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一进来,坎皮内奥的父亲就张大了嘴。
“这就是海伦.奥斯迈。”
海伦左手拎着黑色长裙,牵着坎皮内奥的手走进来,向坎皮内奥的父母行礼。
“我、我就说嘛,这小子眼光忒好了。”
但母亲萨沙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儿子坎皮内奥赶到一边,对海伦表示自己对他的行为表示愤慨,还在自己旁边数落着坎皮内奥的不好。
“也不一定是坎皮内奥的错啊,说不定...”
坎皮内奥一道目光射来,让保罗闭上了嘴。
然后,坎皮内奥乖乖的、悄无声息的去洗澡、睡觉。
第二天,坎皮内奥十分艰难的在家里吃完了早餐,拉着海伦的手跑路了,并再三告诉母亲一定不会亏待她。
护送坎皮内奥去东方的是他的父亲保罗,在路上,坎皮内奥询问他海军现在的规模和人数,保罗都一五一十的回答。
“两百多艘啊,将这个数目扩大十倍,那内海就是囊中之物了。”
保罗询问坎皮内奥是否会去奇里乞亚王国,听说那边的君主想在三个大国之间保持均势。
坎皮内奥冷哼一声,啥也没说。
自己母亲也在车里,与海伦聊着什么,他也没有兴趣听,但他从双方的表情上看,猜测八成是想凭三寸不烂之舌让她改信,这怎么可能呢,你看看海伦尴尬的表情。
在离开的时候,帕拉斯总督及其官员在港口等待。
帕拉斯看着坎皮内奥旁边的海伦,又看向了坎皮内奥,而他则撇过头看风景。
“突然好想游泳啊。”
坎皮内奥等人等马车被调到船上后,乘坐着另一艘大船向着目的地阿拉尼亚驶去。
站在甲板上,坎皮内奥向众人挥手告别。
“十分抱歉,巴塞勒斯,让您蒙羞了。”
面对海伦的道歉,坎皮内奥摆摆手,说这并不是她的错。
在走进船舱里时,坎皮内奥警告父亲不要下去,有什么事情,跟自己的禁卫军说,他们会向他报告的。
“你就冲吧,最后害得还是你自己。”
保罗满脸羡慕的摇摇头,去掌舵了。
第二天快晚上的时候,坎皮内奥到达了塞琉西斯的港口城镇阿拉尼亚。
除了自己的一个老朋友外,坎皮内奥还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告诉坎皮内奥,他是奇里乞亚王国领主的代表,是代表自治派领主们来的。
所谓自治派就是希望奇里乞亚王国以军区的方式并入罗马帝国。
其余的还有自立派,那就是保持国家独立自主;
伊尔派,那就是觉得异端比异教更可恶,主张并入伊尔汗国,他们大部分都是教会的;
这一次自治派之所以来,是因为他们想与罗马帝国与他们里应外合。
“这不行,言不正名不顺。”
坎皮内奥听完他们的请求后,摇摇头。
“我们可以凑出三千人,其他两派并不怎么得人心。”
但他还是表示拒绝,并向他们解释自己并不是怀疑他们,而是现在的局势,他们君主并不想并入罗马帝国,坎皮内奥也不会强行将他摁下去。
要加入伊尔汗国?
