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做了一个不错的梦,梦见我们回到了梦寐以求,魂牵梦绕的故乡,意大利。”
睁开眼睛,映入坎皮内奥眼帘的是斯奈薇的那头金发,他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脑袋,说着自己刚刚做的梦。
“梦是现实的反应,巴塞勒斯在这里的时候确实就是一个勇猛的士兵。”
“谁跟你说这事呀,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啊。”
斯奈薇邪魅一笑趴到坎皮内奥胸口,动作将一旁的帕拉斯也折腾醒了。
“帕拉斯,你去那里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做好后勤没有,海军一时半会儿无法迅速击败那不勒斯王国海军的可能,具体情况可以去大司马那里问,去提。”
如果一旦海军失利,帕拉斯的这一支孤军,就要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还要花数个月,甚至可能是一年时间去等罗马军队从巴尔干半岛到意大利半岛。
这还只是到意大利半岛,如果要一直打到意大利中部,与帕拉斯会合,估计乐观的看要三四年。
本来坎皮内奥是想自己去的,不过内阁强烈反对这种狼进虎窝的操作,因为坎皮内奥如果过去的话,保密工作太难了,很可能导致敌人提前预警,产生蝴蝶效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万一军队败了,那该怎么办。
虽然坎皮内奥不想考虑到这点,在综合登陆后敌我双方的兵力悬殊,后勤困难等等原因,他还是听取了内阁的意见让帕拉斯去。
在正式发动战争前,罗马帝国还是保持以和平时期的状态运行着,军队的调动依旧是日常的操练,海军舰队在黑海和东地中海日常的巡游,这种虚假的和平是用来麻痹国内间谍以及他们外部的敌人。
在君士坦丁堡待了三天的帕拉斯和斯奈薇坐在坎皮内奥的马车上,一直送她们到色雷斯行省的边境再回头。
“在马其顿行省不就有一支罗马军团吗,可以让他们偷偷去我们军区呀。”
在离开的路上,连大司马那里门都没有进的斯奈薇问道。
“不行,马其顿行省那边有关间谍渗透的情报经常有,如果让罗马军团进入军区,这瞒不了他们,人太多了。”
送完人后,坎皮内奥不想就这么快回去,想着自己一个人还能去哪玩玩。
坎皮内奥拉了一下铃铛,外面一个士兵问坎皮内奥有什么新的指示。
“去一趟火器局。”
经过数年的等待,在充足的资金面前,虽然坎皮内奥的有一些任务他们没有达到,但他还是认可了他们的努力。
“这重型火绳枪射击效果不错,杀伤力更进一步了啊。”
坎皮内奥并不熟悉火器的发展历史,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出这个一定是下了一番心血的。
大炮也有了一点突破,火器局的人对炮管的厚度与火药的多少进行了数百次的实验,早出来了更具破坏性的大炮,据他们说有了这个东西,罗马帝国可以做到不用船只就能对马尔马拉海峡和直布罗陀海峡进行封锁。
除此之外,他们还对大炮,还有火绳枪的射程、抛物线和穿透力在不同的地方的效果进行计算,并整理出了一张张表格。
这让坎皮内奥高兴坏了,这就是科学精神的表现啊,他很想在之后建立一个火器训练与研究的技术学院,奈何没钱。
等到战争爆发,这件事估计要无限期拖延下去了,坎皮内奥有信心十年后,能在这里搭建一所军事学院,这很有可能成为科学时代的开端。
除了火器,坎皮内奥让他们在火药方面也投入一点精力,毕竟没有火药那可怕的爆炸力,火绳枪和大炮又怎么能飞那么远呢。
部长和工人们知道坎皮内奥这又是在提高难度的要求了。
“半年时间,把火药的效率增加三分之一,怎么样,有重赏的。”
