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庭下属的亚1区,其中心局设立在东京,辖区最初包含有日本、韩国及整个东南亚,在1972年负责大洋洲的大洋区因人员、资金等问题而被撤销后,大洋洲也被纳入了亚1区的辖区。
被爱丽丝暂时交托给施云的夏洛特,从登机前就一直没给施云好脸色看,即使现在都已经下了飞机也没有好转,不过这倒不是因为她耍什么小性子。
“好了,夏洛特,一路上你脸色臭的跟被穿了三个月却从没换洗过的袜子一样,这次是我不对,但现在差不多该是和好的时候了,毕竟我们还要在一起生活一个月呢。”
“这就是你用来道歉的说辞?我看你是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夏洛特觉得施云道歉的说辞和语气根本没有一点诚意。
“悔改什么?我也是有自己的私生活的,总不能因为爱丽丝把你托付给我,我就什么事情都围着你转。”
“所以你就把我丢在候机厅近两个小时,自己跑去跟情人车*震?!”
“那又怎样,我不是准时登机了么。”
“问题不在这!”
“那问题在哪?难道是我把一个可怜、柔弱、无助的未成*年小女孩,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了候机厅?”施云用一副做作的悲天悯人的表情和口吻讽刺着,然后转瞬间就换上了不削的样子,说道:“得了吧,别装的好像你是个正常的孩子,从开始学习魔术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长大成*人了。”
“我恼火的是你居然让我看到了你们在车里的那些龌龊事!”一直羞于提起自己隔着车窗看到的事情,但在施云言辞的刺激下终于夏洛特还是忍不住了。
“这也怪我?我之前不是提醒过你老老实实待在候机厅不要来找我了么。”施云对此显得满不在乎,不紧不满地反驳道:“再说了这些事你早晚也会经历的,就当是我免费给你上了堂性*教育课。”
“你……”
“好了,接下来我要去处理正事,如果你还想讨论关于车*震的事,我们晚上再继续。”
两人拉着各自的行李,用英语从停机坪一直吵到机场外,丝毫不在乎周围人异样的眼光,直到施云看到前来接机的人才停止了争吵。
听出施云言语里挑逗的意思,夏洛特怒气冲冲的瞪了施云一眼,但却没再说什么,这倒是让施云感到有些惊讶。
也没多管刚刚还不依不饶的夏洛特居然愿意放过自己,施云迎向前来迎接的一男一女,并与他们一一握手。
“我们是来迎接您的田中一树,这位是铃木玲子。”
“我想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
“是的,我们都在资料上认识您了,不过德斯潘瑟女士倒是与资料上差距有些大啊。”田中说着将好奇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站着的夏洛特。
“这位小德斯潘瑟是爱丽丝的远亲,暂时托我照顾。”
田中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原来如此”后,也就没再询问夏洛特的事,而是直接进入正题想要安排施云直接前往东京的中心局报到,不过施云却拒绝了,他要求先前往自己的魔术工房。
“先把这丫头今天的功课安排一下。”这就是施云要求先去自己魔术工房的理由。
整个暗庭下属的高位魔术师一共只有十九人,自然对这十九人的待遇尽可能的优渥,而作为魔术师最重要的场所——魔术工房,更是尽心竭力的去安排,仅以为施云此次赴任东京而准备的魔术工房为例:在施云居住的高层公寓的地下九十米深处,被六十米厚的混凝土保护着的巨大空间——有一千二百立方米,配有核生化三防系统及备用供电系统,三套各自独立的安保装置不间断运作着,确保任何未经许可的生物都无法入内。
从铃木手里接过工坊的秘钥卡,施云带着夏洛特进入了这所为他一人准备的地下空间,大大小小成堆的箱子堆积在这里,这些都是他的魔术用具。
“东西的话就以后整理吧,先把你今天的功课布置一下。”一边说着施云一边找了个差不多大小的箱子坐了下来,“说吧,你大概在什么程度?”
“我完成了低位魔术师的全部课程,并通过考核,现在开始初步涉猎中位课程。”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施云的问题,即使看不惯这个青年的生活作风,但夏洛特可不会拿自己的前程来怄气。
“也就是说中位刚入门都算不上么?”
“是的。”
听完回答,施云起身从身后的箱子里取出了一个密封袋,然后递给了夏洛特。
“这是什么?脑子?”打开袋子夏洛特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三块新鲜的生肉。
“准确的说是猪的大脑。”
“你要我做什么?”
“这是三岁公猪的脑子,我要让你把它老化到二十岁的样子。”
“这种练习我从没尝试过。”
“那就从现在开始做吧,相关的知识你不是已经学过了么?”
“是学过,不过……”
“没信心?”
