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风吹过樱花树的日子,正是他到这个城市的日子
所以他有个很浪漫的名字——若樱生,如所有小说一样介绍下他?恩……
中等的个子,中等的成绩,中等的家境,实在找不到他与任何人特异的地方
若樱生
名字有些特别吧?对对,正因如此,高三的他居然还没有能称兄道弟的伙伴——或许是名字太女人,或许是他实在不热衷男孩的游戏,或者是因为他总发呆
发呆?——他看着窗外,那漫漫的雾色让人有对着玻璃呼气的想法,却无法让自己做如此幼稚的行为——特别是男孩……若樱生在这个时候,总是会淡淡的看着,想象着自己是个女孩,哪怕有些不正常,哪怕有些怪异,孤独的想着
咚咚
同桌震震桌子:“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同桌其实和自己不熟,有帅气的发型,有坚毅的眼神,身体感觉是那么结实,左耳的耳环被光反射着一点点光,据说这人在学校乐团的时候,耳环的事被多少老师说不健康。
叫什么来着?聂冬石。
“没什么你还看这么仔细?我看看~~”
脸挤过来,距离有些近,若樱生有些慌张,脖子悄悄往后藏——冬石总是这样,不在意任何东西的样子,如果说樱生的人生就是樱海中的一片樱花般普通的话,那冬石呢?——会被社会孤立在冬天的林子里吗?
至少老师是这样说:“你不改改你那傲慢的性格,是会一事无成的!”
若樱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冬石始终如此……
“冬石!上课你在干什么?!欺负同桌吗?才把你换到那桌你就那样,你是不是不想读了!?你知道你父亲……”
冬石笑笑,轻轻拍拍樱生,仿佛没听到老师的话:“外面很美,不过大约有些冷吧……”
—
——
老师很生气,开始和冬石二人传,若樱生的心跳的有些快,这是他第一次和曾在学校乐团主唱,据说有不错家境,成绩天才的冬石讲话。
以前他觉得冬石和自己那么远
现在仿佛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似乎认识了很久很久
(二)
六月是雨的季节,或许那是云的约定。
地面总是湿漉漉的,反射着光,夜自习下课后,孤独的光,总有一天成为回忆的光。
若樱生独自走着,总是这样。
他可以最后走,可以数数那地上的叶子有几片,和夜约会,他可以走在最后,拿着手机,在人少的街道边看边走,看小说,关于男孩变成女孩的,孤独的,不为人知的梦。
悠扬的音乐从沉闷的教室里传来,让人不得不回头侧目,虽然观众只剩孤独的若樱生
“……”
“谁啊?还没回去?”冬石或许早知道后面有观众,停下手指,擦擦汗才转身,却只是有逃避的脚步声远去,冬石愣愣,把背包里的水拿出来喝口,准备继续练习,给不存在的观众,却看到地上有样布属于自己的东西。
(三)
“你在看什么?”
“没……没……没什么……”
“……对了……你想当女孩子?”
“啊?!怎么可能?”心跳的声音或许会出卖自己,如果被对方听到。
“你的手机,下次拿好了,别掉我练习那。”
接下来老师说了什么?若樱生什么都没听到……因为若樱生的世界仿佛关了声音,开了静音
“对了,今晚你想听也可以来听……还有,如果做女孩,就做最温柔那种吧,好吗?我是说,其实,梦想不错,而且是不为别人带来麻烦,还能……啊,不知道怎么表达……你手机里的小说中那些女猪脚挺不错的,呵呵……别误会,我没那种倾向哈,只是,美丽的追求不是错吧,即使别人很难理解,很孤独……算了,我也说不清楚,当我没说。”
若樱生看冬石有些不知所措的表达,突然觉得似乎冬石也很孤独,突然觉得,冬石不是想嘲笑自己
(四)
叶子的数目数不出
手机的文字不敢往眼里堆叠
若樱生有些坎坷,在这个周围无人的校园
音乐未起……若樱生悄悄的趴到音乐教室的窗边,好奇的往里面望。冬石在和当区长的父亲交谈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回家?”
“当你们不反对我的时候……”
“你那就是游戏!我能不反对吗?你看看跟你一起玩音乐的人,不都回到自己该处的位置了嘛?”
“没有什么位置是人天生该处的,甚至是性别,更别说做什么事。他们或许是玩玩,我也在他们放弃的时候迷茫了,但我现在更坚强了,因为我不是玩玩。”
啪!
狠狠的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会让学校收回钥匙的特权,以后你去睡大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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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看笑话了……”
“啊?”冬石总是知道周围有人吗?还是若樱生太容易让人发现?
“但这是我的梦想,命运女神送给我的,我却看不到希望……发生了很多事,结果成了这样……第一次拿钢琴奖,家里很高兴的,现在……”
“你喜欢钢琴?”
“啊?你不知道?……我还以为我很出名呢,看来要更努力了……对,我想当个演奏家,真的……以前以为只要努力到按破键盘就能成功,然后给很多人送去音乐,看到很多音乐场,遇到很多人,然后那些事又成为我的音乐,带给更多人……”
“你会成功的!”
“……”
或许是因为冬石从没听过这么肯定,又完全不包含虚情的话语,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你会成功的!我是说,如果有命运女神,她给你的是现实的梦想,比那连往哪伸手都不知道的孤独的梦现实多了,多很多!”
冬石知道樱生说的是什么,知道孤独的梦是什么。
樱生说的时候,语气可没文字那么轻松快捷
每说一个字
两人心里都想到很多
“呵……谢谢,给你弹首歌吧,带朗诵的……我想告诉你的……”
冬石让樱生坐在自己旁边长长的钢琴椅上,软软的坐垫
这是给你的,我最好的伙伴
称你为伙伴没有别的意思,是因为不敢造次的再称你为更亲密的关系
我们都有个梦
共享着秘密
希望有一天,我们都能实现……
……
一个温柔的女孩
听一个年轻的演奏家给大家音乐
包括她
对了
或许观众可以坐在我旁边
恩
和现在一样
……
命运女神或许也会喜欢
喜欢这样的音乐
这样的演奏家
和这样的女孩
(五)
樱生昨天回来的晚,睡的也晚
今天家里人都睡过头了
妈妈叫了叫樱生,就忙着去上班了,在桌子上放了给樱生今天的饭钱……因为高三了,零用的多点,这让若樱生已经存了不少。而且今天没做早餐,似乎今天钱更多了
所以很正常吗?
玻璃外的水气凝结,仿佛把现实隔绝在外
房间里
樱生醒了
身体仿佛有些不自在
眼神看看胸前
头脑似乎清醒了
手摸**前
樱生呆住了
这来的仿佛是梦
一个身体小小的变化
——或许这是命运女神送他的,小小的命运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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