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打乱了条顿骑士团的计划,而戈特弗里德•冯•霍伦赫在这个时候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那就是分兵,一路继续往罗马驻守的城里冲,一路回去救援,他认为这样如果城镇打不下来时,至少他们还可以退守军营。
但就是因为这种既要,又要的心理,让很多士兵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二来这也削弱的他们自己的实力。
在城内罗马人早就用城内的土做了一个瓮城,虽然土质不怎么样,但好在厚度还行,可以让三四人站成一排。
城内火光弱,许多条顿士兵看不清路一头撞在墙上,还一脸疑惑的摸着土墙,还以为是撞房子上了呢。
其实城内的房子基本上都被拆了,除了教堂。
“嗖。”
一支火箭飞到条顿士兵们之间,一条火蛇凭空出现在地面上,他们这才看清楚,除了外面有一层墙外,里面居然还有一层墙。
“砰!”
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他们进来时的那张大门被关上了,与救援军营的士兵彻底隔绝。
感觉大事不好的条顿骑士团士兵冲向那张大门,将大门砍得直冒火星,迫切的想逃出去。
“不要慌乱,那这边冲!”
戈特弗里德•冯•霍伦赫与贴身随从举着旗帜,吹着号角向着罗马人修筑的土墙冲去。
这一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不只是条顿骑士团分兵了,罗马人的军队也分兵了。
双方兵力都不足,但贾尔斯.齐纳那边更难过,因为他的士兵更少,让他不得不再一次身先士卒。
莫斯科大公的军队也加入了这一次的关门打狗。
战争从晚上十点一直打到了早晨的五点左右,被困在城内,又困又累的条顿人强睁着眼睛却迟迟没有等来救援军营的军队,直到现在他们还在希望外面的人会与他们里应外合。
更糟糕的是大团长戈特弗里德•冯•霍伦赫不见了,士兵们只能在骑士们的组织下勉强维持秩序。
“条顿骑士团的兄弟们,你们在军营的军队已经被全灭了,投降吧!”
一句地道的德语吓得站在地上睡觉的骑士们武器都掉了。
“我们需要人道的待遇。”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同意了。
其实,外面的敌人并没有被全灭,很多人都趁着夜色逃跑了,这是为了让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崩溃的欺骗。
罗马那边之所以这样也是有原因的,现在他们不仅也很累,而且他们的军团长贾尔斯.齐纳还战死了,什么时候战死的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黑灯瞎火的双方打得昏天暗地,搞不清情况。
等到对面提出和谈,士兵们这时才惊讶的发现军团长已经没了,为了防止士气崩溃,营长们当机立断同意条顿骑士团的要求。
此战,罗马的可战斗兵力下降到了一千七百人,莫斯科公国带来的一千多人也阵亡三分之一。
条顿骑士团那边,大团长逃跑了,俘虏四百多人,伤亡达到了四千多人,波西米亚雇佣兵在被偷袭军营,又得知大团长被困在城内时,十分鸡贼的逃跑了。
四位营长,还有大队长和中队长们顶着黑眼圈投票决定下一位军团长应该选谁,在紧急情况下,他们可以按照《罗马法》投票选举,且有法律效应。
在这之前,四位营长之间多多少少存在着竞争关系,不过因为这一晚的高强度作战,将他们的心气都快熬没了,他们现在甚至开始趴在桌子上互相谦让。
“安德烈·帕帕多普洛斯,你两票,就你了,快去处理一下紧要的事...”
话还没有说完,其他人就趴桌子上睡着了,留下苦逼的新军团长颤颤巍巍的去办理那些要急着处理的事。
没有人再关注北上的立陶宛基辅联军现在怎么样了。
而联军方面。
自从安德烈一世和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踏上了北上的路,他们俩因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几天来半句话都没有说过,不管干什么都是各干各的。
直到被后面的条顿骑士绕到侧翼偷袭才,勉强开始了合作。
不过依然是糟糕透了,有几次条顿骑士甚至快要杀到了他们俩眼前,如果不是亲兵拼死保护,英勇的条顿骑士差一点就能阵斩大公了。
“难道你就不懂应该怎样打配合吗,你看看你那边,敌人冲过来畅通无阻!”
