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甚么事了?
红黑色的异形在走廊招摇过市,发出低沉压抑的吼叫,挑衅着藏在暗处的家伙。但对方无动于衷。
嗯……是不是没听到啊。
芙蕾觉得很有可能,明康达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在隔音方面一直狠下功夫,如果离得太远真的会听不清楚,于是她带着期待又吼了一遍。
“喵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人呢?快出来和我拳击喵。
空气里有坏兽特有的焦臭味,虽然若隐若现但根本躲不开芙蕾灵敏的小鼻子。
叉腰~
换个位置她只要三分钟就能拖对方出来,但大小姐今天的味道太明显啦,干扰了她的识别能力。
新实验吗?出了事故?警报为什么没响?
大小姐人呢。
可恶,我知道了,她又在玩逆天的猫捉老鼠,那人闲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
这里给你一刀,那里攮你一针,再来一剂狂化药,挣扎挣扎挣扎,啪叽,拘束架竟然被你撞坏了耶。
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喊着呜呜我错了我不想死被追到走廊尽头,在实验品自感大仇得报的时候,像揉面团一样将对方折磨粉碎。
那个女人就是这样恶劣。
……不过这家伙真是有够耐心的,她已经检查了半个楼层,对方还是不见影子。
坏兽大都性情残暴,长期研究证明它们无时无刻不处于剧痛中,所以就算没有敌人也会忍不住破坏周遭的一切。
芙蕾能精确识别猎物的感情,亢奋、恐惧,分泌的激素会融进气味,警醒她什么时候及时做出反制。
但今天,她引以为傲的嗅觉、听觉全都失效了,开门关门,翻箱倒柜,不管做出什么动作,露多少破绽,对方都没有冒头的意思。
大小姐总不能又整了个花活儿吧,给坏兽的基因添一个隐匿特性?
捏麻麻的,你还不如研究你那在冬天活蹦乱跳的破蚊子呢。
她痛骂着,脑子开始跑火车,周围的味道也乎轻乎重,从怀疑对方被改造后,她就觉得是不是经过了它的藏身处,然后没能发现——
……
吱呀。
尖锐,短促,猫抓玻璃,霎时间肆意彰显存在感。
芙蕾下意识侧头,敞开的铁柜门摇摇晃晃,而同一时间划空刺击已然轰向后背!
不过如此!
女孩咧嘴嘲笑,满口尖牙恍如锉刀。
面部朝向并不能决定视界,为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她早就移植了各种隐藏义眼,真正的立体无死角。
一条触手或者舌头,她将会轻巧的转身,以某种折叠一般的姿势调整架势,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会在这一拳下砸成肉泥!
噗哧——
血花点在脸上,她的笑容僵住了。
带有倒刺的舌头刺破左腰,刨出潺潺滴血的腥红窟窿。
?
不仅没能做出反击,身体连前扑都迟钝的要命,她感到莫名诧异,然后是疼痛点燃的滔天怒火。
竟会如此!
该死的小白鼠竟敢向我攻击!
明明自己只是来收拾残局而已,凭什么打的是我?
不知不觉中了招,大小姐那小婊砸的体臭压过了它分泌在空中的毒粉,本以为她能管好自己的玩具……那家伙肯定躲在什么地方嘲笑自己呢!
呜哇,丢死人了,果然还是把这里的大家都灭口比较好。
伤口抽搐着,在冒出肉芽后快速增生,挤成小块新肉。虽然外观还别扭的凸凸凹凹,但芙蕾已经在搓拳头,打算让可恶的偷袭者血流成河。
“梭梭……嘶嘶嘶嘶……”
没能取得想要的战果,藏在生态缸的爬虫从水面漂了出来,那是一头拟态蝶,在张开翅膀后平铺在缸底,花纹模拟出缸底原本样式。
水掩盖了它的气味,致幻气体也弱化了感知,以至于被这种小花招给骗过——
爬出水面嘶吼示威的家伙体长近两米,干瘪畸形的人手在底盘狂乱甩动,拖起那臃肿的条状躯壳,而那模样正如同寄生在腐肉上的菌落蠕群。
刚刚弹射出的正是拟态蝶的口器。
芙蕾靠在桌旁,她的心肺正以某种恐怖的速度运作,透出体外的血管收缩、绷紧,渗人的黏稠。
肢体有点不协调罢了,应该是小脑受了些影响,然后是接踵而来眩晕和干呕,在忍受范围内。
每一次呼吸都喷出蒸腾热气,人工器官如同不断加压的高能锅炉,在体内震耳欲聋的鼓动。她的手指扣紧桌角,滋滋烧出焦黑的指印。
随后,全钢实验台,被如同速射炮弹投掷出去,在轰鸣中将生态缸砸的粉碎,最终在墙面留下蛛网的破碎豁口!
砸偏了吗?
拟态蝶发出慌乱惊叫,水浪混着玻璃碎片将它的肢体滑倒,但那家伙很快爬了起来,用那与身躯截然不同的灵巧朝门外奔逃。
休想!
随着一声震响,芙蕾当即挤爆了植入气囊,在恐怖的推力下化身泥头车,连蝶带门一同碾碎。
“叽——叽叽叽叽!!”
躺在碎石中的蝴蝶坏兽肉汁飞溅,它的翅膀折断,臃肿的肉身压烂半截,露出绿的白的恶臭组织液,在地上混成一滩。
但它还在拼命挣扎,求生欲带给它殊死一搏的勇气,畸形节肢的手臂尽数攀来,但是没用——
芙蕾的硬爪死死按住它的身体,几只赤眼状若疯癫,她一拳又一拳,在甲壳上嘎吱嘎吱留下碎痕,连丝扯下更多血肉。
最终,啃食声散去,地上只有脏兮兮、轻柔着喘气的女孩,和身下不自觉抽动的残破虫尸,死状极惨。
PS:其实写手咱直接开了三本的,但期末临近,实在是顶不住啦。
接下来这本会一直断更直到考试完,在那之前,就会只更新《我这一箭,可是连亲哥都能贯穿的!》。
自己连拙作都称不上的自嗨文,如果有幸被读者姥爷们认可,实在令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