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保罗是满负荷的运作中,海军大公纪尧姆的死,让他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而且更忙了。
现在他手里的船只经过各种战斗已经只有两百多艘,在护送商船的时候,他要小心翼翼避免被威尼斯的大船队找到。
不过,这一情况随着威尼斯在爱琴海群岛领土相继失守变得更安全了一些。
“老大,一艘跟着我们的桨帆船,应该是侦察船,他等一下肯定会去给大船队报信。”
保罗看着那一公里外的敌军侦察船,要求手下加快速度,等一下要来的四百多艘船的大舰队可不好惹啊。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威尼斯海军知道了保罗所在的位置后,狂奔了过来,硬生生把两个小时的海陆,缩短到了一个小时。
“保罗.埃德温!”
在两公里远的距离,保罗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是自己老对手的怒吼,诧异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求战的微笑。
“彼得罗•格拉丹尼格,我的老对手,又是你。”
“保罗船长,那厮的船好快啊,快追上来了!”
此时,知道躲不开的保罗已经跃跃欲试,命令士兵们做好战斗准备,将船靠过去,掩护商船。
“可是,那个人是...”
“没关系,只是一艘船而已,靠过去,你以为我是谁啊!”
两艘船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直到快要撞到一起。
“注意碰撞!”
所有人都抓着身边牢固的东西,只听木头的摩擦声,两船碰在了一起。
“杀呀!”
还不等船稳定下来,双方的士兵就跳到对方的船上厮杀,保罗一边砍人,一边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人群中,他看见了一个穿着华丽盔甲的,五十多岁的大胡子。
“彼得罗•格拉丹尼格!”
找到了熟人,保罗奋力杀过去,那个人听见召唤也不顾一切的杀过来,甲板上的战斗完全变成了两人的死斗。
“你老了,才打了几回合就气喘吁吁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武器都拿不稳了吧,你看看你,盾牌都掉了。”
两人又打了几十个回合,各自身上都有负伤。
“上将,撤退吧,我们和队伍拉开距离了,而且我们伤亡惨重。”
威尼斯那边也在劝,打了这么久,他们的伤亡也很大,再打下去划船的人都没有了。
最后,两边十分默契的达成了一致,双方安静的撤到了自己的船上,还交换了伤员和阵亡者。
“那个老东西,还是那么有精神的,麻烦呀。”
看着敌船远离,保罗松了松砍得有点酸痛的肩膀。
回到君士坦丁堡,他向元老院的元老们将巴塞勒斯在东方的征服情况简单的口述给他们,并向总理内阁成员送上了坎皮内奥与史密斯写的这些天对被征服地区管理的具体内容。
“那就是说巴塞勒斯还要在耶路撒冷待一段时间?”
出于稳定的考虑,巴塞勒斯也确实应该这样,元老院的人欢欣鼓舞,讨厌的人终于不见了,这样他们可以更游刃有余的搞小动作。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他的父亲保罗.埃德温的策反工作。
“埃德温大人真的是神勇无敌,就连海军大公都没了,这场战争如果没有你简直不敢相信。”
保罗对这种溜须拍马屁非常享受。
“那是当然,这罗马如果没有我这个儿子也简直不敢相信,这不都多亏了我教育得好嘛。”
在下班休息之余,他被元老们以宴会的名义到了高档酒店,美女两边坐,美酒拿手中,喝酒喝得脸色微红。
“上将到君士坦丁堡来,有没有接到您儿子的什么特殊任务?”
有确实有,不过很简单,一个就是去他投资的报纸,发表他在东方干的那些事情,说自己为罗马做了多少好事,。
第二个是去看看巴塞丽莎墨杜萨和儿子富兰克林。
“那父子俩关系如何?”
