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皮内奥和斯奈薇的孩子葛佳丝塔芙在外面敲着门,先是喊吃早饭了,过了一会儿,又敲门喊父母吃午饭了。
到了晚上,在侍女的催促下不情愿的进梅琳达的房间时,父亲母亲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乱成鸡窝似的床和扑面而来的难闻气味。
“小姐呀,巴塞勒斯他们去洗澡了,您先去吃饭吧。”
进来收拾房间的仆人笑着说。
葛佳丝塔芙问她们父母在里面干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她们在里面待那么久。
“这就是恩爱的夫妻生活啊,小姐您也别愣在这里看着了吃饭去吧,以后长大成人自然就明白了。”
然后一副“你懂的”表情将葛佳丝塔芙推走了。
在浴室里,斯奈薇正在为坎皮内奥擦拭身体,坎皮内奥在为梅琳达擦拭身体。
“梅琳达也有三十多岁了吧,皮肤和身体保养的得真不错。”
“那是因为在修道院修行可以避开尘世的烦恼,无欲无求自然能这样”
握着梅琳达沉甸甸的“人心”,他不得不再次感叹,到底是斯奈薇赋予她的美丽,还是她赋予斯奈薇的美丽。
被坎皮内奥弄疼了的梅琳达羞涩的站起来,一个不小心脚滑了,身体转了半个圈把“人心”砸在坎皮内奥脸上。
就这傻劲,斯奈薇也还欠点火候,果然是斯奈薇的母亲。
在视察完了卢比斯的军事、行政和司法后,坎皮内奥来到了奥特兰托海峡旁远远的眺望远方的意大利半岛。
“那不勒斯人现在在国内到处修筑城堡,还在街上给人民说我们是妖魔鬼怪,真是辛苦他们。”
赫马手指的方向似乎隐隐约约就能看见一座城堡。
“大概会有多少城堡呢?”
“九百到一千吧。”
坎皮内奥吞了口水,这真是因为怕疼,所以疯狂堆防御呀,这一口咬下去,那就是一嘴的钉子。
“你们什么时候派间谍过去的,还是说是对外机要秘书给你们的情报?”
赫马摇摇头,略显神秘的让他等一等,等了几十分钟,一艘佛罗伦萨共和国的商船经过此处,斯奈薇站在港口的船上向他们挥手打招呼。
这一下引炸了夹板上的水手,他们一个个挥手欢呼、吹口哨,大喊“女神万岁”。
“帅哥们,你们佛罗伦萨那边有什么新闻吗?”
斯奈薇甜甜的喊到,水手们争先恐后的回答女神的提问。
“看,总督就是这样获取情报的,能看美女,又能得到一点女神的保佑,大家都有利。”
“这可真是独具特色的情报搜集方式啊。”
赫马问对意大利的战事什么时候进行,像这么拖下去恐怕到时候会很难打。
“这不急不急,东欧和巴尔干西北那边有事,双方的注意力都在那里去了,我们的新军团现在才有战斗力,还是需要磨合的”
也不知道格拉纳达王国那边怎么样了,坎皮内奥有预感敌人将用这种方式牵制罗马的动作,让他疲于奔命。
此时,塞浦路斯王国遭受攻击、陷落的消息,兜兜转转终于传到了身处巴黎的法兰西国王菲力四世耳中。
“塞浦路斯王国的家族好歹也是卡佩家族的亲戚,罗马人居然敢对他发起进攻,那不勒斯王国这是在干嘛,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陷落吗!”
