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只能去查了啊?我问你怎么看,猪脑子。”
“你才猪脑子,不过还真是没有头绪呢,听起来就像鬼故事一样。”
“这不是很有趣吗?那么现在是9月30日,明天放假我们就出发吧!”
“去哪儿?”
“当然是那谁谁家了,明知故问。啊,说起来他叫啥来着……算了先叫他狗蛋吧。”
“这种地方我们意外的合拍呢……”
“那个……”狗蛋同学好像不满他的“名字”
“你先闭嘴!”血雨&雪雨
“……”
“总而言之,10月1日7:30在海埂大坝集合,了解了?”
晚上回到家中,仍旧是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每每此时我便会想起开学前一天取手机时听到的声音,什么“崩坏”已确认?还有为什么是两年后……百般思考过后我放弃了继续使用大脑。
以往都是吃饭,做作业,睡觉的生活,但因为明天是假期,没有做作业这个选项,所以我有了2个小时的自由时间。
我选择了用这两个小时监测我手机的颜色,平时没有时间,周末又太懒,今天刚好。我实验了很多种方法,包括照相然后用电脑识别图片颜色,带上蓝色滤镜,以及使用不同的灯光。但结果是:
1.电脑所识别的图片是蓝色,不如说对这个手机拍下来的照片里手机都是蓝色的。
2. 滤镜毫无效果,手机仍然是黑色的。
3. 在红光和绿光下呈现同一颜色,仍旧是黑色。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曾一度怀疑我的眼睛有问题,但是经过对各种物体的颜色辨别,尤其是蓝色和黑色的,我和我妈以及血雨没有任何区别。另我不解的还有一点就是为什么血雨看到的也是黑色的。关于这个手机,诡异的地方太多了,我实在无法解决,只好将其收入囊中,想着以后再说吧。
抱着这种心态,我进入了梦乡。
“啊,糟糕,6:50了。”我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顿感不妙。
以风卷残云之势吃过早饭,稍微洗了下脸,用最快的速度把牙刷完,同时穿上校服,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海埂大坝。
“慢死了,这种时候竟然让女孩子等,差劲极了……还有你那身打扮是什么,难道没有便服穿吗?”
“要你管!”我上下打量着她,一件白色衬衫,一件红色的小马甲,以及为了御寒披上了针织的坎肩,搭配上黑色的长裤。这套衣服竟被她穿的如此……帅气。
“从刚才开始我就感觉受到了你视线的猥亵……看够了没啊……”她竟然脸红了。
“夭寿了,你竟然会脸红。”我走近她,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没事吧,是不是吃什么吃坏肚子了。”
“你才吃坏肚子了,脸这个是……话说你不也是一天到晚发情吗,脸红的更个猴屁股似的。”
“那是人类自然的生理反应……”
“那我还不是!”
“我没看出你和“人类”这个物种有半毛钱关系……”不作死就不会死,我还特意强调了“人类”这两个字,我看见她阴云密布的面容的下一秒,我就被头顶一拳揍在了地上。
“话说狗蛋家的地址在哪里?”我揉着痛感依旧的头,勉强问了一句。
“自己看。”说着她甩给我一张地图。
“这路线真复杂……话说原来他家在乡下啊,从现在开始我们怎么到那里?看起来还有15公里的样子。”
“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当当!”她从身边的一个大包里取出了一个折叠自行车。三下五除二把它重新展开。“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骑自行车来?”
“我家离这里20公里,骑过来要累死啊!”
“那为什么碰面的地点选的这么远?”
“还不是因为狗蛋家离这里最近,又不能选在不熟悉的地方碰面,还有……不是离你家近吗……”
她的内心一直是很温柔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平常要以那副姿态示人,但是……“谢谢。”
“别…别一本正经的道谢啊,笨蛋!好了,走吧。”她坐在后面的载人的位置上,拍了拍车座。
“我骑?”
“这不是废话吗,你要让花季少女载着你蹬15公里啊,开什么玩笑。”
我想象了一下,果然不太好,“哈……那就没办法了。”
我只好上了车,一路蹬到了15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里。
“哈……哈……”我大口喘着粗气,努力的把新鲜空气送入肺中。
“至于么?不就是蹬个自行车吗……”
“那是载着你蹬的,真是重死了。”不作死就不会死,下一个瞬间我又趴在地上了,我抬头看了眼,最后一句话是“要是你穿裙子就能看到胖次了……”然后她又补了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打一个地方?”
“这不能怪我,谁叫你说我重,又对我进行性骚扰。”
“你难道不重?”
“本来就不!不信你试试。”她张开双臂。
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将她抱起,的确不重,轻的让人不禁担心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她略带害羞的说“好了,快放我下来。”
“哦……”我将她轻轻放下。
“怎么样,是不是很轻?”
“嗯……虽然我的初拥没了……”
“初,初,初拥?!”她好像这才注意到,脸瞬间变的通红,然后在下一个瞬间……“给我忘掉!”就成了我听见的最后的声音。
“醒来了?”
“嗯……嗯?这个触感,难道是膝枕?!”
