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江止自认不是圣人,很难坐怀不乱;其次他又自认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这样一来既然秦希兮都送上门了,他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有框你不打?
想吃就莱!
所以江止把秦希兮按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欣赏这小绿茶手足无措的表情——虽然他清楚小绿茶大概率是装的。
高端的猎人总是喜欢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说不定在小绿茶眼里,现在占据了主动的他才是猎物,而小绿茶则以逸待劳,藏在那副慌乱的面具后,正等着他一步步踏入陷阱。
那么问题就来了——
小绿茶所依仗的是什么呢?
她凭什么以为他不敢假戏真做呢?
这也就是他们俩没在言情剧片场,不然江止高低得给秦希兮整句“女人,你在玩火”。
这时候或许是察觉到江止停下动作了,秦希兮很无辜地,跟朵白莲花似的睁开眼睛,看着江止,问:
“江师兄,你怎么……不动了?”
江止闻言忍不住咂舌。
我超,真茶啊。
欲拒还迎,楚楚可怜,虽然听起来好像没说什么,但实际上已经在用潜台词疯狂挑衅江止。
江止似乎已经看到了。
满脸妖媚表情,笑得花枝乱颤的小绿茶用裹了层黑丝的脚尖勾着高跟鞋,托腮,语气戏谑地挑逗他:
“江止师兄,你不是很想睡我嘛,可现在我都主动躺在你床上了,你怎么光看着不来?”
“哎呀,真可惜,江止师兄,你不会是……不行吧?”
虽然只是想象,但江止莫名奇妙觉得秦希兮绝对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那么代价呢?
秦希兮,小绿茶,睡她的代价是什么?
在江止上辈子,那个叫地球的世界里,随随便便睡女人要付出的代价可太多了——可能是腰子,可能是房子车子票子孩子,也有可能得戴上银手镯,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虽然琳琅天地跟地球的规矩大相径庭,在琳琅天地睡女人未必要背负多重的代价,但江止自诩是个守夫德的好男人,既然如此,他就不能随随便便被秦希兮这样的坏女人忽悠瘸了。
他得洁身自好。
所以江止松开秦希兮手腕,翻身在床边坐下,然后非常有绅士风度地帮秦希兮把凌乱的衣裙整理好。
“女孩子还是要自爱一些的,”他不紧不慢地说,“你看你,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到陌生男人的床上,这像话吗?”
他边说边叹气:
“哎……还好你碰上的是我,一尘不染美少年,诚实可靠小郎君,我不贪图你的美色,所以快回去吧,很晚了,好孩子这时候该乖乖上床睡觉了。”
秦希兮被江止重新裹得严严实实,像只刚扎好的粽子,看起来也没那么诱人了。
可这样的秦希兮忽然捉住了江止的胳膊,带着江止的手按在了她的胸口。
柔软,滑腻而温热。
江止无比明晰地感觉到了少女又白又大的体温。
而少女低着头,眉眼却狡猾地往上瞧,她用跳跃的,带着强烈挑衅意味的口吻问江止:
“一尘不染美少年?诚实可靠小郎君?江止师兄,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让我帮你想想……”小绿茶攥紧江止的手腕,就像江止刚刚钳制她一样不让江止挣脱,“江止师兄,你刚刚把我按倒在床上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你说我想睡你?正好,你也想睡我,是吧?”
她说着歪了歪头,用几乎与江止刚刚的想象如出一辙的娇媚表情和语气问:
“你刚刚明明是这么说的啊江止师兄,可为什么你现在又突然开始装正人君子了?我都主动躺到你床上了啊,你不是想睡我么?那你怎么……不来啊?”
小绿茶故意拉长了声音,把最后三个字说得格外悦耳动听又魅惑。
江止却不为所动。
他好像变成了张麻子,手搁在县长夫人的胸口,脸上却一本正经。
“你让我睡你我就睡你,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而且秦师妹,不是我说,你这样主动投怀送抱其实会显得你挺廉价的,你不茶圣么,茶圣得有茶圣的样子——你得支棱起来啊!”
江止越说越痛心疾首。
他为小绿茶感到不值!
可终究是错付了。
小绿茶丝毫不在乎江止的关心,她挑了挑眉,忽地咯咯笑起来。
“江止师兄,少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想睡我么?现在我主动送上门了,你怎么什么都不干啊,难道……”
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你不会不敢吧?”
江止闻言终于叹了口气,
他平静地看着秦希兮,说:
“何必呢,秦师妹,你何必为一份古剑谱做到这个份上?难道在你眼里,那份古剑谱要比你的清白还重要么?”
秦希兮却并未惊讶于江止能说出这番话,相反,如果江止说不出这番话她或许才会感到惊讶。
她也并未觉得难堪,甚至于就连她的表情都没太大变化,她依旧妖艳地笑着,缓缓前倾身体,凑到江止耳畔,很小声地问:
“如果我说是呢?江止师兄,如果我要用我的清白换那份古剑谱,你会愿意么?”
说完这句话,她闭上了眼。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已经预料到了,江止大概率会再次把她按倒在床上,只是不同于上次,这下江止应该很难怜香惜玉了,江止会剥光她的衣服,满足她的要求。
哈,毕竟男人都这样。
虽然秦希兮没经历过,但她听母亲说过,所有男人其实都很难拒绝得了主动送上门的漂亮女人,就像当初她名义上的父亲,剑宗的三长老对她的母亲所做的事一样。
秦希兮从未有过地冷静,她任由江止如她预料地把她推倒在床上。
然后江止轻轻掀起了她的裙摆。
秦希兮忽然有点委屈,眼眶也有点酸,但她忍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打搅江止的兴致,同时她又心想,想果然,男人都一个样。
然后她腿上传来了奇怪的,轻柔的瘙痒,但她没动弹,只是咬着牙默默又想,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直到那瘙痒感消失,她身前忽然响起江止心满意足的叹气声:
“好,大功告成。”
这时候她终于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于是她抬起头睁开眼,茫然地看到了满脸笑容的江止,又顺着江止的目光看到了她腿上那瘙痒感的来源。
是两个字。
——是江止刚刚用毛笔蘸了墨,在她大腿上写下的分外惹眼的两个字:
“已阅。”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