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仁差点被打死之前,S轻描淡写地描述了状况,同时花月夜又帮范仁和S解开了误会之后,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
“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S一脸认真地说道。
“干得好。”范仁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答干得好是想怎么样啊?”花月夜对这两人的黄段子感到无语,然后她扭头看向S“嗯,地址是我告诉他的,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会比我先回来。啊,不如说是完全没想到他真的会来吧。”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个蠢狐狸,结果还是从外面带了野男人回来吗?”S无可奈何地叹气道,用像是面对叛逆期少女一般的语气说道。
“喂喂,谁是蠢狐狸啊。”“喂喂,谁是野男人啊,我是家养的好吗?”
无视这两个笨蛋频率一致的家伙,S浅浅地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然后看向范仁,“不过,你帮花月夜从‘药’这一组织手里脱身来说,我的确该稍微感谢你一下。所以就姑且原谅你之前的无礼举动吧。”
“你说的无礼举动是指你用枪指着我结果被我满血反杀的事情吗?”范仁态度随意地说道。
却见S露出一抹愠色,花月夜则是一副好奇的模样:“诶?真的吗?范仁可是完全打不过我的,看来不是我太强,而是S酱你太弱嘛。”
“少啰嗦你这只肌肉狐狸,自古黑客不近战的道理都不懂吗?黑客输了近战,能叫输吗?”接着便是难懂的的话,什么我一个“连带传染”教你做人,“电磁短路”永远的神,真正的黑客从来不点体能和反应。两人哄笑起来,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所以,‘药’组织又是什么东西?他们又为什么要追杀......呃。”
范仁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狐耳少女的名字。
“花月夜,花容月貌的花,花容月貌的月,夜不能寐的夜。”花月夜笑眯眯地说道。
忍住吐槽的欲望,范仁接着说道:“所以为什么他们要追杀花月夜呢?”
S再次浅浅地喝了一口茶:“这和你没关系——虽然我想这么说。但你已经被牵扯进来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脱身的,但你多半是进入了药组织的视野了吧。”
范仁耸耸肩,如果让他们知道他还活着,可能就不是进入视野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所以,我会成为通缉犯吗?”
S:“想多了,昼之城到底是救世会的昼之城。药组织的根据地在别处。”
范仁来了兴趣:“哦?人类还有其他城市没有沦陷吗?”
S:“当然。以昼之城为最前线,在遗忘大陆上,人类至少保留了五分之一的领地。其他大陆的情况也差不多,有的更好一些,有的更差一些。不过,也仅仅是有自保的能力而已。”
范仁:“我以为昼之城的存在已经够不可思议了。没想道........”
花月夜插嘴道:“人类的基数够大,就算异能者是百里挑一,汇聚在一起后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S不置可否:“呵。那的确是原因之一,不过,非人种族们的态度才是关键吧。”
范仁:“怎么,难道说还有非人种族想当正义的伙伴吗?”
S:“不,怎么可能。目前为止,没有一个非人种族对人类是友善的态度。只不过,有不少非人种族不想见到人类灭亡而已。”
范仁:“细说。”
S:“很简单的道理,不少非人种族要以人类为食粮,或者说人类是它们的重要食物来源,血族要人类的血,恶魔种要人类的负面情感,人类的血肉也是高阶的祭品,幽灵种要人类的恐惧,直接以人类为食的种族更不用说了,如果他们具有高度的智慧的话,就该知道只有足够大的人类基数,才能满足他们进食的需要。”
花月夜好像之前也不知道似地说道:“哎,真是让人感到不爽的态度呢。”
S:“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态度,才让非人种族之间相互钳制,人类才有得以苟延残喘的机会。就像我们现在的状况一样,正是因为各方势力的互相钳制,所以一直没有人为了抓住花月夜而做出大动作。不过这次‘药’组织显然是越线了。”
范仁:“所以?”
“犯我昼之城者,虽远必诛,”花月夜忽然满满中二腔地说道,不过她旋即抬抬手“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S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昼之城的态度和法律一向都是严厉禁止人类自相残杀,只不过,药组织也是有备而来。想来对说服昼之城上层很有把握。”
注意到范仁看向自己的眼神,花月夜有点不爽地说道:“干嘛?我是人类啦,没见过长着兽耳的美少女人类吗?”
“没见过。”范仁很干脆地答道,然后看向S:“所以这家伙到底是?”
“她的确是人类........“S顿了顿,然后说道:“基因改造人类。药组织的产物。药组织其实在灾变前就已经存在。组织的宗旨是制造让人类进化的‘药’。”
花月夜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S:“这是个极端激进的组织,灾前为了追求永生药他们就已经不择手段,人体实验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伦理、道德在他们看来不值一提。我一直在追查这个组织,搜集他们的罪证,试图在某一天给予他们毁灭。”
S说到这露出悔恨的神色:“只不过,我到头来拯救了的也只有花月夜一个人,我总是觉得罪证不够充分,不够让这个组织遗臭万年,于是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们残害更多的人。”
S的声音显得很低落:“然后,大灾变就爆发了。如此的突然,几乎所有罪证都因为意外而损坏了。而药组织却摇身一变,凭借积累的技术和力量,成为一座城市的保护伞,成为正义的伙伴,成为人类的英雄。呵,结果,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努力着呢。”
范仁:“这样啊。”
S忽然一脸不爽:“你就给我来一句这样啊?”
范仁:“不然你想我怎么样?”
S露出十分夸张的表情和动作:“当然是好好安慰我这个美少女然后表示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
范仁:“醒醒,现在是白天。这才几个菜就醉了。”
S冷哼一声:“还是说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全身而退吗?适当地开诚布公当然是必要的。不过,我们已经提供了这么多情报,你却一点也没有讲关于自己的事情,是不是有点不太公平。”
范仁:“这个世界上存在公平吗?灾变前是流量为王,逻辑和合理性都可以喂狗,反正只要‘演员’够好看,加点恋爱元素搞点黄色,故事性也可以为零。灾变后是强者为尊,规则均由强者制定。何来公平一说。”
S眯起眼睛:“虽然我并不打算强迫你坦白自己的秘密,但你看来打算什么都不说喽?”
花月夜也露出些许不开心的表情。
范仁轻轻一笑:“不。我不承认公平这种词汇,是因为我并不想和你们做交易,我想建立的是,比交易关系更为牢靠的,信赖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