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属爱沙尼亚公国?”
自己居然飘到这里来了,在短暂的愣神后,维特尼斯连忙问守门的士兵,自己船上还有一个人去哪里了。
“那个老头看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而且现在你的身份让我们不能放你出去。”
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让他们快点叫这里的公爵过来,那个老头是立陶宛大公,自己是要带他回去的。
在房间等待消息的这段时间里,维特尼斯转了十几个圈终于等到了爱沙尼亚公爵。
“你们立陶宛与条顿骑士团有什么恩怨我没有兴趣管,我不保证你们在这里的安全,也不保证你们出去安不安全,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爱沙尼亚公爵的一番话让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感到心寒,一旦出了爱沙尼亚那就是生死大逃杀了。
他们俩要穿过普斯科夫公国和波洛茨克公国,穿过这两个公国实在是不安全,那里有众多的小领主,完全是一群墙头草,而且他们也没少与立陶宛进行武力交流。
他觉得现在自己是进退维谷了,如果自己的那五个手下还在该多好啊。
看着自己口袋里的这点钱,他决定去招募几个身强体壮的雇佣兵送他回去,剩余的钱到家再给。
当雇佣兵们得知护送的难度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难而退了,只有三个亡命之徒同意护送。
这与他期望的三十个,还差了一个零,这些天维特尼斯几乎走遍了整个爱沙尼亚,可是敢得罪条顿骑士团的没有几个。
三个,那就三个吧,维特尼斯打算豁出去了,其他的事情就靠上帝保佑。
结果,维特尼斯出爱沙尼亚的第一晚就被抓了,他之所以被抓还是因为那几个自己请来的雇佣兵干的,趁他睡觉把他绑了。
在敌人的军营里,维特尼斯坐在地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一个青年的军官走到他前面打了个招呼。
“汉斯.博格,你叫什么名字?”
“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我会被怎么对待?”
那人蹲下来悄悄的对他说自己也看不惯骑士团某些人的所作所为,会找个时间放了他。
“那你私自放我走,不会有危险吗,上面不会责怪你吗?”
刚开始,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怀疑这是个骗局,不过转念一想条顿人这么骗他实在没有什么意义,或许真的是上帝保佑呢。
“那三个等一下要领赏的雇佣兵就是替死鬼,理由我都想好了。”
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此时也只能将期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在惴惴不安的等待到了下午,汉斯.博格为他解开绳子,带他离开了房间,一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匹马和躺在马背上的立陶宛大公约纳斯.平斯库斯。
“走吧,骑马快点。”
骑在马上的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再次对汉斯.博格表示感谢,赞美他是一名真正的骑士。
时间来到了一三零六年的一月。
君士坦丁堡,神圣皇宫。
坎皮内奥拿着手中的报纸,总理大臣站在一旁听候指示。
“巴勒斯坦行省那边又有暴动,条顿骑士团那边也要处理。”
真是过年都不让人过得轻松呀,本来是想震慑巴勒斯坦行省那些气焰嚣张的家伙,没想到出了反效果。
“立陶宛那边有什么人选吗?”
“大司马那边推举贾尔斯.齐纳率两个营过去。”
坎皮内奥让总理大臣再次去叫条顿骑士团过来交涉一番,看看到底能不能和平解决这事,自己国内的事情才是优先级的。
“这事你都不去管一下的吗,你就这么放心他们?”
