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教皇国发起收复罗马城的指示在意大利半岛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人对教皇有种基于历史文化方面的好感,于是联名反对入侵教皇国,这一派被称为教皇派,占舆论场地的百分之六十。
另一派则是国家派的,主张将神权放在王权之下,这一派的主要是知识分子,人文主义者和新教徒,主要人物有大名鼎鼎的但丁.阿利结耶里。
美第奇家族提醒坎皮内奥发动对教皇国的攻击,很有可能让本来胎死腹中的十字军运动起死回生,更有可能让意大利政局不稳。
为此坎皮内奥去询问了埃尔文.史密斯,听听他的意见。
“我的看法,我的看法是长痛不如短痛,意大利境内除了本来就对罗马帝国心怀不满的反叛势力外,也不会真的有人愿意为了教皇举起义旗。”
坎皮内奥之后写了两封信,一封信给君士坦丁堡方面,他即将攻打罗马城他要从本土再调两个罗马军团过来,第二封则是给军区的,让希腊军区和卢比斯军区的军队过来。
意大利半岛的罗马军团进入战斗状态,全体海军待命,准备运输士兵和物资,进行海上封锁。
如此大的动静想瞒过教皇国是不可能的,因为教皇国本地的军队无法在正面战场上占据上风,教皇国本尼狄克十一世向卡斯蒂利亚、阿拉贡、西西里、法兰西,以及全欧洲的天主信徒发起了召集令,要组建全欧洲对罗马帝国的十字军行动。
这些信件大多数没能突破罗马海军的海上包围网,要不然就是因为他们出去的时候海上天气太恶劣了,将他们的船给打沉了。
反而是陆上的成功率更高一点。
这是因为教皇国掌控的港口并不多,而陆地上罗马军队还没有形成包围网,还有许多同情教皇的势力主动为他们提供庇护和帮助。
教皇也派出使者表示自己愿意永久中立,放弃武装,希望得到喘息的机会。
坎皮内奥给出的条件十分苛刻,要求教皇臣服罗马帝国、要求教皇改信国教,这是本尼狄克十一世,还有红衣主教们无法接受的内容,这简直就是无条件投降。
“这太过分了,罗马的巴塞勒斯,难道您就不能以佛罗伦萨共和国的方式处理吗,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教皇国的使者愤怒的说。
“你们不同,罗马帝国的一个使命就是结束东西教会的分裂,将全世界统一在正统基督的旗帜下,武力、信仰、法律,罗马帝国将再一次各种意义上的统一!”
如此一来,算是彻底谈崩了,教皇国使者拂袖而去。
坎皮内奥的这一番豪言壮语让教皇国下了誓死抵抗的心,还让整个大厅里的人倒吸了口冷气。
还没有等他们回过神来,一天后,坎皮内奥让五个军团从三个方向向教皇国发动了攻击。
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再加上消息封锁,当腓力五世那边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中旬了。
虽然自己阿**翁这里也有一个教皇,但被异端拿下罗马城这件事影响太大了,收到了罗马教皇求援信的腓力五世召集领主,通知英格兰和神圣罗马帝国的约翰,准备正式的十字军东征。
神圣罗马帝国的约翰表示自己这边很忙,让他别管教皇了,你自己家里不就有一个吗,先帮他打赢内战,他赢了就跟腓力五世一起去帮教皇。
英格兰王国那边复杂一些,宫廷中有国王、宠臣和贵族,国王喜欢宠臣各种开绿灯、加官晋爵,自己什么事都不管,都交给宠臣去解决,贵族对此十分不满。
因为这种依据个人爱好而随意决定国家大事的作法,损坏的无疑是全体国民的利益,更不要说爱德华二世宠幸的那些人人品还很差,在贵族和百姓中属于典型的反面人物。
就在这个时候法兰西那边邀请他们参加十字军东征,他的宠臣德希彭斯父子强烈要求英格兰王国加入十字军运动。