“怎么会!”自小便被誉为天才的夏洛特决不允许自己在魔术方面露怯,但初次面对中位魔术的练习她也实在没有把握。
看着倔强的女孩一脸纠葛的盯着密封袋里的猪脑子,施云不禁轻笑出声,他决定帮她一把。
“我来先做一次示范吧。”这么说着施云从袋子里取出了一块猪脑子,并对夏洛特提醒道:“看好了,我只做一次。”
这种程度的魔术对施云来说不过是一瞬间就能完成的,但为了让夏洛特能够仔细观察,他特意放慢了步骤。
感受自己身体内的灵魂,施云控制灵魂的一部分向肉体外伸展,就如同伸出双手一样,不,到了施云这种程度的魔术师,控制自己的灵魂远比自己的双手更加得心应手。
“魔术是与痛苦和死亡相伴相随的学问。”这句话可以说毫不夸张,举例来说,光是施云此刻所做的就有无数低位魔术师倒在这里,将本应保存在身体内的灵魂向外扩张,就如同让肌肉失去皮肤的保护,更有甚者一不小心将自己整个灵魂都从身体里抽离了出来,以至于变成了一具活死人。
无数的低位魔术师因畏惧疼痛与死亡止步于此,到死也只是低位魔术师,而施云跨过了这道坎,现如今他的灵魂早已习惯了接触世界,已不会像当初那样感到剥皮之痛了。
——什么是魔术师?
——魔术师就是欺骗上帝的人。
施云的老师是如此回答他的,施云的老师所言的“上帝”即是“根源”,魔术师们认为根源是万事万物的起源,所有因果的集合,只要能够欺骗根源,让根源所蕴含的因果扭曲,那么现实也会随之扭曲。
最初在世界各地魔术师们有不同的称呼,巫师、异端、方士、术士、阴阳师等等,这些职业的人什么时候开始统一自称为魔术师的,现在已不可考了,受到魔术师们普遍承认的说法是:一个巫师与自己的学徒在十七世纪的法国里昂观看魔术表演时说出了一句感叹:“魔术师是对着凡人变魔术,而我们巫师则是对着上帝。”,不管这个说法是否真实,但这个巫师的感叹却很好的概括了魔术的性质——对着上帝变魔术,上帝被欺骗了,世界也随之改变。
如何欺骗根源?通过灵魂。灵魂是最贴近根源的存在,当失去躯体的束缚后绝大多数灵魂也会被根源强行吸纳,魔术师通过根源的这一特点,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事先写上相应的“因”,然后让自己这部分灵魂被根源吸纳,从而使自己编写的“因”,覆盖根源内原本的“因”,最终导致现实里的“果”也产生了预想的变化,就跟奥德修斯的木马计一样。
虽然灵魂即使失去一部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能复原,但每段灵魂所能记录的“因”却也不是无限的,越庞大的魔术消耗的灵魂也就越多,因此一位魔术师的巅峰几乎就是由他灵魂质量的大小来决定的。
这个可以说是天生的才能,灵魂质量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决定了,普通人的灵魂只能刚刚好满足自己的生存需要,就连最微小的魔术都无法支撑,毕竟这本来就是稀少的才能,而那些魔术师家族则通过与拥有大质量的灵魂的人通婚来提高自己后代对魔术的适性,更有些做过头的家族在没有适合的通婚对象的情况下,竟让自己的子女近*亲生育。
而出生在普通家庭的施云却拥有即使在魔术师家族中也十分罕见的大质量灵魂,可谓是亿万分之一的幸运。
因为这份幸运他才能活下来,因为这份幸运他才不用忍饥挨饿,因为这份幸运在犯下滔天恶行后他才会被赦免。
“追溯因缘。”
施云伸出的那部分灵魂笼罩渗透了手里那块大脑上的每一个细胞,然后以这些细胞为媒介迅速追寻到了这些细胞在根源中的“因”。追踪锁定细胞大小单位的“因”,这是中位魔术师最主要的特征,相较于低位魔术师那种粗放的追溯整个物体的因,中位魔术师能够做到更精巧,更细致的变化。
“编写新因。”
新的“因”快速写入延伸出的那部分灵魂,这种编写必须与原本的“因”尽量相似,以此保证最大可能骗过根源。
“新因覆盖。”
将新写好的“因”覆盖在“根源”原本的“因”上,这看似简单的一步,却也是最危险的,一旦被根源察觉,轻则前功尽弃、魔术失败,重则连自己的存在都会被根源认为是错误而被修正。
“灵魂断离。”
将伸入根源的那部分灵魂与本体切断,这一步结束后就可以说完成了一个魔术了。
“如何看明白了么?”
