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剑如见人,热浪扑脸,霸气异常。
操练场上的所有贵宾都猛地站起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忽然,前排的贵宾们又见白玉座上面飘起一缕缕橙发,如同火焰般,随风飘扬。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之时,已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座了。
落座之人的登场和狂暴坠落的巨剑是截然相反,低调无比。
同时,来人的真实面目被那柄立在白玉座前漂浮于空的巨剑给挡住。
无人能窥探大将军的真容。
她的身形藏在被扭曲空气的火焰剑气之后。
大家能看清的只有那橙色的发丝,能看见的只有一个缥缈无形的翘腿而坐的苗条身影。
“将军千秋万载!无敌天下!”
“将军千秋万载!无敌天下!”
“将军千秋万载!无敌天下!”
上万名碎日盟帮众也齐刷刷的单膝跪下,嘴里高呼着。
震耳欲聋之声在山间不断回响。
而她正是碎日盟的盟主,神州大陆的最强修仙者之一。
“我的三徒儿,薇旭,好久不见。”
高山之上眺望的陆无二在嘀咕着一个名字。
但是,真的是你吗?
感觉,好陌生。
在他印象中那个天真无邪的橙发小女孩,永远挂着阳光笑容的小师妹,治愈着所有人的小天使。
和如今这个坐在白玉座上接受万人崇拜的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相差千万里。
……
但这场拜师大会的主角并不是大将军。
既然碎日大将军都已经到场了。
那么真正的主角也该登场了吧?
很快,只见碎日盟上万名帮众往左右各自移开一步,让开一条道。
一个穿着红边黑衣的银发少女出现在操练场的尽头,腰挂双剑,一把寒冷凶剑,一柄家传古剑,坚定的一步步往白玉座走去。
她一出现,冰冷的气质,居然勉强能压制碎日大将军的热浪。
如瀑布的银发在热风中依旧低沉,孤高不可亵渎的绝美面容,一双冷眉,眼神如入鞘凶剑,散发阵阵寒意,咄咄逼人的锐气。
虽说是修仙者,但此时此刻她的修为未必比周遭这些师兄师姐要厉害,却单靠气势就让周围的碎日盟弟子无法直视她的身影。
一出场,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她有资格被碎日大将军收为第三名入室弟子。
正因为她有资格啊!
而她正是顾家二小姐,顾湘云。
本只是一个落魄地主家族的小女儿。
如今是碎日大将军的第三弟子,可谓是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顾湘云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意气风发,反而面带淡淡的悲伤之色,不像是一个一步登天之人。
她走向白玉座的步伐,平缓得无声无息,也感觉不到她有任何的喜悦之色。
走了片刻,顾湘云才来到碎日大将军的白玉座之前的阶梯。
红发的白晚风一个瞬步来到她身边,给顾湘云递上一杯茶。
顾湘云伸手接过茶杯,开始踏上阶梯。
但每走一步,强劲的热浪就糊脸而来,明明还差几步而已,前面堪比刀山火海。
突然,顾湘云腰间的寒冰冰麟剑却自动散发寒气。
在她身边化为寒冷剑气,勉强抵抗碎日大将军的炙热斗气。
最终,她穿过热浪,踏过最后几步阶梯。
顾湘云就不亢不卑的单膝跪下,低头叩拜,唯独双手高举过头,向那身形缥缈的师傅敬茶。
只是茶杯里面的茶水,早就已经被热浪所蒸发了。
勉强可见,碎日大将军翘起的双腿放下,把手一甩,又有一股热浪呼啸而来。
“呼!”
但同一时间,还有一本秘籍从白玉座上飞出,以一个极其刁钻诡异的弧度越过悬浮的吕将军巨剑。
“!?”
顾湘云大吃一惊,松开茶杯,瞬间拔出腰间佩剑。
她斩出一道寒冬剑光,把热浪斩开。
但人已经被逼退数步,从五步阶梯上被打了回来。
再定睛一看,只见那本秘籍已经安静整齐的停在自己面前。
不止如此,自己刚刚甩开的茶杯,正好被这本秘籍给垫着,稳稳当当的静立于封面之上,并没有摔碎。
而这本秘籍上写着四个字:【断冰三式】。
“谢师尊赐我神功。”
顾湘云再度单膝跪下,道谢说。
下一刻,吕将军的布剑已经化为一阵火焰,消失不见。
而白玉座上的王者则更早一步就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大将军功力之深厚,基本无人能看清她的身法,更不能看懂她的招数,真是不明觉厉。
“恭喜恭喜!”
“恭喜姑娘!”
“恭喜将军又获得一名高徒!”
坐下的贵宾们也是齐齐起身,开始抱拳道喜。
“我叫白晚风,是你的二师姐。过去若有所得罪,就请师妹多多包涵了。”
红发女子走到顾湘云面前,并没有任何歉意的示好,略显阴阳怪气。
“二师姐,今后请多多指教。”顾湘云起身抱拳回应。
然以她的眼神中同样没有好感,看着白晚风的目光,甚至带着一丝暗怒。
至此,在两师妹的无声对峙之下。
拜师大会也就算完美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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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这种事情与你无关,你羡慕不来,该是时候工作了。”
小山峰的山顶之上,陆药郎突然拿起棍子敲了敲陆无二的断角,把他从回忆的思绪里面拉回来。
“哦。”陆无二回应一声,抱着脚铐小铁球回到药房之中。
荣誉,掌声,尊敬,确实是与我一个卑微的囚犯仔无关。
陆药郎开始向陆无二说明今后的具体工作,介绍了小半天。
但也就只是让他帮忙把药材磨粉,给萝卜剥皮,洗菜,浇水,扫地,等等一系列杂活。
到了傍晚,陆药郎亲自煮了一桌药羹,极其难吃。
“药师,以后就由我来负责饭菜吧。”
饭后,陆无二就毅然夺权,抢过厨房今后的使用权。
“我煮饭不好吃吗?”陆药郎也是愣了愣,不解询问。
“不能说不好吃,只能说不是人吃的。”陆无二说。
“怎么可能?我对做饭还是挺有自信的。”陆药郎喝着自己煮的散发不详气息的浓稠药汤,自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