保罗叹了口气,摆摆手。
“别提了,呼来喝去,好大的官威,想当年我还是一个快乐的海贼,没钱了就去打打劫,希腊国王对我也挺好,到了罗马就变成官僚了。”
“可不是嘛,巴塞勒斯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出面,其实背地里比谁都贪恋权力,稍不如意就骂人。”
有一个带头,其他人就开始附和,骂声随着酒的作用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在巴塞勒斯和总理大臣那边给您说说情。”
在君士坦丁堡,在花天酒地下,保罗与他们很快就打成一片。
“威尼斯人打算直接出兵了,塞维亚那边来了几千威尼斯人,不过我更担心克里特岛上的钱。”
“塞维亚那边开销不小,幸亏卢比斯和希腊军区能够承担大部分的费用。”
在内阁小黑屋里,内阁成员商讨未来的战略,如何能让威尼斯停止对沿海的骚扰,逼迫他们停战,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巴尔干半岛就没办法重归平静。
“所以,我们现在还是应该以攻击为主,消灭在塞维亚的威尼斯军队,以他们为谈判的筹码。”
这是内阁达成的基本共识。
“如果他们不同意呢,如果他们想斗争到底呢?”
这种情况是不能排除的。
“那没办法,把塞维亚和波斯尼亚彻底瓜分也好。”
一个守卫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递了一封信。
“克里特岛来的。”
总理不看都知道,一定是克里特遭到威尼斯袭击了。
“或许我们该急一下了,这笔钱绝对不能丢了。”
内阁派人出去传海军上将保罗.埃德温过来。
找了半天,还是在机要秘书帮助下才在某院里找到了喝得烂醉如泥的保罗,他们还花了半天时间醒酒。
“有什么事吗?”
躺在床上,还在头疼的保罗捂着脑袋看着旁边的总理大臣。
“上将,我们需要你去一趟克里特岛,那里很可能会失陷,我们需要海军输送一批人过去。”
保罗捂着脸,有气无力的说。
“不行,太危险了,罗马的舰队只有他们的三分之一,这怎么打。”
“但你的任务是去那里运送士兵和物资,送完就走,不需要与敌人交战。”
保罗爬了起来,问这有什么不同,威尼斯人已经将那里团团包围,就等着他去呢,这是陷阱,是敌人的阴谋。
“就算是阴谋,您也得去,上将!”
总理大臣压低声音说。
“我就知道那小子就盼着我死,好摆脱他这个没用的,身份低微的父亲,跟他说,我是不会去的!”
保罗从床上弹起来歇斯底里的喊道。
“抗命不遵,可是会被军法处置的。”
总理大臣冷冷地说,这可是写进了“罗马法”的,他按法律办事,到时候就算巴塞勒斯没有理由怪罪他。
保罗没有被吓到,裹紧被子就是不去。
“拿下来吧。”
没办法,总理大臣只能指示士兵让他仅监狱冷静冷静。
在制服保罗的过程中,他好几次把士兵打出来,最后还是一群人压在他身上才压服了他。
“医生,医生,快去找医生,总理大臣倒地了!”
期间,狂暴中的保罗.埃德温一拳砸在了总理大臣脑袋上,将他打得晕倒,躺地上不省人事,在慌乱之中还被别人踩了几脚。
这可闯了大祸。
“格雷厄姆.波文现在怎么样了?”
总理大臣一出事,许多人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都过来拜访,每天来的人把门框都快被挤坏了。
时间过去三天后,一队禁卫军将过来看望的人拎出去,巴塞丽莎墨杜萨得知这个消息后,日夜兼程的赶了过来。
面对墨杜萨的询问,医生摇了摇头,表示这很难,基本上只能求上帝保佑了。
这一下麻烦大了,总理大臣的正式接班人还没有确立就不省人事,这绝对会引起君士坦丁堡的震动,并且已经引起了震动。
在墨杜萨还没有回来之前,元老院里,人们为了自己合适的人选提供依据开始疯狂攻击反对派,这导致内阁的工作重心出现了转移。
“那这、这可怎么办呀!”
墨杜萨对此束手无策,帕拉斯对这些不感兴趣。
“让他们争吧,反正现在对外的战略已经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