面对愤怒的菲力四世,查理二世的使者极力解释罗马人的封锁太厉害了,他们也是很久才知道的,等到他们组建好海军还被罗马人偷袭了。
这一次菲力四世吃了个亏,他决心在其他地方找回场子,比如在格拉纳达王国或者巴尔干地区骚扰罗马,或者近一点吞并尼德兰或者洛林公国。
波西米亚君主正在援助条顿骑士团,希望能将罗马帝国对于东欧的势力清除,让他们改信。
唯一令他不爽的是英格兰的爱德华一世,一直在说自己要处理苏格兰的遗留问题,不出力出钱,得想个办法,要不然他就跟没事人一样闲着,菲力四世心里就很不平衡。
“你派人过去,在君士坦丁堡质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再想办法给我把亨利二世和他家族的人弄回来。”
塞浦路斯这个钉子拔掉了,东方行省的管理压力至少减少了三分之一,但问题还有很多。
这些恼人的事,当然是交给总理大臣还有内阁去处理啦,自己就只需要踩油门还在踩刹车就行了。
“走了,让我看看你军区的士兵精气神怎么样,明天我就走了。”
“唉,这么快吗,再留几天嘛,到时候去君士坦丁堡找你时间又不多。”
斯奈薇挽着坎皮内奥的手说。
“那就破例,最多再待一天,要不然墨杜萨就没有好脸色看了。”
坎皮内奥是轻松了,总理大臣这边忙得不可开交。
除了立陶宛的求救,波斯尼亚那边也派人过来向罗马请求出兵。
原因是神圣罗马帝国加强了对巴尔干的渗透,斯特凡.乌罗什二世感觉自己可能撑不了太久。
“塞尔维亚现在因为之前的战争元气大伤无法出兵,另外两个小国,自保还行,让他们去波斯尼亚还是不够看的,也不合适。”
大司马觉得敌人既然搞小部队渗透,那他们也可以小部队反渗透。
“你的意思是不派军团过去?”
“派几个大队即可。”
这也是坎皮内奥之前的决定,总理大臣看不上这种小项目,他现在心心念念的是攻占那不勒斯王国这一个大项目。
据对外机要秘书派出去的间谍调查,那不勒斯王国以及更上面的佛罗伦萨共和国、地上天国都出资修筑了许多城堡。
大炮、火绳枪也开始在军队里普及,并展开了训练。
除了这些战事工程,他们还不遗余力的宣传希腊人是虎狼之师、穷凶极恶、无恶不作的人。
“希腊人是野蛮好战的民族,他们在很久之前就四处扩张建立殖民地,每去一处,他们都会带来瘟疫、战争和奴役!”
在能接触到人的地方,贵族和主教们渲染希腊人的邪恶,声称他们是恶魔之子,是路西法的信徒。
“他们还没有开口我就知道他们是想要钱要苦力了。”
有一对好哥们路过菜市场时看见一个教士用木箱子垫脚在宣传希腊人的邪恶、希腊人是头大无脑的斯巴达云云,其中一个人带着嘲笑的口吻说。
“小声点,小心被人听见了被火刑呐,现在那些个家里有希腊著作的人要么被抓,要么偷偷的将书藏起来,或者烧了。”
“那家里有希腊货币的呢。”
“应该是没收吧。”
“幸亏我没有钱。”
“我也没有。”
两人笑着穿过了大街。
整个意大利半岛都在备战,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联合起来了。
佛罗伦萨共和国的某些家族与旁边的威尼斯共和国学着也想搞独裁统治。
不过他们那里的情况更复杂,共和派、君主派和教会势力都加入了混战,时而联合、时而背刺。
神圣罗马帝国和法兰西都想把势力往空白和动荡的地方推。
意大利北部的领主们普遍贫穷,又没办法在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那里拿到钱,只能自己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的垒出来一个,或者用祖传的城堡将就一下。
“这是被我们罗马人给吓破胆了呀,意大利人不过如此,如果是野战我们战无不胜,就算是城堡和城墙,我们的大炮也是可以击穿他们的。”
坎皮内奥对火器的重视不知不觉中就感染到了总理大臣,只要有利炮小小城堡根本不足为虑啊。
东欧方面,莫斯科公国的伊凡•达尼洛维奇花了快一周时间来到了基辅准备与罗马人会合。
“条顿骑士团!”
丛林里一队白色骑兵杀了出来莫斯科大公的部队猝不及防,被敌人一个冲锋击穿了。
要不是手下拼死反击,他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又走了几公里,他们来到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小山上。
“大公您看。”
顺着手下手指的方向,伊凡•达尼洛维奇看到了一片战场,罗马帝国与条顿骑士团摆好了阵型,就等着指挥官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