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克隆人。
可能有些人会觉得,克隆技术的合法化,是一件多么不正常的事情。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件大事,因为这时候,我有了自己的意识。
当时,我在研究所,看着这些生物学家忙活。
“小刘,帮我拿一下钳子。”
“好的。”说着小刘就把钳子给了那命令他的人。可能小刘是助手吧。我想着,我看见了“我”的诞生,那时我什么都不能做,就在那里一直看着。我看着“我”睁开了研究,然后看着我。这时,突然亮起了白光,原来是小刘把电灯开了。我不禁惊叹着,惊叹“我”的美丽:这是巧夺天工的美丽!她发色偏紫,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吹弹可破的脸蛋刻着精致无暇的相貌,这是人类所能做出的相貌的巅峰!这又是我的一部分,为此,我为她感到高兴。
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不借助镜子、照片看到我的相貌?这是当然不行的,——至少在三维世界是不行的。那么,我看到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我完完全全地看到了“我”起来,走路,然后看见科学家们的高兴神情。观察“我”的我,究竟是谁?想着,我开始头疼了起来,为什么每每想到这件事,头便会剧烈地痛,这是一种比凌迟还要疼的。“啊!!!”“我”大叫了起来,研究员们很惊慌,纷纷在“我”身上打了镇静剂。
观察“我”的我究竟是谁?!
想着,“我”又大叫了起来。
“我的头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啊!!!”一连说了三次“好痛”后,“我”就昏死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大概是这项目的主持人,问道。
“这……我们也不知道啊!”研究员们惊慌失措的答道。
“算了,反正只不过是一个克隆人昏了过去。克隆人虽然合法了,但是社会一直还不肯接受。”那人说着,在白大褂里抽出了某样东西,这是……手术刀!
我只能看着,“我”被那个道貌岸然的人杀死。他、他们一直不肯承认克隆人是“人”,而是东西。“我”被杀死后,研究员们继续做实验。
这究竟是什么怪相!
我开始恐惧了起来。
他们不断地进行克隆实验,克隆成功后,如果“我”醒来了又昏过去了,他们变杀死“我”。我实在是看不过去,就只好附身于某个克隆体身上。
我醒了,转了转脑袋,然后发现这些研究员一直在盯着我,我只好打了打招呼,“你们好!”我微笑着说道。
随即,研究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我们终于等到你出来了。”领头的说道。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们要用你的力量去拯救一个人。”
“我的力量?拯救一个人?”我实在是搞不清我的力量是什么?为什么他们要不断杀死那些克隆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的,就是□□前的你。”他说着这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命人去倒了一杯水,接着他继续说道,“我们不断地杀死克隆体,就是听□□的指示。”
什么?
“准确说来,□□中不是有‘□□’、‘□□’吗?”
“什么□□的,你是不是□□看多了?”
“实际上,这世界是一部□□。每部□□就是□□。”
接着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已经没办法跟上他的思路了。
“你给我赶紧放人!”我怒喝道。
“□□□□□□□,是这样的,□□□□□□□□□□。”
“你少拿这一套来糊我。”我听着他的话,怒气已经上升到顶点,就打了过去。
“哈哈,□□□□□□。”
“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唤使我这样做的。”
“说谁啊?我怎么听不清楚?”
他的面容仿佛在嘲笑我一般,斜着眼,歪着嘴。虽说他平时就长这幅鬼样子。
我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世界开始变得七歪八扭,意识在不断地流逝。
怎么回事?
瞬间,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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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王天航,现在我正在一个飞机场上面。关于我为什么在飞机场,其缘由是这样的:
我的朋友从日本回来了,要我去接他。
“哈!”我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上午6点51分。这家伙为什么买这么早的机票啊!我可是在凌晨2点钟睡的耶!我不禁腹诽起来,这家伙,要好好宰他一顿!
“滴!滴!!”一阵声音传来,真是的,又有什么啦?!!
