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杯……”
赵泽明一下子僵住，他几乎没有来过奶茶店，因此不知道点些什么。
“大杯柠檬水，正常冰。”
姜余看出他的不适，接过话头。
“啊，谢谢，没怎么来过。”
他大叔成熟的形象没有树立起来，反而显得有点不靠谱，不对，颓废大叔的形象有了。
“所以能和我说说猎魔人的事情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
赵泽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烟盒，但他看了一眼姜余后，默默地又收了回去。
“因为遇到了吸血鬼。”
“还活着的话，是附近的那个家族吗？”
“活着吗？很不负责的话。”
“嘛，毕竟我不可能一直看着周围，出了意外的话也反应不过来。”
赵泽明挠挠头，透露出一种颓废感。
“你是猎魔人是吗？”
“算是吧，不过讨生活而已。”
赵泽明靠了椅背上，能明显看到他的黑眼圈，整个人的精神头都很不好。
“原来是发工资的吗？”
“有补贴，但是不多。”
“够日常生活吗？”
“勉强还能应付过去。”
听着好像是个很糟糕的职业，连日常生活都维持困难。
“具体需要你们做什么？”
“处理处理杂物，警告警告违规的超凡种。”
“超凡种？”
“嘛，也可以叫异能者或者变异人，就是那种觉醒的超能力的人或者本身就有特殊血脉的半人类。”
赵泽明态度很随意，像是在说什么特别一般的事情，不过，细想下来，这些怎么可能一般。
“不把他们抓起来研究吗？”
“研究过了。”
答案略微让姜余吃惊，这一句话的信息量有些大，能联想到很多东西。
“所以，对于吸血鬼你们该怎么处理。”
听到姜余的话，赵泽明坐正，眼神锋利地看着他，气质好像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变得深沉。
“你很上心，想对这群吸血鬼做什么？”
“还不确定。”
“奇怪的孩子。”
他有些感叹了，想了想，还是劝解了一句。
“趁早放弃念头吧。”
“怎么说。”
“毕竟是通过了审核进入序列的超凡种，况且人家很会赚钱。”
赵泽明很认真地说道。
“审核，序列，是指什么？”
如果对一件事知道的更全面，才更有机会去解决它。
“审判会即使不介意有着能力低微的超凡种在眼皮子底下晃荡，但为了不引起社会动荡，也会对其进行定期的审核，审核标准以序列顺序决定。”
“审判会似乎有绝对的统治力。”
“嗯，但只要你不犯事就不会有任何麻烦，相反会是你的保护伞。”
赵泽明对于这句话似乎有很深刻的理解。
“只要让他们犯事就可以吗？”
“不要动歪脑筋，小心把自己陷进去。”
来自颓废大叔的警告，其中有着莫名的无力感。
“我想试试。”
“随你。”
恰好柠檬水做好，赵泽明起身去取。
姜余则是看着桌上的奶茶，无意识地搅动着吸管。
“奇怪的大叔，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嘛，反正和我没关系。”
……
赵泽明回来，姜余露出个笑容。
“可以聊聊我父母吗？”
“果然。”
赵泽明露出烦躁的表情，但最后还是压制了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两年前说过了，你父母去了国外。”
“死了吗？”
很直白的问题，直接撕开了一直在“过家家”的伪装。
“差不多。”
“那为什么没给我换监护人？”
姜余也很好奇，如果不是还没有升学，兄妹两也没有需要监护人出面的场景，这应该会是个麻烦事。
“因为他们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前后有些矛盾。”
“哎，就是说，还是小孩子好。”
如果是为了隐藏某些东西，小孩子才容易被欺骗。
“但是现在我想知道。”
姜余很认真地说道。
赵泽明喝了一口柠檬水，握住的塑料杯有些向内凹陷，明显表露出他的烦躁。
“重点应该不是父母对吧。”
陈述句，没有丝毫疑惑。
“嗯，我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你会被盯上的。”
“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人的态度到现在才被拉到同一个水平上。
“那好，你想知道些什么。”
“关于审判会审核的标准，和关于吸血鬼的一切。”
“不自量力。”
中肯的评价，虽然是嘲讽，但姜余也听讲去了。
“信息我会发给你，但是今天就到这里吧。”
赵泽明没有争取姜余的意见，起身就走。
“慢走。”
姜余没有阻拦，准备将剩下的珍珠吃掉。
不能浪费。
……
回到家。
空无一人。
姜梓今天难得地上学了。
翻开自己的笔记，来自两年前自己被告知的信息。
黑雾
出现方式不明，“接触者”为女性。
会随着环境“具现”出不同的“能力”，如果改变“接触者”本身的思想，会一定程度上改变“能力”的性质。
解决黑雾的方式……
让“接触者”陷入恋爱中。
“果然很扯吧，虽然是那个人说的。”
不是第一次感叹，但每次见到后总会觉得荒诞。
这是现实，不是小说。
但也是个不正常的现实，对吧。
攻略。
来自游戏里的词。
“目标是吸血鬼小姐吗？”
突然，手机页面亮起，一条未读短信弹出，刚好遮住了锁屏壁纸上女孩的眼睛。
陌生的号码，陌生的网址。
只有一条简洁的解释。
“你要的消息。”
打开网址后，是一个下载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
序列021。
“前面还有二十个序列吗？”
姜余疑惑着，虽然是零开头，但是就过去到现在来说，如果真的有记录这些超凡事件的档案，不会止步于三位数。
打开文件夹后是一张张接近于病历的照片，标题都是一串串数字与字母的组合编号。
1A……1B……2A……6A……
除了编号外，是照片、名字、性别、身体情况等等。
有个特殊点勾起了姜余的注意，那是名为【庇护所】的研究室地址，从一号到八号都有分部。
除此之外，每一张档案中都会有一个特定的印章和一句似乎是决定命运的评价。
备注——
【认知障碍已修正，拥有日常生活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