“才怪啊,是那个装单车的包哦。”
“……”我回头看了一眼,果真。
“先别废话了,该办正事了。”
又走了一小段路,直到看到门牌上大大的“66号”。
“好了,就是这里了。”
“先敲下门吧。”
咚,咚。沉重而深厚的实木声传来出来。
咚,咚。
“看起来没人呢……”
“嗯……帮我拿着,自行车先锁外面吧。”说着,她把背包扔给了我,准备翻进去。
“哦……”
“好了,把包扔给我。”里面传来她的声音。“你也赶紧翻进来吧。”
“哦……嘿咻……话说我们私闯民宅是不是不好啊。”
“真迂腐,赶紧的,去看看屋内吧。”
吱——房子的门一推就开了,看起来没锁的样子。
“咳咳……灰真多,这是多久没人住了……”
“的确,看起来很旧的样子。”房间内的家具只有最基本的,墙角也结满了蜘蛛网。
“喂,你看这里有台座机,不过好像不能用的样子……”
看着这台因为灰尘所以敷上了一层灰布的座机,我用手纸擦了擦,座机便露出了本来的颜色——白色。
“这会不会就是狗蛋说的座机。”
“有可能,但是看起来不像能用的样子.......”
“快联系狗蛋,让他往家里打个电话。”
“好的。”
过了一阵子,“狗蛋回信了,说打的通,家里人还问他国庆长假怎么样。”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这里没有收到呢?”
“会不会是地址错了?”
“有可能,再去确认一遍吧。”
“这之前先给座机拍张照,好有证据。”
我们出来后盯着大门口的“66号”门牌,再次懵了。
“再问下狗蛋是不是66号。拍张大门的照片给他传过去。”
“好的,等一下……嗯……好了。”
滴滴。电话的回复提示音响了起来。
“狗蛋说没错,就是这里。”
“那只好再查一遍了呢……”
“那我查屋内好了,你研究下屋外。”
“没问题,快去吧。”
我再次翻进去,仔细打量了房子的外表,看起来好像上个世纪60年代大跃进的产物,房子的外边有突出的“满怀激情,红心献给毛主席。”房屋是普通的砖石结构,这个样式的房屋路过的时候已经见过好多了,看起来是照着标准图建的。
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我便翻了出来。
“哦,你查完了呀,你先过来看看这个。”
我凑近一看,“门牌号是66号,怎么了?”
“没让你看这个,看钉子。”
泛黄的木板上钉着四颗钉子,不过铁锈的程度却不一样,左上角的那颗好像更旧一些。
“看出来了吧,那些钉子不是同一时期钉的。再看这里。”她指了指门牌左上方的三个小孔,和那颗旧的钉子刚好构成矩形。
“明白了吧。”
“嗯……这是99号!”
“没错,钉子是后来钉的,估计钉的人没有仔细看之前的钉子孔就钉在下面了。”
“这么说来,狗蛋同学来看的根本不是他家。”
“应该没错,可是房间的样式每家都应该不一样,为什么进去之后没有察觉呢?”
“这个我知道,房间外的墙壁上还留着文革时期的标语,看起来很旧的样子,我们一路过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很多相似的房子吗,应该都是照标准图建的,而且狗蛋家境也不是很好,估计家里的家具什么也很少吧,而且家具都是木制的,没有颜色,也不好区分,所以才会弄错的吧。”
“那座机呢?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家里会有座机呢?”
“之前不是看过吗,座机上覆盖着一层灰,应该是最后住这里的人家用的吧。”
“这么看起来,问题应该解决了……真没意思,回去吧。”
“等等,问题只解决了一半,为什么狗蛋的家人对他突然变的冷淡呢?”
“说起来是……去看看吧。”
沿路骑着车回到了66号,轻轻的扣了扣门。
“有人吗?”
过了一会,一个满面愁容的中年妇女给开了门。
“有什么事吗?”对方好像略显不耐烦。
“是这样的,我们是狗蛋的同学,有些关于他的事想问您。”
“狗蛋?”
我慌忙捂住她的嘴,“是同学起的外号,抱歉抱歉。”
“那进来说话吧。”
随着女主人走进庭院,果然和刚才看的99号很相似,进了房间发现家具都是老旧的木制家具,因为房间的外形一致,所以应该在什么位置摆放什么家具也一样,所以才给了狗蛋错觉吧……
“是这样,狗蛋……哦不,同学他最近说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感觉突然变的很冷淡,也不想让他回家。感觉很诧异,但是自己又不敢来问,担心犯了什么错让你们生气,或者有什么事不想告诉他,所以就和我们说了这件事,然后我们就替他来了……”
“这样啊,他应该是误会了,的确周六周日和他说话的时候变少了,那是应为周末在家里正好忙着家具的拆迁,房屋转让的事项等,总之很麻烦,所以心情也不是很好,他打电话过来时也有些不耐烦。”
“这么说是要搬家了吗?”
“是这样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想让他回家,应为家里太乱了,而且他一定不会同意搬家的,他从小就很喜欢这个房子,小小的院子里充满着他童年的回忆,而且自从他的爷爷奶奶去世,这里就成了他和老人们度过时光的证明。但是房子已经是危房了,政府也给了拆迁后在城里住的新房,离他的学校也近,这样就不用他住校了。应为种种原因才让他误会了,但是房子这件事还请你们务必瞒着他,要不然他对房子的事心有余悸也会影响学业。”
“这样啊,那抱歉打扰了。”走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了什么,转身问到
“这个是家里唯一一台座机吗?”
“是这样的。”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一台黑的发亮的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