“是你不好好配合我,早就说了,你这一边,我那一边,结果我这边正挡得好好的,你那边却乱了,要我过来配合,结果我们的士兵挤成一团反而造成了不必要的伤亡!”
“放屁,该防御的地方你不防御,该让开的地方你不让开,这才造成了拥挤和踩踏的。”
“你才是放屁,跟着你就没有好事,你不听我的就等着被条顿骑士团的人割下脑袋吧!”
两位大公的手下都劝他们俩冷静一下现在前有狼后有虎,再内讧就真的要团灭在这里了。
碍于将领和领主们的面子,两人终于停止了争吵,在将领和领主的关注下,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商量对策。
“你觉得就你站在城下喊一嗓子,那里的守军就会重新归附你?”
安德烈一世满脸的不相信。
“那里的城主我认识,是我亲戚的朋友,不可能不给我面子。”
到达了距离他们最近的城镇后,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一个人拍马上前,喊着城主的名字。
“波伊尔.金,我是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是立陶宛大公,快打开城门!”
城内的波伊尔.金城主听到士兵报告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来了,正要欢天喜地的去开门,听到条顿骑士团的人尾随而至,一下子就犯难了。
带着一万多人的立陶宛基辅大公被打得要退守城内,足见条顿骑士团之强大。
而且他还有一个忧虑那就是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是否会将这座城收归到他自己的产地里,这样的话,他大半辈子可就是白忙活了,他辛辛苦苦的经营这里可不是为了给格季米纳斯家族啊。
“鉴于条顿骑士团就在附近,为了避免敌人进来,希望立陶宛大公能在城外击退敌人。”
波伊尔.金的这番话把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听傻了,为什么不能你出来迎战敌人,而他自己站在城头观战呢,况且自己现在可是携家带口啊。
“我就说吧,你的威望有个屁用。”
安德烈一世到这个时候了仍不忘记嘲讽他。
就在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与波伊尔.金争吵时,条顿骑士团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波伊尔.金,你如此无视立陶宛大公的命令,难道不觉得羞耻吗!我是领主们与罗马、基辅共同承认的立陶宛大公!”
维特尼斯,格季米纳斯又急又气,怒斥他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将立陶宛大公和他的家人拒之门外。
“父亲,打开城门吧。”
波伊尔.金的儿子皮特曼劝他打开城门迎接立陶宛大公。
“儿子,你不懂,我这是为了全家人的利益着想,如果大公要吞并我们的家产怎么办!”
皮特曼气笑了,这紧要关头,民族存亡之际,自己的老父亲居然还只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田。
“追了这么久,立陶宛基辅可算是勇敢了一次呀。”
追赶他们的条顿指挥官看见敌人背对着城镇不进去,以为他们这是想堂堂正正的与自己交手。
条顿骑士团展开队形,摆出了攻击的姿势,立陶宛基辅也严阵以待。
“立陶宛大公,你不会死在这里吧。”
“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基辅的安德烈,敌人不过五千,我有一万多人有何惧哉,至于你嘛,有点危险。”
“希望你的刀就像你的嘴那样硬。”
“希望我砍基辅逃兵的时候不要砍到你。”
虽然两人说话间还是那么的夹枪带棒,但两人的表情却如此的一致,就像是心有灵犀的战友。
立陶宛基辅联军出乎意料的首先发动了进攻,一队勇敢的士兵向条顿士兵投掷标枪,杀伤力不大,却振奋了士气。
双方几波箭雨互射后,正面部队开始接触,条顿骑士团训练有素一顿拳击下来,立陶宛基辅联军只能被动防御,守住命门。
见正面联军如此抗揍,条顿绕道侧翼,打他们的右肾。
这一拳势大力沉,打在了联军的腰子上,他退了几步却并没有倒下。
条顿又向联军另一个肾打去,力道比刚刚那一拳还要猛。
“咔啦。”
拳头与拳头的对撞,城墙上的守军可以清楚的听见那清脆的声音,所有人都为联军捏了把汗。
这一击不成,条顿骑士团又打向之前他们缺少防备的那个右肾。
这一次联军有防备了,又用拳头接下了他那拳。
正面和两侧都没有取得太大的效果,这让条顿骑士团的指挥官陷入了沉思,是否要继续这三板斧呢,联军如此顽强,人数又多,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打了这么久了,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