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没有什么可以辨识身份的东西，这种车当然不会有车牌，型号也是最常见的面包车型号。此时地上的血还在往外流，秦堪只好揪着混混们的衣服，把尸体拉到了车厢外。
把三具尸体在地上放好后，秦堪在他们身上摸索了起来。
事情发生的很快，来福枪的枪管还有余温。这是一把改装过的猎枪，大概是其他区黑市的商品。
把橘色杀马特发型的尸体翻了个身，秦堪在他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摸到了一枚坚硬的东西。
拧开手电筒，他蹲在地上仔细查看。那是一个小小的金属徽章，上面的纹路......是极限组织的标记。
果然是他们，他们的目标大概是诺玛。是普通的杀人灭口，还是别有所图？
不，他是通过‘合法合规’的途径把诺玛买下来的，理应不会发生这种事才对......
看着徽章，秦堪陷入了思索。
此时天上传来了螺旋桨的轰鸣，四翼盘旋机抛下绳索，两个穿着防化服，胸前有智人协会标志的人员顺着绳索降了下来。
“普通尸体？”
“对。”
“好。”
清洁人员麻利地从身后抽出尸袋，打开，把三个混混都装了进去，拉上拉链，把绳索的钩子勾在袋子的套索上，对空中比了个手势。
尸体向盘旋机升去，清洁人员把手在身上擦了擦，“有什么要化验的么。”
“不用，烧掉就可以了。”
“好。这辆车也是？”
“对。”
“好。一会会派拖车来把它拖走，没什么问题的话，就丢到河里了。”
“嗯。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先走了。”
“行。”
清洁人员简单为车子做了标记。他们对这种场面似乎见怪不怪了——每天晚上都有人死去，在危险一点的区域甚至能看到火箭弹在空中飞行。这就是维利亚，日落后彻底陷入无序状态的城市。
......
......
确认所有东西都处理好了后，秦堪回到了楼里。他把大门仔细地锁住，然后看着消失了的窗户思考。
没有了窗，这下要怎么办？
难怪自己以前从来不在家里住......原因很简单，太容易遇袭了。
地上的玻璃碴子已经清洁干净，诺玛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也没有穿衣服，此时正忙着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这个画面让秦堪心里一揪，眼前的女孩几年后将会变成那个样子......不再是人类，甚至不算是活着。
“喂，小心，放着我来吧，玻璃碴子会把你划伤的——”
秦堪走过去抓住诺玛的手腕，同一时间少女直起腰，柔软的胴体就这样暴露在了他的眼下。
太近了，近到可以清楚看到皮肤上最微小的伤口。
没有任何征兆的，诺玛猛地把他抱住了。温暖的触感隔着一层布料无比清楚，包括她胸前那坚硬的突起，每一处湿润的触感——
诺玛的力气很大，秦堪踉跄倒在了床上，诺玛骑在他身上，近得他能闻到对方头发淡淡的香味。
“别把我送出去，好吗？大叔。”
（此处删减）
“我不想回去......不要抛下我......”
诺玛夹紧双腿，伏下身子。
（此处删减过程部分一千字）
......
......
“......大叔，你，你，能喜欢上我吗？”
哪怕我是个恶魔一样的杀手也好，哪怕是被人用于夺走其他人性命的武器也好。
可即使是恶魔，可即使是武器，有时也会需要一丁点人间的烛火......
一丁点微弱的，温暖的火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