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皮内奥手里拿着一个没有装填火药的火绳枪在他们面前展示。
“这东西点火要点燃导火线,对峙的时候要加长,情况紧急时要剪短,不好抓住时机。”
“装填速度和方式也要跟上,打完一发后火枪兵就没有时间再次装填了,他们反应他们情愿拿着冷兵器战斗,也不愿意再拿着这个火烧棍。”
这就是他们需要改进的内容,说完问题了,坎皮内奥问他们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他可以提供的帮助。
“额,这个嘛,我们需要时间和金钱。”
专家们的这套说辞,坎皮内奥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就直截了当的问他们需要多久。
“大概一年吧。”
“这么久吗?”
坎皮内奥哪里不知道火绳枪的研究花费了欧洲人相当长的时间,不过他装聋作哑,揣着明白装糊涂。
最终,他勉勉强强下定了决心同意了一年之期,并降低了要求,之前坎皮内奥提出的几个问题,能完成几个就完成几个。
等坎皮内奥走后,专家们松了口气。
“老师傅呀,这一年能行吗?”
米尔.杰拉尔德问道,他现在实在想不出,这火烧棍还有什么能改进的地方。
“话已经说出来了,难道还能悔过不成,都开动脑筋想想应该怎样才能给巴塞勒斯一个交代。”
说完就把手背在后面,说他要去休息一两个月再回来,希望那个时候米尔.杰拉尔德等人能有什么惊喜给他。
“切,不就是想坐收渔翁嘛,老东西。”
看着老师傅远去的背影,其他人纷纷表示自己也要休息十天半个月,找灵感再来上班。
坎皮内奥离开了火药厂后,顺路去奥斯曼家族的住处见岳父和海伦。
海伦在三月份的时候就生产了,令人欣喜的生了两胎一男一女,男的起名叫奥托,女的依然是叫索菲亚。
“可以,很好听的名字。”
抚摸着两个哭闹不止的婴儿,坎皮内奥又一次当了父亲。
“两个孩子还喂的饱吗,晚上是不是经常哭闹?”
“我请了奶妈来。”
然后拍手叫来奶妈给坎皮内奥过目,顺手将孩子给了奶妈,奶妈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就识趣的告辞出去了。
“等两个孩子四五岁了,也去我的行宫那边怎么样,给兄弟姐妹们认识一下。”
海伦当然是求之不得,她好奇的是坎皮内奥会为他们的未来如何谋划。
坎皮内奥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对于海伦的兄弟奥尔想在君士坦丁堡某得一官半职这件事,坎皮内奥询问她的看法。
“奥尔啊,他是挺有能力的,待在家里几年也想通了一些事,巴塞勒斯觉得他如果值得信任,会给他什么样的职位?”
坎皮内奥想了想,觉得他应该去保加利亚行省或者瓦拉几亚军区发展。
“我比较倾向于保加利亚行省,这样他还有时间回来看看父母。”
“准了!”
坎皮内奥表示自己会跟内阁的人说清楚。
“在这里让你们天天蹲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的话,我心疼农民伯伯的粮食,奥尔有心帮忙我很欣慰。”
海伦一个翻身看着下面的坎皮内奥,笑着说自己难道就不能干了吗。
一个小时后海伦就让坎皮内奥举起手来,并认同她的能力了。
在离开他们家的时候,在大厅里,坎皮内奥告诉他们一件即将发生的事情。
“再过几天就是君士坦丁堡建城节了,会进行盛大的活动,竞技场、巴西利卡和剧院都有活动,敬请期待吧。”
另一边的总理大臣早就拿出了一套方案,他将这件事视为自己获得民心的绝好机会,把其他事都搁置在一边了。
财政大臣粗略估计了一下按照总理大臣要求来的全部费用,觉得这是否太奢侈了点。
“奢侈,不,和平来之不易,我们理应庆祝和平鸽再次在罗马的疆域飞翔,人民会记得这一天的,我,锡特尼.鲁伯特,为和平与胜利庆祝!”
锡特尼.鲁伯特要求达官贵族们能请多少就请多少,要让全城百姓,整个色雷斯行省的人都过来看看总理大臣是何等的慷慨。
“总理大臣干劲十足啊。”
在旧官邸,坎皮内奥前几天对外面的动静还未在意,当看到马戏团经过他门口时,外面那狮虎的怒吼让他赶紧喝了口酒。
“你才发现啊,这几天你都是在内阁梦游吗。”
墨杜萨对坎皮内奥的这种态度有点不满,这可是他的帝国啊,怎么能全给总理大臣包办,自己跟局外人一样。
“事情有轻重缓急,这种程度的收买人心我是信手拈来,再说这也在总理大臣的职责范围之内。”
“那皇帝应该干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在写作业的富兰克林放下羽毛笔,认真的问道。
“方向,引导人民应该去哪里,这是我的方法。”
“所以父亲想的是重建罗马?”
坎皮内奥点点头。
“那重建罗马之后呢?”
“重建罗马之后就派出使者绘制地图,一张可以囊括整个世界的地图,我们要将世界连为整体,认真的查看上帝为我们到底创造了多少东西。”
言下之意就是发现新大陆和制定近现代的科学理论基础,为下一个时代工业时代打开大门。
“好厉害啊。”
词穷的富兰克林被坎皮内奥的梦想给震撼到了。
墨杜萨凑到坎皮内奥旁边小声的问难道不应该给他讲一讲亲贤臣,远小人、一些什么帝王心术吗。
“这要他自己体会,下放到行省发展,再在内阁接受他们的教育,那不就行了,我不也是一样嘛。”
坎皮内奥设定的这一整套法律,就算上位的是一个傻子,总理大臣都能保证帝国的正常运行,其精细程度秦朝看见都要说一声不愧是西方大秦。
距离五月十一号越来越近,不知道从哪里收到消息的法兰西君主、英格兰君主和神圣罗马帝国君主的使者过来了,表示这个日子他们也不能错过。
总理大臣觉得自己现在是倍有面子,本来以为作为反罗三巨头他们肯定不会来的,这算是意外之喜,太给他面子了。
“罗马当然欢迎各位君主过来庆祝君士坦丁堡建城之日,除了你们,阿比西尼亚、立陶宛-基辅、伊尔汗国、马林等国也会过来。”
反罗三国的使者极力称赞总理大臣,赞扬他把君士坦丁堡和罗马治理的井井有条。
“没有您在内阁里日理万机,巴塞勒斯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一顿马屁把他都快拍上天了。
身处尼科米底亚的坎皮内奥是晚一点才得知三国使者的到来,对此他并不意外。
“战争不会那么快打响,和他们一样,我们也会暗中探查他们的底线,伊比利亚半岛、东欧,还有自身内部,这将是一场综合国力的较量。”
抄写管一边记录坎皮内奥的话,问是否要对内机要秘书对来访的使者进行监视。
“监视?不,是暗中保护,他们会和什么人接触都要记录下来。”
在君士坦丁堡某处阴暗的街巷。
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路过此地,没过多久又有几个人过来了。
“就是这里,对内机要秘书的情报显示,有人现在这里谈论暗杀其他国家的政要。”
他们脱下外套,拔出佩刀,一人垫脚,一人踩着下面的人翻过围墙。
“什么人?”
这一举动被房子外边拿着水壶的侍女发现了,她扔下水壶大喊有强盗,水壶的破碎声和女人尖锐的喊叫声让里面一阵骚动,数名屋主人的仆人拿着刀枪棍棒往这边赶来。
“机要秘书办事,谁敢阻碍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