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能停一会儿、吃一口,再停一会儿、再吃一口。
最终还是剩下了小半,实在是吃不下了。
诶,或者得赖我自己不该点大份的,还加了好几样小吃。
我把吃过的厨余垃圾重新整理好装进送来的纸袋,方便下次出门时顺手拎起来就扔掉。
瞟一眼墙上挂着的表,十二点半出头,于是百无聊赖的我便直接斜倚在沙发里。
关掉电脑,接着用手机打开小破站。
哇哦,关注的那位专门配妹妹系角色的up主更新了,幸运~
我不由分说的点开视频,还没开始前就已经一键三连奉上。
这位up主是个日本的虚拟主播,只在小破站投稿妹妹系音声。
不过即使现在还没有跟小破站联动,估计以后会的吧,毕竟投稿的频率非常高,而且平台也有意给她推荐和引流。
她的声线偏萝莉跟少女,所以投稿的妹妹系音声大都是小学生萝莉妹跟正读初中的温柔贤妻型妹妹。
偶尔也会尝试中性耍酷风妹妹,但就我个人而言从听感上来评判的话果然还是不太行。
不光是我,那些小学生萝莉妹跟初中生贤妻妹的视频点赞、投币跟收藏全都恒定在二十几万,是单个都二十几万,点赞二十几万、投币二十几万,收藏也二十几万这样子的。
而中性耍酷风妹妹跟上面那俩比起来就显得十分惨淡,点赞、投币收藏有的甚至才几千,连一万都到不了。啊,这次是三者全加在一块说的了。
看来在妹系角色的受众方面,大伙儿的XP都是不言而喻的呀。
up似乎也挺在意小破站粉丝感受的,虽然这次也是新尝试,是刚步入职场的傻白甜妹妹,但距离上一个中性耍酷风妹妹的音声视频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
兴许是因为初次尝试的缘故,所以这个视频诚意满满,有整整四十七分钟。
刚开始我还看着字幕在听,但时间稍微这么一长,倦意就突然从身体里的暗处涌出。
“哈——”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但声音沙哑的像是在沙漠里快要干渴而死的骆驼,空气中还弥漫起一股子刚刚吃过的乌冬面味儿。
嘛......反正是自己在家里,形象什么的也不重要啦。
怀抱着这个想法的我理所应当躺在沙发上,伸手拉过脑袋正上方跟沙发配套的方形抱枕枕在脑后。
......
不知不觉,再次恢复意识时,窗外已经洒进来了金黄色的余晖。
我强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抓起一旁还在放着音声的手机。
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竟然......睡了一下午?
这很难以置信。
虽然我承认自己在这为期三个多月的暑假里就没有一天是正常作息,但至少觉还是会稳定睡够八个小时以上的,就算今天也不例外。
但竟然没想到,这次我还余外的多睡了五个小时,这......晚上还能睡着吗?
手机还剩下百分之十一的电,我来不及多想这些,猛然起身,眼前却忽然白茫茫一片,就连大脑也“麻”住了。
好在很快就恢复过来,我左顾右盼才想起充电器还放在房间里呢。
于是又踏上拖鞋,左摇右摆的跑进卧室里把充电器那好后才又回到客厅。
“呼~任务完成。”
在显示还剩下百分之十的电量时,我终于给手机成功续命,顺带还自言自语说出了这句中二的话。
我想想阿......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睡着以前到底听到哪里了。嗐,就重新看一遍呗再。
打定这个主意的我先放下手机,再次站起身跑到卫浴间去小解一番后又好好洗了把手跟脸。
来来回回,又是一个小时从生命中偷偷流逝。
这个音声视频看完了。嗯......应该做何评价呢。
当然,这份感情自然无可挑剔,毕竟怎么人家也是专业的虚拟主播,就是写剧本的这个人多多少少有点儿太理想化了。
即便是在二次元里,也不会有什么公司会让一个刚开始实习的人用“我想出去剪剪头发”这种的理由请假吧?关键是还真的批下来了。
还是说那什么,其实确实有这种公司,在日本,这样的话我将来毕业找工作也一定去贵公司好吧。
咳咳......整体来讲都还不错,就是剧本有些太过于脱离两个次元之间的【现实】所以就显得有些出戏。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为什么会有哥哥舍得让这么可爱的妹妹去上班啊,妹妹被异性的上司跟同事搭话什么的,作为哥哥难道不会吃醋吗?还说再接再厉,作为哥哥你不应该努力挣钱,然后让妹妹可以在家里自由自在当你的贤内助吗???
诶......
正当我深感虚脱的仰头望向天花板,手里的智能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
伴随着YOASOBI的もう少しだけ渐强,拿起来看了眼屏幕,是老爸打来的。
“歪?怎么了老爸。”
“你在干嘛呢?”
“没干嘛,就在沙发上躺着发呆。”
“哦,是这样,我明天不是原定中午回去吗,结果临时又来了工作,得晚上才能回去了。”
“明晚回来?不是说好明中午你回来咱们搬家吗。”
“对,我就是跟你说这个件事的。”
电话那头传处一阵十分嘈杂的声音,恍惚间我似乎还听到了有个很好听的女声叫了我老爸——白鑫星的名字。
错觉吧,毕竟自从离婚以后,稍微与之接触亲密点儿的女性都会激发起他的PTSD。
再次安静下来后,老爸才又悠悠的开口:
“明天你自己就早点儿起来找你隶叔往新家般吧,搬家费稍后我给你转过去。”
“你是真放心我自己整这么大的事儿呀。”
“这算什么大事?说到底就算搬家也是你自己的东西最多,我成年在外出差,哪儿有什么贵重物品是放在家里的。”
“哦?那这套红木茶几跟沙发什么的就留在这儿呗?”
“不行!败家不你,那套家具多少万你又不是不知道!”
“咯咯咯,我开个玩笑嘛。”
“哼,混小子。总之今晚你记得跟房东奶奶说说,顺便把押金要回来,我没记错的话大概是有六七千吧。”
“那这六七千的押金可以算作我自己搬家的辛苦费吗?”
“好小子啊敢敲诈你爹了。”
我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根地瓜干塞进嘴里咬着。
“行不行嘛。”
“好好好,都给你。啊,我要工作,先挂了。(赶紧,来......)”
“嗯,老爹拜拜。”
这次不是我幻觉,的确有一个女人在跟我爸说话。
而且当时的我也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想从这通电话中听到的细微女声将会是改变我们一家未来生活轨迹的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