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愿意相信...”
“岷峨姐姐，软件和其他有实体的东西一样，都是由人类制造出来的，不是吗？”
“这个...我不否认。”
“那么它们在被制作出来的过程之中，或多或少就会掺杂灵气和情感，即使是没有实体的软件也一样。”
“哇，非常非常有趣的观点！但是这种观点，有点年头了吧，一千年?两千年?还是三千年?”
“啊，是在扶桑学的～八百万神灵嘛，万物皆有灵，所到之处皆有神。”
其实，这是一千年前九州某哲学家的观点，但千理子可不能说自己是一千年前的人。
“好，那这台笔记本电脑就送给你了！”
“真的假的，很贵的吧？”
“我喜欢千酱，不可以吗？再说了，这台电脑已经是IE娘的新家了，而IE娘已经是千酱的人了。”
“谢谢幽幽姐！”
算了，以后就老老实实当唐幽幽的衣架子吧，富婆的要求，千理子选择尽力满足。
“那个那个，岷峨，你先送千酱回家。”
“你要我干啥?”
“和我一起写新妖怪报告。”
“我不署名哦?”
“嗯嗯，我懂的～”
“但奖金五五开。”
“哎呀哎呀，哪次有钱不是跟你五五开?”
“比如说第一次在蜀郡见面的时候...对了...还有那笔超大的，就是几天前的事吧?”
“好了好好了了，陈年往事就别提了，快带千酱回去吧！”
唐幽幽莫名被戳中了软肋，急急忙忙把千理子和岷峨推出了店门。
“幽幽姐这是怎么了？”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问。”
“我只是矮了点！然后...胸部小了点！”
“闭嘴！不要试图引来路人怀疑的目光！”
岷峨把千理子送回家之后，就又立刻出了门，她还真的愿意陪唐幽幽写一晚上报告。
“这两个人，绝对有一腿！”
千理子的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今晚只好一个人独守空闺了。
不对，如果把妖怪叫出来，那千理子就不是一个人了。
事不宜迟，千理子利索地打开了唐幽幽送的笔记本电脑。
“晚上好，IE娘！”
“......你好，主人！”
“新家，还习惯吗?”
“......主人的名字，我想知道。”
“诶，我叫千理子！你以后就叫我千理子好了，主人什么的，还是太怪了～”
“习惯，里面很大，设备也很新。”
反应确实慢半拍哈，但并不影响交流。
“IE娘会做些什么呢？”
“好的，千理子！”
生硬的升调电子音，却能传达出IE娘真切的喜悦。
“IE娘会做些什么呢？”
“搜索，分析，处理...”
电脑屏幕上旋转的符号表示IE娘正在思考。
“...数据和信息。”
这已经不是一个浏览器能做得到的事情了。
千理子猜测，当软件妖怪化时，他们原本的能力也会得到强化。
“你...是妖怪吗？”
这一次的思考时间大大地加长了，不过IE娘最后还是给出了答案。
“既然，我的前辈是妖怪，那么我也是。”
前辈...IE娘还有前辈的吗？
不可能吧...IE娘是几个小时前诞生的妖怪，怎么可能会和其他妖怪有辈分上的关系。
“IE娘的前辈是谁呀？”
又是漫长的思考时间。
“狐仙，她很看好千理子，除此之外，她希望你不要再问有关她的事情了。”
千理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叫很看好她，不希望继续问下去又是什么意思。
IE娘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存在在支配她吗？
不至于到支配的程度，不然自己不可能成为IE娘的主人，那就是妖怪间的关系，和人没关系。
那这个存在本身...听起来也并没有恶意，相反还非常看好自己。
不会就是昏迷的时候，讨论自己的那几个神秘声音之中的一个吧?
有神仙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意图未知，但暂时没有危险。
这是千理子的结论。
那么根据这个结论继续往下推，现在自己最该做的是什么呢？
少和神秘存在拉近距离，好好做一个一般现代守法公民。
好啊，那这道士，不对，那这巫女，不当也罢！
都当了那么多年修仙业的基层工作人员，连个升职的机会都没摸着，不如转职。
再说了，就从这几天现代社会的体验来看，修仙能做到的，现代科技也能做到。
不如总结古代和现代的经验，做一个复合型人才，开创新行业。
“IE娘，查询最适合修仙从业人员转职的职业。”
“收到，查询中...”
这次速度反而意外的快，千理子不由得担心是不是数据量太少导致的。
“排名第一的是，交通运输业...”
交通运输业...大概就是岷峨姐姐那种体修道士干的吧。
“第二，生物学...”
难不成是解剖妖怪吗？
“第三，农业...”
就是回老家种地和喂猪吧！
“第四，旅游业...”
道观和神社确实兼具美观和历史底蕴，倒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第五，直播业。”
直播业是什么?千理子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行业。
“解释一下直播业吧。”
......
“简单来说，就是使用耳机和摄像头，通过网络向全世界展示你的生活的一种表演性质的职业。”
“可以，举一个例子吗？”
“正在chilichili网站搜索千理子可能喜爱的主播......”
几秒钟后，IE娘打开了古老的IE浏览器网页。
直播间里则是一位身着巫女服正在跳舞的主播。
她跳的舞很显然不是巫女专属的神乐舞，而是某种现代舞蹈。
直播间的人气肉眼可见地在上升，右下角则不断跳出观众打赏礼物的提示。
千理子一下子就闻到了钱的气息。
这不就是古时候的街头卖艺吗？
如果技艺高超，那自然财源滚滚，声名远扬。
可直播间里的这个“巫女”，跳得也并没有多好啊？
只是胸大了一点。
似乎这就足够了?
还有巫女服的设计也并不专业，很明显是魔改过的，巫女服怎么可以露腋呢?
如果让曾经的道教仙女舞上一段，那才是真正的天仙下凡，不过如今是再也见不到了。
例如岷峨和唐幽幽，气质方面就不达标。
唉，现在的女道士和巫女怎么都变成了这样！
以次充好，以假乱真，这个社会还能不能好了！
千理子的心中，燃起了三分钟的使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