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一声声炮声响起,美索利亚平原战役打响了。
罗马军队从三面炮击塞浦路斯军,敌人也用大炮进行还击,不过他们的营级装备的大炮略少于罗马,所以他们承受的伤亡更大。
一颗石弹打入人群就是一阵哀嚎和一片士兵的倒地,旁边的士兵会内心忐忑的填补缺口,继续站桩,并上帝祈祷炮弹不要打到自己。
因为大炮质量问题无法解决,一天能发射的次数十分有限,打完一次后,罗马人缓慢的向背靠城墙的敌军移动。
这个过程中,双方都用火绳枪和弓弩射击对方。
最残酷的环节就是两边用长枪向两三米外的敌人推过去,这是最考验考验双方士兵的心理素质和组织度的时候。
上面长枪互刺,下面是士兵连摸带爬的在地上用短剑与匕首互刺,打老鼠战。
战争进行了四五个小时,谁也没能击溃谁,塞浦路斯军退回城市防守,罗马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停下来修整。
塞浦路斯战役的第三天,沃刚得到了一个营的兵力,继续追击那座难啃的城堡,另外几路正式开始围困敌人的首都。
又是一段漫长的围城战。
另一边,坎皮内奥与家人已经快离开君士坦丁堡。
“这就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你们看这基建做得多好啊。”
在马车上,坎皮内奥就像坐在平地上一样,没有感觉到颠簸。
“父皇,我们这里是君士坦丁堡呀,罗马在意大利那边。”
“新罗马也是罗马,两个都是,好了,跟我讲讲你从母亲那里听来的故事吧。”
像《荷马史诗》这种故事坎皮内奥还从来没有看过,二世为人也没有抽出时间来看这种书。
坎皮内奥就看着风景,听着富兰克林背里面的内容,他不知道的就由墨杜萨补充一下,最后干脆就是父子俩听墨杜萨读了。
在旅游的路上,坎皮内奥也不忘体察民情,在车外面挂着的束棒,即是对官员的震慑,也是罗马司法的彰显。
很快就有百姓过来报案了,是个老者,坎皮内奥让墨杜萨和富兰克林回避一下,他们就在里面看着他如何处理百姓的案子。
“要写心得感悟的哟,富兰克林。”
首先是禁卫军搜查报案人的身体,看看有没有携带武器,医生简单的检查他有没有疾病,搜查完毕就放他进入马车。
坎皮内奥隔着桌子与农民交谈。
为什么他一眼看出来,那是因为他从老农民破烂的衣服和鞋子,干枯且泛黑的皮肤,还有那双长满老茧的手。
他想向坎皮内奥举报的是商人协会一起提高种子价格,赚取暴利。
坎皮内奥拉响了铃铛,两个禁卫军士兵进来行礼。
“把商人协会的会长叫到前面的驿站去,让他等着我,我要问他话。”
谈完了正事,坎皮内奥又亲切的问老农民有关日常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一些事情。
一谈就是两三个小时,听得里面的富兰克林都打哈欠了。
“富兰克林,从我和百姓谈话中有没有什么收获呢?”
老农走后,他们出来了,坎皮内奥问呵欠连天的富兰克林。
“又臭又长,唠唠叨叨,半天都听不到重点。”
富兰克林埋怨道。
“这就不耐烦了吗,我可是一听就是一天。”
富兰克林坐着鬼脸,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的惊讶。
“父皇不怕被坏人暗杀吗,我听母后说你被刺杀了好几次。”
坎皮内奥哈哈大笑,告诉富兰克林不是好几次,是很多次。
要不然为什么他每次出门都带着几百名禁卫军士兵,为的就是防备叛乱分子的突袭,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要搜身,甚至安排了医生以防毒药和传染病攻击。
马车的设计可以抵挡弓矢,只有火绳枪可以穿透它,为了防止敌人装备升级,坎皮内奥在重点部位也安上了铁板。
打开桌子上的抽屉,里面就有短刀,如果情况复杂,他还会在衣服里面穿套软甲,玩的就是个心跳。
“扯远了,有没有听懂我跟那个人的谈话?”
