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子的事,算是暂时解决了,应该接着谈阵令了。”
成阳继续盯着秦老道:
“秦老,不让我去看玉高,难道你有方法阻止他自杀吗?”
“玉高向我提了一个条件,我答应了。”
秦老捋须道:
“但你说他是自愿跟秦钟过来,暂时就不能完全相信他了。”
“玉高提了什么条件?”
“他说,他要玉倾权的遗产,尤其是玉府密室内,名叫《神阳功》的功法。”
神阳功?
玄阳子心中一动,但默不作声,而是静静地倾听两人对话。
“神阳功?”
成阳沉思道: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顶阳山吗?”
“不错,顶阳山曾经想购置神阳功,但被玉倾权拒绝了。”
秦老道:
“应该是这本功法,有什么独到的地方,所以玉倾权才不买,而玉高现在还想要。”
“他一个快死的人了,还要功法做什么?”成阳怀疑道。
“不清楚。”秦老摇头。
“这事有蹊跷啊。”
成阳盯着秦老道:
“无论如何,玉高现在是我们唯一能定位阵令下落的工具,秦老你得好好看住他。”
“这是自然。”
“秦老,这玉高是玉倾权兄弟吗?”玄阳子问道。
“不错。”
秦老解释道:
“玉高乃是玉倾权胞弟,当年过继给旁系血亲,后来跟玉倾权分裂,两家火并,玉倾权这边元气大伤,才有了玉氏的人丁凋零,而玉高也带着人,离开了玉城,在玉城附近住下了。”
“这玉高有后吗?”玄阳子问。
“有。”
“那以你们的性格,应该是会让玉高交出他的血亲吧?”
“没错,我确实这么打算的,只要玉高交一个血亲便好。”
成阳接话道:
“可是呢,我儿飞雪去的时候,玉高已经满门接灭,只剩下玉高一人独活了。”
“可知凶手是谁?”
“玉高说,是阴间门。”
“又是阴间门……”
玄阳子沉思,心想:
那晚夺走阵令的分明是白玉,可照如今形势来看,阵令应该是落入阴间门手中。
难道说,鱼秋引我出山,误杀玉面太子,是故意让我和玉倾权产生联系,好干涉白玉夺取阵令吗?
以鱼秋对我的了解,我当时若想获取情报,确实只能去玉城或快活楼,其他地方我压根不知道方向。
快活楼以我性格肯定是不会去的,我练的金雷法,绝对不能破身,这种烟柳之地,是我深痛恶绝的。
所以我只能去玉城。
去了玉城,玉倾权肯定会找上我,到时候我无论是什么反应,都肯定会牵扯进
那晚白玉突然撤退,应该是她的人被鱼秋半路截胡,阵令丢失。
玄阳子暗道:
鱼秋夺得阵令,有充分的理由血洗玉府和玉高家族,以此来断绝有人血祭亲属,定位阵令。
所以,我和成阳缠斗时,杀光玉府众女的,莫非是鱼秋所为?
但为何,白玉丢失阵令后,她要带着玉倾权偷袭成阳,还被对方生擒?
突然,玄阳子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其实,真正血洗玉府众女的,是白玉师妹,或者是白玉的同伙。
玄阳子推理道:
利用我对她的关心,被成阳生擒,接着供出我的名字。
即便成阳不派人来请我,也有玉倾权这条狗来找我,所以我必会上成阳家。
此去见成阳,凶多吉少,我多半不会带玉府众女那帮人境累赘去。
她缩在白巨莲内,不出声,引发我和成阳矛盾,我们二人大打出手。
与此同时,白玉的同伙,便可偷袭玉府,破掉我的结界。
夺得玉见珹血亲!
因为白玉丢失阵令,她需要玉见珹血亲,来定位阵令,重新将阵令握在自己手中。
这一切的计谋,都建立在玄阳子对白玉的关心上。
玄阳子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心想:
没想到二师妹,这么信任我对她的感情啊……
对了,还有一个疑点。
既然白玉控制住了玉倾权,她为什么不直接血祭玉倾权呢?
难道玉倾权也和玉高一样,有自杀方法,来要挟吗?
疑点还有好多。
不行。
太复杂了。
玄阳子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觉得,直接抓回两个师妹,好好审问她们一下,肯定比自己瞎想推理强。
无论怎样,这两个不肖师妹,肯定都想要玉城阵令。
既然如此,只要用阵令,把她们都勾引出来,再一网打尽即可。
就这么简单。
玄阳子提议道: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血祭亲属,来定位阵令。”
“哦?”
成阳和秦老一阵稀奇,上下打量玄阳子,同声问道:
“玄阳子/阁下,你有何高见?”
“阴间门不是今晚偷袭了秦府吗?”
玄阳子淡淡道:
“说明,阴间门志不在一块阵令,若我们以其他阵令诱惑,守株待兔,勾引阴间门上钩,再一网打尽,不也是一条可行的道路吗?”
秦老心想:
这次阴间门偷袭,只不过是我自导自演的,但阴间门至今没有用那块阵令要挟玉城,说不定是真的在觊觎其他阵令。
成阳心想:
玉高在秦老手上,秦老这个看东西肯定会抓的死死的,眼下没有其他办法追踪阵令,玄阳子的建议未必不可行。
可是,玄阳子的态度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大呢?
“玄阳子,那你觉得,我们应该以谁的阵令为诱饵呢?”
成阳挑眉问道:
“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勾引阴间门出手呢?”
“不用哪一块,两块一起,才是最好的。”
“什么?”
成阳和秦老瞪大眼睛:
“你是说,要用两块阵令当诱饵?这饵未免也太大了吧?”
“正因为饵够大,阴间门才会上钩。”
玄阳子平静道:
“你们想,像阴间门这种野心勃勃的新势力,若不拿出两块阵令,他们会轻易上钩吗?”
“这……”成阳和秦老迟疑。
“我们只拿一块阵令,以阴间门的狡诈,未必不会怀疑这是一个陷阱。”
玄阳子目露精光道:
“可若我们把剩下两个阵令都拿出来,他们就算怀疑这是一场陷阱,也会按耐不住一次性获得所有阵令的心思,极大可能现身搏一搏!”
“嗯……”
秦老和成阳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沉思许久,接着抬头道:
“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