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昨天的安排一样：燕风上课写小说，下课看笔记；萧素心上课写笔记，下课看小说。
经过昨日的“历练”，燕风对上课写书的流程轻车熟路了起来，效率也高了不少。外加上午只有第一节和第四节有课，空闲的时间不少。故而一个上午下来，《赵氏春秋》都写了小半章。
燕风大概算了算，到明天上午为止，应该能肝完这章，也就是第十六章。
《赵氏春秋》已经是燕风来到大宋之后，写的最多最长的小说了，估计等写完第十六章，总字数能达到五十多万字。
这字数，放在当下的大宋已经是“鸿篇巨制”级别的书了，然而燕风很清楚，本书的内容才刚刚展开，占全书内容的十分之一左右……
谁让原著是网文嘛，动不动就是好几百万字，再加上燕风有意加料灌水，够他水好一段时间了。
《小说周刊》按计划是五日一刊，目前的十六章差不多够用三个月了，写完第十六章后，《赵氏春秋》也差不多可以暂时放一放了。
反倒是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得多努努力才行。
当初和秦家书商规划《小说周刊》，订下了每刊一章长篇小说，一章中篇小说，一章短篇小说的目标。
长篇小说只要前期写的够好，中期写的水一些也问题不大，只要不是关键剧情，燕风就能写的非常快。
中短篇小说可没法水，特别是短篇小说，写崩了就是写崩了，不存在后续章节挽回口碑的可能性。
正是因为如此，燕风写起中短篇小说，速度都会慢上不少，全文推翻重写也不是没有过。
“早知道当初就把短篇小说的份额定少一些，五天三篇，过几个月脑子里怕不是没存货了。”
燕风心中无奈感慨着。
与昨天一样，燕风和萧素心去了食堂的同一家店里，点了几道家常小炒。这回比昨天丰盛些，荤菜较多。
“今天的课程总算像个人了，昨天那是什么啊！”燕风在餐桌上仍旧忍不住吐槽道，“一口气上八节课，不论对老师还是对学生，都太馋人……太残忍了！”
“馋人就吃吧，不用刻意忍着，”萧素心看着桌上盘中的鸡腿，以及燕风对其渴求的目光，有些忍俊不禁。
第一只鸡腿已经被燕风吃了，但若是再把另一只鸡腿也拿下，燕风也摸不下脸来，这也是为啥他会纠结到胡言乱语的地步。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把两只鸡腿都吃了呢？太不讲究了！”燕风摇头道。
“不打紧，我吃这盘羊肉便是了，”说着，萧素心把装着羊肉那盘移到自己面前，“小女子本就爱吃羊肉。”
“那便再好不过了！”燕风也放下了顾忌，夹起第二只鸡腿放入了碗中。
唐宋时期，猪肉并不流行，占据“主流肉食生态位”的反倒是羊肉。特别是宋代，爱羊肉都快到魔怔的地步了。
据说宋代马政总是执行的稀烂，也有羊肉方面的原因。底层官员都把牧马草地用于放羊卖钱，战马多才是见鬼了。
不过，这个时代的大宋不存在啥马政问题，西夏和辽国都给灭了，根本不缺产马地与战马，羊肉爱吃就吃吧。
至于猪肉嘛，虽有苏东坡和穿越者前辈韩岗的大力推广，在民间依旧不瘟不火，欢迎度依旧远不及羊肉。
在萧素心眼中，像燕风这种不爱吃羊肉之人，可算得上口味独特了。
燕风要是知道萧素心此时的想法，绝对会大呼冤枉：我怎么不爱吃羊肉？羊肉毕竟也是肉，只不过在其他肉食面前优先级很低而已。
“上午我光顾着写书，差点忘了萧同学这边，”燕风啃了鸡腿一口，津津有味，“我那边新书，觉得如何？”
萧素心回忆了一番，“嗯……写的很有趣，读起来比《契约者》轻松。”
“那是自然，这本书没啥沉重的情节，总体就是轻松欢快的。”
萧素心还想得起阅读时的奇妙情绪，“有些……过于轻松了，妖怪争斗，竟然是通过扔板砖的方式决胜负的？”
小说写的让人很有代入感，但代入的场景就听喜感的——明明两个危险的妖怪在打架啊！
燕风点头表示赞同，确实，他当初自己看原著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心情。
“不过，恕我直言，和我预期有些差距。”
萧素心想起昨天，燕风对他新作的解释：“妖、宇宙飞船、行星、神明和异世界等元”
书里好像除了妖怪以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要素啊。
“哦，毕竟只写了开头，故事还没展开呢，”燕风解释道，“我是想问一下遣词造句，和《契约者》相比有没有明显的下降？”
萧素心仔细回味了一番两本小说的差别，“遣词造句么……还好吧，现在想想文字上确实稍逊之前，但不影响阅读体验。”
这倒是小说界的常态了。即使出自同一个作者，读者对“轻松系小说”和“沉重系小说”的文笔要求就是不一样的。
轻松幽默的小说，重要的在于看的开心，文笔稍差一些问题不大。
沉重阴暗的小说，都是奔着感情渲染和严肃反思去的，文笔不过关可就太扎眼了。
萧素心的回答符合燕风的事先预期，也让他松了口气。
很好，以后写《宇宙见闻》可以放松一些，速度也可以加快许多。
时间充足，肝《赵氏春秋》；时间紧张，肝《宇宙见闻》。
“下午的课程，是前两节有课，后两节没课吧？”燕风坑着鸡腿，随口问道。
萧素心其实并不太喜欢边吃饭边说话，孔子曰：“食不言寝不语”。
不过燕风一直说个不停，萧素心也不好真的不搭理他，“是的，怎么了？”
“后两节课的空闲怎么安排？”
“嗯……去图书馆自习？”
燕风不打算太早回去，姜小春制作卡牌的动静估计小不了，安心写作是不可能的。
想来图书馆也安静，找个偏僻角落照样能好好写小说，是个好地方。
“行，到时候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到五点……四点半走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