“没有。”
这“没有”怎么听起来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呢。
坎皮内奥告诉富兰克林,自己跟他讲话,知道了他们这几年的收成、气候,收入,粮食是国家稳定的根基,要多关照一下他们。
“那那群商人呢,他们不是抬高价格吗?”
“商人的钱也很重要,占国家收入很多,但是要管的紧一些,要不然都去经商谁种田给我们面包吃。”
罗马帝国现在的国策也是重农抑商,但不像塞里斯那样严格,商人协会在元老院甚至还有席位,有投票权。
坎皮内奥自然不会跟孩子说什么资本的原始积累什么的,这个世界上也就他懂这个,真要到那个时候怎么说也要个一百年时间。
那不勒斯王国,坎帕尼亚。
“什么,罗马人居然在攻打塞浦路斯?”
蒂尔派出去的敢死队在晚上奇迹般地突破了罗马海军的封锁,十个人在游往那不勒斯的时候还运气不好的遇到了风浪,只有三个人在一周后到达了那不勒斯登陆。
又花了三四天时间跑到坎帕尼亚,去见国王。
“陛下,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了,恐怕来不及了。”
查理二世招来群臣商议对策,大司马将最坏的情况说了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喽。”
大司马赶紧否认,刚刚他只是猜测,至少应该派一支船队过去看看,说不定塞浦路斯国王还有一口气呢。
领主们表示反对,他们反对也是有理由的,已经那么久了,塞浦路斯王国肯定完蛋了,再派海军过去有什么用,罗马海军现在已经是东地中海的霸主了,就自家这点船怎么能行。
他们强烈反对去送死。
这一下查理二世为难了,他距离罗马帝国最近,罗马那边有什么新闻他都能够通过商人和间谍知道,罗马军队的强悍他是有所耳闻的,不管是陆军,还是海军。
“要不,去问问西西里王国他们愿不愿意出点人,地上天国那边也问问,最好再带上威尼斯共和国。”
塞浦路斯使者请求查理二世别拖了,要等到他们集结好海军,自家国王骨灰都让人撒大海了。
“我们已经够意思了,总不能让我们去送死吧!”
一旁的领主理直气壮的说,他们的海军是他们到时候自保怎么可能花在那么遥远且不清楚情况的地方。
另一边,坎皮内奥已经到了马其顿行省的西北部,在这里有一支正在接受训练的罗马军团,第九军。
这里面有过来打工的塞尔维亚人,有东方行省的阿拉伯人,保加利亚行省的人,当然还有希腊人。
里面各民族成分十分复杂,坎皮内奥将他们以一个大队一个大队进行分开,队长基本都是希腊人,这样区分有利于照顾和熟悉他们的日常习惯。
又算是一种集体管理,人太多了,太少了都不好带,经过调查研究两百人最好。
他们除了需要知道如何战斗,还需要学习文化知识,也就是希腊化。
为了能在之后减少民族矛盾和民族融合,坎皮内奥也是拼了,情愿多花点时间也要让他们学希腊语。
在这里遇见了那个被称为“雄狮”的纳赛尔.穆斯塔法.拉赫曼,现在他已经是一名合格的中队长了。
“干的不错,成中队长了。”
坎皮内奥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再接再厉,大队长是罗马军团的脊梁,想成为大队长可不容易。
“巴塞勒斯,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实战呢。”
坎皮内奥想了想,巴尔干西北部有零落的游击战,或许他们会被派往那里。
需要派遣一个军团的大战役估计这几年都不会有了。
在这的三天里,坎皮内奥观看了第九军的训练,并让墨杜萨和富兰克林体会了两天军营的生活。
“军营里面也不错,除了冬天冷一点,夏天热了些,但可以和父皇一起睡。”
这句话让坎皮内奥心中一阵感慨。
对呀,这些年来不是母亲和他睡,奶妈和他睡,就是自己一个人睡,坎皮内奥还从来没有跟他睡过觉。
坎皮内奥点了点富兰克林的额头。
“这是特例,如果是真的在行军,还是会分开的,避免被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