他们的算盘是,到时候小德希彭斯以总指挥官的身份率军出征,不仅可以为自己的家族弄个好名声,并且趁势组建一支自己的私人武装。
有的贵族们也是看到了这一点反对爱德华二世组建十字军,他们只需要防守好本土即可,并信誓旦旦的表示,他们只要看着罗马帝国将与法兰西王国陷入战争泥潭最后两败俱伤就行了。
不过,贵族中对这件事分成了两派,另一派支持十字军运动,认为应该全力阻止希腊人不停的发动侵略战争,应该给予法兰西军队或者资金方面的支持,这一派背后有教会和百姓的支持。
最后爱德华二世拍板敲定了十字军运动。
此时距离罗马帝国对教皇国下战书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了。
罗马帝国那边,并未能占领罗马城,而是围绕着罗马城进行了全面的封锁。
“棱堡呀,真难对付。”
在围城期间,罗马军队向罗马城发射了九百多发炮弹,仍未能拿下,还因为攻城不利损失了不少人。
也由于攻击罗马城,意大利数地爆发了反对罗马入侵的起义,使得坎皮内奥不得不削弱围城力量,派帕拉斯和赫马她们去扑灭各地叛乱。
“两个军团,能不留下死角都已经很不错了。”
坎皮内奥将财务报表扔到一边,穿戴好盔甲去现场看看。
在围城的最前线,壕沟蜿蜒曲折有两米二深,就像后世的一战壕沟一样,士兵们在里面穿梭,以防被城墙上的狙击手狙杀。
这里晴天还好,一到了下雨天里面就像排水沟一样,士兵们想了很多办法来排水,等天晴了里面全是厚厚的淤泥,气味难闻,行走不便。
坎皮内奥脚踩着茅草、木板到处巡视,时不时还能听见枪声,不是有蠢货一不小心冒头,就是在搞比赛,双方会有士兵故意探头吸引敌人开枪,然后旁边的队友立刻开枪还击,看看谁打得更准。
“巴塞勒斯小心点,前面更加危险了。”
随他出来的禁卫军跟他的时候也不劝阻了,反正他不听,不如告诉他哪里有危险让他注意一点。
“有人叛逃过来的时候是从哪里出来的?”
就在今天晚上的时候,罗马士兵抓到了一个从罗马城里面跑出来的,打扮成贫民的主教和其他几个人,挖了无数个地道想溜进去的坎皮内奥问出了主教出来的秘密。
“巴塞勒斯,您看,就是那面城墙的墙角,天太黑了,现在还看不太清楚。”
“那就凑近点去看看。”
士兵们还以为是要他们去,结果没想到坎皮内奥就这么当着他们的面就开始脱盔甲了。
“巴塞勒斯莫非您想…”
“我要潜伏进去。”
坎皮内奥语气平静的说。
“万万不可啊,如果您被抓了…”
“罗马帝国没有被俘的,只有叛徒。”
跟在一旁的指挥官面面相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估计劝是劝不动了,虽然指挥官们表示自己愿意代替巴塞勒斯,但都被坎皮内奥斩钉截铁的拒绝。
指挥官们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坎皮内奥爬出壕沟,消失在黑暗里。
坎皮内奥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再加上没有夜盲症,他很快适应了这种黑暗的环境,甚至能闻到另一边吹来的淡淡的酒气,经过十几分钟的摸索,坎皮内奥摸到了密道口,他们说的果然没错。
密道口很窄,像坎皮内奥这种普通身高和体型的也需要蹲着蹭过去。
磨蹭了半个小时,坎皮内奥才看见尽头豁然开朗,终于要结束了。
坎皮内奥在出口探头屏气,观察了四五分钟才敢推开前面堵门的东西,从洞里面挣脱出来。
与那个出逃主教说的一样,果然没错,这是一个藏酒的酒窖。
这里的酒要么被喝光了,桶扔在一边,要么是整桶都被抱走,酒水洒在地上到处都是。
轻轻的打开地下室的门,外面是一个小房间房间里面乱糟糟的,坎皮内奥出来,打开小房间的门往外看,外面更乱了。
看来这位主教的家产被教皇充公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