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温柔乡中的坎皮内奥并不想那么早去叙利亚,这么多老婆孩子一个个安抚好,那可不是一天两天干得完的。
所以坎皮内奥,打算准备在这里待它个十天半个月。
在埃德温行宫里的这期间,频繁的接受东西两边的消息。
特别是东方的行政、财政和军事方面的消息,坎皮内奥先过目,然后重要的和小事情直接签署命令执行,有争议的,或者不那么重要的就发到内阁那边让他们解决。
“往下数三张,把第四张拿过来吧,就这样继续。”
越到后面,坎皮内奥的也不一张一张的看了,干脆变着花样的玩了起来,比如隔几张看一张,或者闭着眼睛抽一张,负责陪他玩的人是他现在的女秘书海伦。
干了几个小时后,坎皮内奥就想休息了,喝着咖啡,翘着二郎腿看报纸。
“唉,向我这种人啊,就喜欢发号施令,干这种活,我就不耐烦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巴塞勒斯应该做的是让个人有应该的位置,政务就交个专业人士就行了,现在帝国不是就运行的很好吗。”
这句话深得坎皮内奥,这个制度体系建立者之心。
“有事秘书干,现在没有事情了,我们就要干了。”
海伦收到了暗号面带微笑的面对面坐在了坎皮内奥的大腿上。
就在坎皮内奥沉迷温柔乡无法自拔时,没过多久,一个炸裂的消息从中东传来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坎皮内奥愤怒的将看了的文件扔到了桌子上,一旁的海伦连忙拿起来看。
原来事情的起因是鲁基亚诺.布兰德利及其军团在那边**大发,夷平了一个又一个城镇村庄,还放任手下胡作非为。
甚至为了战功,攻打了没有出现叛乱的城镇,为了掩盖事实还劫杀中东派来告密的使者。
但是纸包不住火,坎皮内奥收到的消息是临近行省、军团长和医院骑士团分别发给他的。
“鲁基亚诺.布兰德利,那家伙要好好的处理了,以前是因为他战术水平高,所以要依靠他,现在不得不拿他开刀了。”
坎皮内奥让手下准备好,他们要立刻离开行宫,去叙利亚那边。
坎皮内奥预订了四艘船,在次日上午的早晨就起床了。
海佩等人知道坎皮内奥那边有大事发生了,但还是恋恋不舍的拽着他的手臂不放。
“亲爱的,你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可要早点回来了啊。”
坎皮内奥抚摸着她们的脸蛋,让她们继续睡觉,自己最迟明年回来。
海佩缠着坎皮内奥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
“最少要在冬天的时候回来,在希腊北边看看那里的雪景吧。”
“好好好,我尽量吧。”
坎皮内奥坐在船上冷静一下了,向阿勒颇和叙利亚各行省发布了动员令,自己则去埃及行省当面调动军队,以防鲁基亚诺.布兰德利可能会干什么傻事。
时间很快就到五月中旬,从亚历山大到了耶路撒冷的坎皮内奥在圣殿骑士团的城堡里了解当地的情况。
除了琼•马克•拉尔门修斯大团长,埃及和巴勒斯坦的两位军团长,大卫.里恩和因吉亚耳德也来了。
“他们确实干得太过分了,要不是另外一个军团长阻挡住他们,恐怕埃及行省也要遭殃了。”
就在坎皮内奥正在收集资料,集结军队的时候,鲁基亚诺.布兰德利一个人自己老老实实的来到了他的面前,没有携带武器装备,只将手中唯一的指挥军队的权杖交给了他。
“你还有脸回来啊。”
坎皮内奥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说。
“罪臣没能约束好手下,让他们胡作非为,确实是我的错,希望巴塞勒斯开恩。”
坎皮内奥没有对他说什么,让旁边人将他压下去。
“命令的军队将第二军团的武器全部卸下,按官职分别关押。”
“各地行省收集关于第二军团在本地区都干了些什么事,有哪些是故意的,有哪些是不得已的,一个月的时间全部都要查清楚!”