“巴塞勒斯,这一次还是两年吧,半年实在是太困难了,之前我们不是没有实验过,要攻克这个难关,实在是有各种我们所不知道的难处。”
“那好吧,准了,记得重心放在火药上了,不要忘记了火器。”
第二站,坎皮内奥去的是加利波利大型造船厂,这里同样汇聚了罗马帝国各地的精英,为的是造更好、更强的船。
“赛义德.穆罕默德.特拉贝尔西,在这里干得还好吧。”
除了帝国内的造船能人,巴巴里海盗也有人为了更稳定的生活过来打工,前海盗王的儿子也过来了。
“您好,巴塞勒斯,这里的生活还不错,我都等不及要去大西洋了。”
去大西洋,完成环球航行,这是坎皮内奥的夙愿,这不仅关乎荣誉,还是罗马帝国不仅想将地中海贸易完全抓住,还想将手伸到大西洋贸易去,有谁会嫌钱多呢。
“赛义德.穆罕默德.特拉贝尔西,这还只是个构想,现在我们应该大力经营的应该是从伊尔汗国那边的贸易商道和红海那边的贸易通道,你们的人将那里的情况已经探索的很清楚了。”
在交流中,坎皮内奥与当地官员讲述罗马帝国的海军策略,海军的战术还是要配合占罗马快要二分之一收入的商业战略。
只要造的船够大够坚固,那运的货物自然而然的就会更多,货物就越便宜,最好是能拿来别人的核心技术,比如制陶瓷、丝绸和茶叶。
说白了,就是到处刺探情报,揭开黑域。
想到自己脑海中那么多要做的事,坎皮内奥感叹自己要做的事情多,能做到的事情太少。
在外面玩了两周,玩累了的坎皮内奥正式打到回府。
不得不说,地中海的气候是真的好,有时候几周河面上都不起大的波澜,有的时候是连续一两天断断续续的大风浪,让军区的人很难把握住机会。
等着等着,时间距离坎皮内奥与帕拉斯她们商量战争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五月份,这是一个有点闷热的夏天,坎皮内奥自己给自己放了个双休假,在埃德温行宫避暑,顺便照顾一下孩子负责一下他们的教育问题。
“躲过了夭折和疾病,眨眼之间小肉团变成小屁孩,但还是不让人省心,真是十九个小撒旦。”
在行宫里,坎皮内奥干脆拖了上衣,光着膀子,拿着扇子坐在凉席上扇风,监视那群在游泳池里玩耍的孩子。
一旁保护孩子的墨杜萨从水下潜上来,伏在游泳池旁休息。
“你的那个关于科举制的案子不是还没有处理吗,就这么悠闲的跑出来了。”
“切,懒得理他们,一群人是看不惯乡里人,一群人抱着原教旨不放,两边都该死,我在最激烈的时候出去就是让他们可以在内部达成一个妥协的方案。”
关于科举考试为什么又冲上了热搜,那是因为关于在君士坦丁堡为官到底应不应该改信国教的问题。
这也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了,毕竟现在是中世纪,信仰问题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关乎凝聚力和国家认同。
坎皮内奥为此也付出了许多心血,用唇枪舌剑和物理方式压制了一批又一批捣乱的,但一个人,他的精力是有限的,而反对派人多势众,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实在扛不住。
“皇权和神权,神权与神权,就算是我们都走了,他们也还会吵,不如让我们提前看看。”
“看什么,看热闹不嫌事大吧。”
墨杜萨无语的说。
“你要这么说,那倒也没错,让总理大臣与元老们在里面吵架吧,我看新闻。”
说着,坎皮内奥拿出一份长长的文件,里面是对内机要秘书抄写的元老院里面的言论。
这种感觉就像上辈子往上翻人们吵架的聊天记录。
让坎皮内奥没想到的是这一吵就吵了半个月,而且哈里发和四大牧首都来了,两边都跑到皇帝行宫这边来要巴塞勒斯出来说句公道话。
本来坎皮内奥还想躲一会儿,眼见皇帝行宫呆不下,正要出面调停时,那不勒斯王国、佛罗伦萨共和国、罗马教廷和威尼斯共和国向罗马帝国递交了宣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