才发现,在我身后的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为什么会跑到飞机场?只见他拿着一只笛子,在我面前不断的吹。真是的,我都被他搞得睡意全无。算了,继续等待吧。
“滴嘟嘟嘟,滴嘟嘟嘟,滴嘟嘟。”他继续吹着笛子,这吹的挺不错的。
我继续听着。
……
……
……
“好了,大哥哥,你对我创作的曲子有什么感想?”小孩子突然问我。
“啊?哦!这是你创作的?!”我不禁大喊一声,惹得机场上的人纷纷看我,我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下。
“我太惊讶了!”我降低了声音回答道。
“那么,感想呢?”
我还算懂一点吧,“有一种回转悠扬的感觉,但是这突然上升了一个八度,给人感觉处理的不够顺畅。”我回答道。
“嗯……不够顺畅……”他突然做起了笔记。
“不要记啊,我就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看见他很认真的记笔记,就连忙回答道。
“可是你指出了我的缺点。”他答道,并且拿笔记给我看,字写得很好看,也很工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怎么突然问起我名字了?要知道飞机场的人有几十万,为什么偏偏问起我了。我很好奇,同时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
“王天航。”我答道。
“嗯,我叫苏明敏,你可以叫我小明。”苏明敏答道。
这个世界还真奇妙,为什么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会彼此知道自己的名字呢?我想着,同时也看见朋友拿着航空箱在挥手,看来他看见我了。我也挥了挥手,赶了过去。因为是早上,人不多,但也只是比较平常的人数而已。
“天航,可总算找到你了。”
“话说你为什么不带个手机啊?”
“哎呀,我这记性,忘了带了。”
就这样,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着。
“对了,刚才有个小孩子,我介绍给你认识吧。”我说。
“小孩子?别傻了,小孩子怎么可能会一个人乘坐飞机?”他回答着,喝了一瓶水,“唉,渴死我了。”
“可是……”
“行了行了。”他有些不耐烦的说着,拿起了行李箱,欲走人。
“哎哎哎,等一下。”看见他走,我也赶紧走了,真是的,到底是谁接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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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苏明敏的一刹那,我就产生了恐惧、绝望的心情。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撂下王天航,开始一个人走着。天航跟上了我。我喝了一口水,并说道:“对了,天航,你要不要一个女朋友?总是跟我在一起也不好。”
“为什么?”
“别人会怀疑你是同性恋。”
“嗨……”
“要不要呢?”我促狭地说道,并且挠了挠他的咯吱窝。
“哈哈……别闹了。”他正色地说道。
我见好就收。
“呃……”
“刚才那名小孩子呢?”他找了找苏明敏。
“什么小孩子?”我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叫苏明敏的小孩子,他身高大概是一米三,年龄大约在十一岁左右。”他答道。
“嗯……这我没见过。”
我们无言地走着。
“我还没吃早餐,你请客吧。”王天航提议道。
“为什么我请?”
“你想想,我睡眠严重不足,还不是都要怪你。”
这的确是我的错……算了,吃一顿早餐也花不了多少钱。
“好吧。”我说。
我们乘坐地铁,来到了陕西南路站,一方面,我们惊叹这座城市人多、繁华;另一方面,又感慨时光的变迁,很多传统的东西不复再有。
我们来到了南京路步行街,吃了生煎包子。
“这生煎包子怎么这么贵?一笼15元。”
“据说是专门宰外地人的。”王天航说着,看了看这座城市的市中心,“以前,这座城市是一个芦苇滩子,到了现在,拥有了18条轨道交通,经济发达程度不亚于一个发达国家。”
“是啊。”我说着,注意到了王天航的神情,落寞和惊喜两重感受交织在一起,对他来说,这城市有着不可替代的回忆吧。我这么想着,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背。
“好啦!走了,人不可老是缅怀着过去。”我说。
“好。走吧。”他站起身来,眼里闪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