陪在富兰克林身边监督他写作业的墨杜萨,看着坎皮内奥没事人一样在亭子里晒着太阳,看着报纸,提前过起了怡然自得的老年生活。
“条顿骑士团与立陶宛-基辅的矛盾、巴尔干半岛的被渗透、巴勒斯坦行省的叛乱,还有伊比利亚半岛的战火,这些我都门清,你还怕我被架空不成,放心吧。”
至少这位总理大臣现在还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
回到内阁的总理大臣坐在椅子上看着如同雪山般堆在自己桌子上的文件,全身一阵鸡皮疙瘩。
除了战争,国内要做的东西还有许多,看来又要加班了,现在他有点希望巴塞勒斯能过来了,有他在自己都可以做到准时下班。
有时候他会疑惑,巴塞勒斯工作效率为什么可以如此之高,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技巧。
“那边的平叛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鲁基亚诺•布兰德利的军团已经将敌人击溃,现在叛军正在据城坚守,其他军团也在剿灭流窜到其他地方的叛军。”
总理大臣批改了几份文件,刚要将又一份文件签字时,笔在空中停下了。
“叫对内机要秘书过来一下,”
这份文件的内容是鲁基亚诺•布兰德利军团长在调查巴勒斯坦行省事故时,私自扩大打击范围,将没收的钱放进自己的腰包里。
“怪不得,原来是他干得好事。”
像这种官员引发民愤而造成的叛乱,罗马帝国对此的惩罚可是很重的。
鉴于他是巴塞勒斯一手提拔的,总理大臣还要问一下机要秘书的意思。
“这里面确实有鲁基亚诺•布兰德利军团长的原因,其实也有当地的贵族也不太不服从罗马的命令,两者加起来才引发了这一场叛乱。”
对内机要秘书那意思就是需要处罚,但不能太重,各打五十大板就行了。
叙利亚与巴勒斯坦行省交界处,两位军团长正在商讨战事。
“鲁基亚诺•布兰德利军团长,在这里没有少捞钱吧。”
鲁基亚诺•布兰德利对于利瓦尔・卡路迪蒙特的阴阳怪气,他也挺大方的承认。
“确实有点收益,不过他们的反应也太大了点,听说叙利亚那边的叛军还有火绳枪和大炮这是真的吗。”
利瓦尔・卡路迪蒙特矢口否认他们的火绳枪、大炮与自己有关,那上面都是有铭文的,一查一个准。
“瞧你紧张的样子,我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到时候抓几个俘虏不就知道了吗。”
“也是,当他们拿出火绳枪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要好好调查一下。”
在制定了双方的责任后,利瓦尔・卡路迪蒙离开军营,直奔叙利亚行省的西顿,一支两百人的骑兵前去叛军占领的城镇探路。
“是敌人!”
就在城镇前面,一支叛军组成的火枪队排成一线正在等着他们,看来敌人懂得了如何发挥火器最大的优势。
“还是太嫩了,居然没有多少长枪兵。”
“准备进攻!”
“大队长,我们的步兵还在后面呢。”
不等后面的大部队过来,罗马骑兵队长向敌人发动了进攻。
马蹄轰隆隆,踩得大地震颤,敌人的心理素质显然不过关,还没等到火绳枪的攻击范围就开枪胡乱射击,然后又手忙脚乱的装填火药弹丸。
火绳枪的装填时间很长,比弓箭长一些,就在他们装填火药的时候罗马骑兵已经贴脸输出了。
骑兵刺入人群,叛军被冲的七零八落,还活着的人也无心反抗了,纷纷往城镇拔腿就跑。
利瓦尔・卡路迪蒙率领的军队将城镇包围了,按照惯例,罗马军队先是大炮轰击然后是步兵在弓箭手和火枪兵的掩护下冲锋。
二十多门大炮全部对准一面墙进行轰击,敌人也对罗马人强大的火炮早有准备,他们加厚了城墙,这样虽然被炸得碎石飞溅,硝烟弥漫,也能撑住。
罗马人花了半天的时间才站到了南边城墙上,大炮的轰击又将城墙轰塌了一块,罗马士兵一窝蜂的冲进去,战斗在两个小时后终于结束。
“这火枪的制作不是我们火器部的样子。”
利瓦尔・卡路迪蒙拿着战利品看了看、摸了摸。
“这或许是他们按照自己的习惯制造的。”
“可能吧。”
二月份的时候,条顿骑士团、立陶宛—基辅联邦再一次在君士坦丁堡见面。
这一次坎皮内奥也出面了,劈头盖脸的指责条顿骑士团的野蛮行径,要求他必须给立陶宛大公以及人民一个交代,要不然后果自负。
证据确凿,条顿骑士团承认了自己确实绑架了及其家人,他们愿意将大公家人还回去,并做出一定的赔偿。
“就这,这就是你们的态度吗!”
“巴塞勒斯,这只是一场误会,我们已经够意思了。”
坎皮内奥往椅子后面靠了靠,意味深长的看着条顿骑士团的使者。
“可以,那我们与你们现在正式处于交战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