夏洛特没有回答,而是面带思索的从施云手里捧过那块已经萎缩了一圈的大脑,刚刚她所看到的一切有太多值得她思考研究的地方。
“看来接下来你有的忙了,我就不耽误你了。”
拍了拍沉思着的夏洛特,施云一个人离开了自己的魔术工房。
施云的新上司,亚1区中心局局长,是个年近五十,保养良好的半老徐娘,前日本警视厅警务部部长——室町凉子。
在处理完施云赴任的相关细节后,两人随意的寒暄几句就互道了再见。
施云对室町初次接触的印象就是:圆滑,态度避重就轻,谈吐滴水不漏,圆滑的人精,虽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圆滑的处事手腕,是当不了暗庭中心局的局长,但圆滑到室町凉子这样的程度依然很是少见。
从室町的办公室出来,施云来到处于同一层的行动署署长室,中心局下属得行动署负责抓捕行动,行动署署长也是抓捕的主要负责人。
在得到进入的许可后,施云才开门入内,他本不用如此客气,由于大多数魔术师不愿在魔术研究以外的地方花费时间以及里世与俗世的那些旧怨,魔术师家族并不怎么乐意排出太多的人员加入暗庭,尤其是魔术师当中的精英——高位魔术师,给出的人数更是少的可怜,只有区区十八人,再加上魔术师本身就是法外者,这使得高位魔术师在暗庭内的地位十分超然,曾经有高位魔术师与中心局局长发生争执并一怒之下将之杀死,但最后的处理结果却只是让魔术协会换了一位脾气没那么暴躁的高位魔术师而已。
显然也是惊讶施云的礼貌,这位行动署署长坐在自己位子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起身迎接。
“你好,施先生,我是查尔斯,查尔斯.洛克维尔,前驻日美军少尉,现在的亚1区行动署负责人。”
“你好,叫我施云就可以了。”
两人寒暄入座,查尔斯并没有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而是从自己办公桌上拿出了一摞文件后,坐到了施云对面的沙发上,他很清楚跟魔术师摆谱的风险。
“虽有些难以启齿,但我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打开了一份文件,查尔斯说道:“有件任务需要你来完成,后天就要出发。”
“后天?我才刚到任。”
“是的,我明白,按照惯例来说,应该给你半个月的假期来处理你的私人事务,但这个任务已经积压一个多月,缅甸、老挝那边都通过东盟向我们这边提出抗议了。”
“那还真是着急。”
施云不温不火的态度让查尔斯觉得如芒在背,他曾经也是抓捕部队的一员,不止一次的与魔术师一起行动,他明白很多魔术师性情到底是有多乖僻。
“如果你不满的话,我可以再延后两天,但这是极限了。”
“不用延后了,就后天吧。”
“你能理解我们的难处真是太好了。”一边说着查尔斯一边忙不迭的将任务相关的文件放到施云面前,生怕他再变卦,“这是任务目标、任务详解、出动人员资料……”
“不过我有个额外要求。”
“什么?”
“我来负责这项任务的指挥。”
“这……”
查尔斯犹豫了,也不由得他不犹豫,魔术师基本上都是将暗庭的任务当做麻烦,执行任务时都抱着“早点做完,早点回去”的态度,因此很多魔术师常常不计伤亡,怎么快怎么来,以至于曾有魔术师率队导致队友全灭,大量平民伤亡,自那之后尽管没有明文规定但“不让魔术师来领队”就成了暗庭内部的共识。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施云保证道,“你需要我的帮助,那么至少也要信任我吧。”
“你为什么想要领队?”
“只是习惯了而已,毕竟在加入暗庭前我一直都是负责指挥的。”
“真的?”
“啊,你没权限看我的档案,是么?”
“……”
高位魔术师的档案部分对行动署署长公开,但查尔斯面前这位的却根本不被允许阅览,这更让他感到对方身份特殊,最终在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选择了妥协,毕竟东盟那边给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好吧,这次就交给你。”
“我想这会是一次圆满的行动的。”
“但愿如此。”
查尔斯如此说着也是如此祈祷着,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也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带着一摞资料,施云又回到了自己的工房,那里已经变得一片狼藉,脑浆溅的到处都是,腐烂恶臭的脑子在地上也有好几个,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显然整整一下午夏洛特都在品尝着失败。
小丫头倒是不在意周围令人作呕的环境,一脸专注的盯着手里的猪脑子。
“哎。”
低声叹了口气,夏洛特把手里的脑子丢到一旁,这个脑子已经彻底腐烂坏死了,二十岁已经是猪大脑生理寿命的极限,只要稍不小心就会造成细胞衰老死亡。
“今天就到这吧,你的灵魂已经轻微透支了。”
回头看了看阻止自己的施云,夏洛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只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呻吟。
“瞧,你连舌头都开始不利索了。”
灵魂透支初期症状就是舌头、手指、脚趾感到麻木僵硬,如果此时还不停止使用魔术,五感就会开始退化,再接下来会难以控制身体,等到了彻底丧失五感的地步时,灵魂的损伤就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的确该休息了。”活动了下舌头,夏洛特说道,“现在就去你的住所吧。”
“你想这样满身脑浆的进我家?”
