的每一个细节。
艾尔莎的脸很快地就红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已经难以直视洛可可的身体了。
要知道,艾尔莎本质上是一个很纯洁的人,在那之前,相关的知识都知识从网络上用各种办法偷偷地了解到的,在昨晚是第一次付诸实践。
学以致用了属于是。
就在艾尔莎还在震惊于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的惊讶中的时候,她感到洛可可的视线。
“艾尔莎姐姐怎么了,脸好红诶~”她面带些许关切地道,甚至还伸手用手背触碰了一下“艾尔莎姐姐好像没有发烧呢,真奇怪,是怎么回事。”
她的神情认真而又纯真,就仿佛完全不知道在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这让艾尔莎不由得从心中生出了怀疑。
有没有可能,只是一种可能。昨天晚上洛可可也喝大了,然后断片忘记发生什么事情了。
“洛可可……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艾尔莎试探性地这么问道。
“当然记得啊。”洛可可眨巴眨巴眼睛,虽然表情依旧是近似三无的淡漠,但是那粉色眼瞳中闪过些许狡黠“艾尔莎姐姐对我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虽然在这话语中没有挑明,但是其中隐含的意思,艾尔莎是完全地理解了。这让她的脸颊更红了
洛可可故意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作弄艾尔莎,看到她“有趣”的反应。
她的作弄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对,对不起。”艾尔莎面红耳赤,就连话语都变得有些结结巴巴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甚至于眼神都躲闪,不敢直视洛可可的眼睛。
‘第一次’对于女孩子来说是相当之重要的……而且是自己强行拿走的……艾尔莎的心中充满了愧疚的感情,以及些许畏惧——畏惧于洛可可会对自己疏离。
自然,从洛可可不时撩拨自己来看,洛可可应该是在心中有好感的。艾尔莎知道这一点。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对方有把自己第一次交给自己的心理准备。
所以,在此刻,艾尔莎的心里很虚。
“可可,你会……讨厌我吗?”她试探性地问到。
洛可可的嘴角扬起一抹细微的笑意,她扑在艾尔莎身上,充满爱意地在她胸脯上蹭了蹭之后,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直视着艾尔莎。
“当然不会啊。”洛可可甜甜地道。“因为我最喜欢艾尔莎姐姐了,所以能把身体交给艾尔莎姐姐我非常幸福呢。只是太突然了没什么心理准备,而且手法……”
说到这里,洛可可的眼眸中有些幽怨的情绪浮现出来。“手法有些粗暴,弄得很疼呢。”
这委屈的小表情弄得艾尔莎心里痒痒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揉了揉洛可可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