可以呀,只不过伊尔汗国已经是冢中枯骨,保不了他们多久了,这不是因为坎皮内奥熟悉历史,而是他其实老早就想打伊尔汗国了,只不过没有让人们信服的理由。
在坎皮内奥来到阿拉尼亚的第二天,他收到了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奇里乞亚王国的君主索罗斯三世遭到伊尔汗国刺客的暗杀,已经去世。
听到这个消息的坎皮内奥喝了口蜜糖水压了压惊,并立刻让船做好去奇里乞亚的准备,自己要赶去吊唁。
正当坎皮内奥准备上船时,自治派的人又来了,现在奇里乞亚王国群龙无首,他们再次请求巴塞勒斯在他们的拥护下,将奇里乞亚王国拿下。
虽然十分心动,但坎皮内奥再次拒绝了,表示时机还不够成熟。
中午,因为奇里乞亚地区天下大雨,坎皮内奥干脆放弃马车,直奔首都西斯。
索罗斯三世无儿无女,所以奇里乞亚王国要改朝换代了,各方势力在他尸体旁争吵。
伊尔汗国这么一搞,投靠伊尔汗国的那一派,在自治派和自立派吵成一团的时候加入了自立派。
坎皮内奥没理他们,只是向君主的妻子表示了自己对于刺客、对伊尔汗国的愤怒,对他丈夫英年早逝表示遗憾,有什么要求,罗马帝国将会尽力帮忙。
索罗斯三世的妻子抹着眼泪感谢坎皮内奥的关心,只是现在她做不了主。
“吵呀,这么不吵了?”
这个时候,领主大臣们才发现罗马帝国的巴塞勒斯来了,自立派如临大敌。
“放心,我不会强取豪夺的,就过来吊唁一下,看你们紧张的。”
坎皮内奥语气轻松的说,反复是一个局外人。
“我吊唁完了,你们继续。”
说完,告别了索罗斯三世的妻子走了。
“陛下真是爱民如子呀,只不过为什么之前没有怎么做呢。”
坎皮内奥又不傻,听出了海伦的弦外之音。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夺取前先放走,养肥了再杀,那地方迟早属于罗马。”
“这是《孙子兵法》和《道德经》里的话吧。”
坎皮内奥一听,这小妮子,没想到啊,有点文化呀。
在去往自家港口的路上,坎皮内奥与她聊起了哲学。
“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坎皮内奥称赞道,不愧是奥斯曼家族的人,一个个能文能武,怪不得能够从诸国中脱颖而出,就连女子在兵法上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或许海伦能成为妇好那种女豪杰般的人物。
奇里乞亚那边的事,坎皮内奥不再去想了,他要走完剩下的路程。
由于小安詹半岛南边的道路还没有修好,坎皮内奥只能先将马车又运到其他地方,也就是以弗所那里,而他自己则骑马穿过山川河流、湖泊沼泽。
这很危险,但无法阻挡他为民做主的心。
两百名骑兵护送坎皮内奥沿海往以弗所走,走了整整一周,才走到了以弗所的首府。
在以弗所首府休息了一天,焚香沐浴后,坎皮内奥大踏步进了辛西娅的神庙。
但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卡利斯托、伊菲吉妮娅、梅瑞狄斯哪都不在。
“你在找谁?”
旁边传来的是辛西娅的声音。
坎皮内奥惊喜的回头一看,看见了大肚子的辛西娅走了出来。
于是他连忙扶助辛西娅,询问她情况怎么样,为什么侍女没有过来照顾她。
“她们也怀孕了,所以我就把她们全部赶走了。”
坎皮内奥的笑容瞬间凝固。
“你、你不会是把她们都...”
辛西娅点点头,她们现在都去了安布瑞柯堡,坎皮内奥的旧官邸。
现在并不是悲伤、喜悦的时候,坎皮内奥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扶着辛西娅去一旁的石梯上坐下,等一下他要带着她也去安布瑞柯堡。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坎皮内奥打断了辛西娅的话,就算万人唾骂,他也要肩负起自己的责任,对情人负责、对孩子负责。
现在只能祈祷墨杜萨不会在他睡觉的时候,割开他的喉咙。
看着离开港口,载着辛西娅驶向安布瑞柯堡的船,坎皮内奥叹了口气。
“陛下,家庭方面的压力或许不比治理国家的压力小啊。”
就在这段时间,神圣皇宫对阉人的需求暴增,至于原因,全安布瑞柯堡的人都知道。
总理大臣签字招阉人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烫,牧首表示自己情绪稳定。
二楼的潘朱莉看见下面一群孕妇,顿时傻了眼,再想想婴儿恐怖的哭声,在想自己要不要搞一个隔音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