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虽可耻,却有用。
这是谁说来的来的?
大概是某位大老师,或者某个自号勇者的失败者所说的吧?
虽然并非是什么哲理性的话语,但是在却要来得更加让人能够信服,仅仅只是因为获得的结果与所描述的并无出路。
即使只是暂时性的逃避,也得以让我的心得以平复下来。
回到店内,瘫倒在靠椅上,望着灰暗的店内,感觉像是缺失了什么一般……
理性的丧失?还是内心的失格?
无法得到的回答,萦绕于心间。
心中翻滚着,疼痛着,就连胸口也变得疼痛。
名为歉意,亦曰罪恶感的黑色情绪在蔓延着,撕扯着神经。
为什么?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呢?
那是因为,一开始做出伤害她的行为的我,隐隐约约在苏醒的感觉。
无法当着她的面道歉,也无法为曾经的过去承担。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家伙。
真是可耻……
窗户上映射出的,是带着苦涩的笑容,却扭曲到令人生恶的我。
怎么样才能够好一些?
在心痛自怜自艾,对她诉说歉意吗?
啊啊,对不起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近乎自我催眠的话语不断回响在早已破碎的思绪中。
“店长,你怎么了?”
来了吗?
又是她啊。
只有面对她的时候,能够抛却这一切。
原因,我是明白的。
自己也在擅自利用着她吧。
用她来慰藉自己的内心,借此来逃避着那份心中的罪责,想着“就这样下去也不错,错误什么的只是过去式”这样的,可笑的想法。
“怎么了?心情不好的样子。”
被投以关怀的目光,我一时间有些退避。
“没,啊哈哈哈……话说你不上课的吗?”
“你来的时候就已经快要放学了哦。”
“是吗……”
连忙地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递给她。
“你看看吧,这本书不错的。”
“诶?我现在不太想看……”
“哦,那你要什么商品,我免费送你!”
连忙地,从商品架上取下了毛绒玩具熊,想给递给他。
手,忽然被抓住了。
“干什么……我好心给你……”
想要拉开,却发现她此时此刻,很不对劲。
她的脸上,露出了悲伤,怜悯的表情,让我那抓着玩具熊的手,停止了挣扎。
“其实,刚才我看到了啊。”
“看到了……什么。”
“你和她!”
“不,那,那是你的幻觉。”
逃避着,想要用那简单的话语去扭曲事实——
“店长,说谎的时候总是这样呢。”
“……”
无法去反驳。
往日的记忆,伴随着内心的异样感,旋转着,模糊地出现,刹那间不禁想起那明明微小,不起眼,却又可贵着的过往。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被这样了解的?
无须通过言语,只是简单地通过动作,就能够洞察。
作为剑士,她是优秀的。
作为人类,她是完整的。
作为少女,她是可爱的。
作为顾客……
她也许,从一开始起,就不是作为顾客,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吧?
努力地脑海中寻找着,想要说出什么。
“我……”
话语卡在嗓中,久久不能吐出。
害怕着有什么,说出来就会破碎。
“店长。”
纯白的长发,伴随着那明明悲伤,却微笑的脸,轻微的动作而在眼前摇摆着。
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像是要将眼前之人治愈的笑容。
空气就像被逐渐凝结,被叫着的一瞬间,就连心脏也仿佛会跳出胸腔。
“告诉我吧。关于你和她的过往。”
还真是——
任性的、
但是却可爱的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