“怎么了?你嫌脏?”
“会吓到我妹妹的。”
“你有妹妹?”
“有一个。”
“身为魔术师,她会怕这些?”夏洛特边将洋裙上粘着脑浆特别多的部分提起来,边问道。
“她是普通人,我连魔术的存在都没告诉她。”
“那你说怎么办?”
“这个工坊也配备了浴室。”说着施云用大拇指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可我没有换洗的衣物。”
“没衣服?你那行李箱里都装些什么?”
“钱和银行卡,剩下的全是魔术相关的器具与书籍。”
“真是标准的魔术师做派。”叹了口气,施云又提议道:“衣服我给你买就是了,你去洗吧。”
“也好,你等一下,我这就拿钱给你。”
“算了吧,我可不和小孩子斤斤计较。”
“早上你不是说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么,现在怎么又说我是孩子了?”夏洛特边讥讽的说道,边从行李箱里掏出几张富兰克林塞在了施云手里,看来她依旧对早上的事耿耿于怀,“听好了,我可不想欠你这个浪荡子人情。”
“大小姐,这里可是日本,你拿美元给我还得去银行兑换。”
“我只有美元。”
“那还是让我替你叠着吧。”
“那你也给我拿着!”一把从施云手里把钱夺过来,然后近乎蛮横的把钱塞进施云的裤袋里,夏洛特以不可辩驳的语气说道:“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真是被讨厌的相当彻底呢。”望了眼转身朝着浴室走去的夏洛特,施云嘟哝了一句也离开了。
在夏洛特的想象中,施云的妹妹应该是个浓妆艳抹,头发染着奇异颜色,穿着暴露,身上有大片骷髅、魔鬼、堕天使等图样的纹身,穿着鼻环,打着舌钉,满嘴的FU*CK,horse shit,男友换了一波又一波的女混混。
但事实却与夏洛特以偏见为基础而构成的印象完全相反,施云的妹妹是个肌肤由若凝脂的绝色美人,典雅的鹅蛋脸,秀丽的柳叶眉,小巧的薄唇柔嫩如待开的花苞,温柔的明眸澄澈如无云的晴空,大概是因为在家中忙于家务,一头齐腰的秀发并未好好打理,只是随意的扎成了一个马尾,但每一根发丝依旧好像是最纯净的黑曜石锻造而成,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诱人的莲足,娇小的身材,藏在长裙下的双腿虽不知其形,但任何人都会毫不怀疑那里肯定与这女孩的其他地方一样美丽,无论男女,看到这女孩就会明白当年希腊的群雄为何会为海伦而痴狂;就会清楚为了褒姒而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是何种心情。
看见进门的两人,施云的妹妹赶忙放下手里的菜肴迎了过来。
“哥哥你回来了,这位是?”问候的声音,婉转动人,好似夜莺轻啼,凄美柔转。
“夏洛特,我同事的远亲,暂时在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也不管看呆了的夏洛特,施云自顾自的介绍了起来,“这位是我的妹妹,竹青。”
“你好,夏洛特妹妹你如果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话请尽管提出来,不要客气。”
“呃……你好。”
大抵是觉得有些呆愣的夏洛特是在害羞,竹青笑笑没多说什么就又回去准备晚餐了。
等竹青进入厨房后,夏洛特才回过神来。
“你这死色鬼肯定是用魔术改造过你妹妹,没错吧!”
“别胡扯,我妹妹可是纯天然的。”
“你才胡扯,普通人能天生长成那样!”
“我妹妹就是例子咯。”
“哼,就算这样,也指不定背地里跟一群男人勾搭在一起,毕竟哥哥就这幅德性。”
“你呀,别因为看不惯我,就污蔑我妹妹,她可是亲人外,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那是当着你的面,你外出工作时,可就不一定了。”
“别以为你是小孩就可以口无遮拦。”说着施云对着夏洛特白皙的脸颊就拧了下去。
“疼、疼、疼……放手,你快放手!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看着挣扎道歉的夏洛特,施云清楚这个孩子并不是针对竹青才这样说的,也就懒得继续计较下去,放开了脸颊。
刚从“魔爪”下逃出来的夏洛特立刻翻脸,对着施云小腿用力踢了一脚,然后马上转身逃到了竹青的身边。
无所谓的拍去了裤腿上的小脚印,施云也没想报复,径直坐到餐桌旁,享用起了晚餐。
餐后,简单的冲了个澡的施云,立刻钻进了自己的卧室,开始钻研从查尔斯那里得到的资料,为后天的任务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