此外,坎皮内奥还亲自去地方查看情况,了解民情。
还顺便回了一趟在叙利亚的家,看看他们过些天过得怎么样。
“在那边可玩得真开心呀,家里都快让人给拆了。”
“都怪我识人不明喽,哪里知道他们那么大胆呀。”
面对墨杜萨的阴阳怪气,坎皮内奥只能认栽了,到时候一定要在那混蛋身上找回场子。
对军团的调查持续了二十多天终于结束了,坎皮内奥找来了数千名证人,对犯下罪行的第二军团进行审判,从君士坦丁堡那边过来的尤金.格拉古大法官也带着专业团队过来了。
安条克、耶路撒冷和亚历山大牧首表示这些行凶的士兵不会得到祝福。
对军团的审判在耶路撒冷举行,一共五千多人的军队,基本上被指出曾经犯下了一个到两个罪行。
处理结果是,尤金.格拉古大法官宣布,军团长鲁基亚诺.布兰德利处死、十位营长处死九个处死、三十个大队长处死二十八个,六十个中队长处死了五十四个,六百名小队长处死了四百八十个,普通士兵两千多人,其中还有隔岸观火的官员和接受了鲁基亚诺.布兰德利贿赂的五十多名文官。
还有一千多人被判处终生监禁或者到一年的刑期,关于罚款则是没收死刑犯没收全部财产,有期徒刑的教一笔钱。
一切都是按照《罗马法》执行,整个军团就这么完了,其力度之大,让其他人都觉得毛骨悚然,果然巴塞勒斯还是那个下得去手的巴塞勒斯啊。
“解散第二军团,将他们分配到其他军团去,重新组建一支新的军团,不用调过来了,留在巴尔干半岛就行了。”
坎皮内奥宣布关于第二军团的所有案件已经处理了,立刻着手恢复生产和生活。
散会后,坎皮内奥去牢房里看鲁基亚诺.布兰德利。
此时的他看起来睡眠不足,棕色的头发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洗了,看起来就像一个鸟窝。
“有写遗言吗?”
鲁基亚诺.布兰德利摇摇头。
“这些事错在我,我没能约束自己和士兵,但希望巴塞勒斯不要将第二军团解散。”
“这不行。”
坎皮内奥毫不犹豫的否决了。
“这是君士坦丁堡大法官的判决,所有人都应该遵守。”
鲁基亚诺.布兰德利点点头,什么也不说了,就这样保持着沉默。
第二天,第二军团的死刑犯们在耶路撒冷城城外被执行死刑,数万名百姓在四周围观。
一百多人的司法兵手持束棒站在高台上准备行刑。
“这个巴塞勒斯是真会替百姓做主,这么多士兵说杀就杀啊。”
“杀了好啊,我的家人就是被这些人给杀的,我是躲在井里才逃过一劫,我一个亲戚他老婆还被,唉,不说了,不说了。”
“罗马一下子就没了一个军团,必定会再招募一支新的军团,我这个雇佣兵可以转正了。”
“说道这个,我确实在那边看到了,他们已经贴出了公告。”
这几个看到了机会的雇佣兵商量着等一下叫上其他兄弟一起去报告,身旁的人突然传来了欢呼声。
行刑开始,斧头一落下,人首分离,一百多把斧头都被砍坏了,剩下的就用绳子和刀剑来解决,鲜血将土黄色的大地染成了血红色,百姓不由得后腿了几步,以免沾到血。
看着下面的红色地狱,格拉古问这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就算是要讨好阿拉伯人也不至于杀那么多人吧。
“讨好,不,这就是法律,罗马帝国第一次是靠武力征服世界,第二次是靠信仰,第三次就是靠的就是我的《罗马法》。”
罗马的东方行省随着最后一名犯罪分子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被吊死而结束了混乱。
忙了这么多天的坎皮内奥回到了叙利亚行省的行宫开始了闭关不出的修养,一切都交由君士坦丁堡和行省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