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如你遇到的那个少女外型的存在所说的，你确实已经死过一次了。”摩耶点了点头。
“或者更准确地来说，你因为某种意外意外被那个存在以某种方式所击杀，但是又被她心怀愧疚使用了某种能力将你的肉体和精神恢复到被击杀前的形态。”
“呃，那然后呢？”林羽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那个，超自然什么局，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接下来其实很简单。”摩耶向着林羽竖起了一根纤长的手指，“如果你幸运的话，没有在你身上检测出什么奇术残留物，仅仅是正常的复活结果。”
“那么，恭喜你，你可以很快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只不过需要清除你这一小部分的记忆而已。”
“那，不幸是指什么？”林羽看着眼前孤零零竖起的这根手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不幸的话，那么结果就很多种多样了。”摩耶笑嘻嘻地继续竖起第二第三根手指，“如果你目前的身体中存在有一些可挽回的奇术残留，那么可能视情况进行一些无害化处理。”
“虽然步骤可能有些繁琐复杂，但还是会尽量保证你最后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那，难道还有？”林羽盯着对方竖起的第三根手指，“还有更糟的？”
“更糟的情况，就不好说了。”摩耶收起了手指，“如果现在的你构成主体完全依赖某些奇术构造，不可能将其从你的存在上分割，亦或是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构成对常态的干扰，那么对你的处理会相当复杂。”
“但是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让你的存在不对常态进行过分的干扰，或者达成主观意义上的无害化或者自收容，那么对你的最终处理应该也不会严格到哪里去。”
林羽耸耸肩，表示并不是很理解对方话语中专业名词所代表的含义。
“总之，我来这里就是代表我背后的组织来接手与你相关的事件，并且带你去附近的设施接受奇术学检测。”摩耶站起了身，再一次对着林羽伸出了手，“无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世界的常态，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唉，反正即使我不愿意，你们可能也会采取什么强制手段的吧。”林羽也无奈地伸出了手。
“对了，我其实还有个问题。”林羽的手伸到一半，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那个不知道对我动了什么手脚的女孩到底是谁？我有知道这个的权利吗？”
“虽然你实际上并没有深入了解的权利，但有些信息告诉你也无伤大雅。”摩耶顿了顿，收起了先前轻松的表情，“我们给她的代号是编号003-[水银之蛇]。而至于她的行为逻辑、目的等等，通通不明。”
“简单来说，除了记录有她曾经的一些行动事迹之外，我们实际上可能并不比你更了解她这个存在。”
“而事实上，你是她亲自出手进行干预的第一个人类，所以我们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
“哟，羽哥，听说你昨天走私猪血落网被捉拿归案了？”一开出租屋的房门，门内室友陈亮这句没头没脑的迎接差点没让林羽给口水呛死。
“咳，咳，你都在说些什么鬼东西？”林羽被呛得咳了两声，满不在乎地伸手想把大咧咧堵在门口不怀好意的室友推开，“别堵着门，让爷先进去洗个澡。”
“我都听人家街坊邻居说了，您老人家昨天不知道被一桶猪血从头浇到脚，还被警察按倒抓了进去。”陈亮倒是体重占优，没被这一推撼动丝毫，继续嫌弃地打量着林羽，“啧啧啧，等会洗干净之前别乱碰我，猪血这玩意太晦气了，你也是。”
“别在这整蛊了，赶时间呢，等会洗完还有事。”林羽倒是没怎么在乎自己这个损友的反应，只是急匆匆顺着对方让开的空隙钻进了门，顺手拿起一条毛巾就溜进了浴室。
“哟，羽哥，什么急事啊，那么慌神？”陈亮撇了撇嘴，朝着浴室玻璃后面模糊的身影喊了一句，“不会是有女人在等你吧？”
“呃……”罕见地，林羽不知该怎么回答，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等他的还真是个女人。那个什么局的外勤干员摩耶宣布要带他去什么设施接受检测之后，倒是额外给了他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放他回去洗个澡，准备一下随身的物品。
至于什么猪血淋头，大概是针对他这一次超自然事件对外的掩盖性说辞。
“我敲，还真有女人？”见林羽对女人的说法没有做出什么反驳，陈亮倒是有些大惊失色，“我敲，羽哥，你这淋的猪血是掺了桃花还是**？咋还能淋出个女人缘出来的？哪个公司产的猪血啊，给我也推荐一个？”
“去去去，别闹。”无心享受沐浴的林羽只是草草地冲了冲身体，随即便推开浴室门，顺带着把正准备指手画脚的陈亮拨到一边，“真的有急事，很忙的，别捣乱。”
“唉，这羽哥，有了妹子就开始失魂落魄了，就忘了兄弟了。”陈亮看着林羽钻进房间的背影，忍不住摇头晃脑起来，“女人，女人，你真是味摧心的毒药。就是你，让羽哥变得，不像个人。”
“对了，亮仔。”林羽突然从房间里探出个头来，“手头宽不宽裕？借我五百。”
“我敲，五百？”陈亮一惊，但还是掏出了钱包，“一天一夜没见你人，一见面就要问兄弟借五百？你这一夜是搞出人命来了？这五百是打胎费还是安胎费啊？我出了这五百能不能买个陈叔叔当当？”
“去去去，手机给猪血淋坏了，我得买个新的去。”
“害，就这？该不会是想暗度陈仓吧。”
正当两人扯皮之时，屋外突然响了几声汽车喇叭的声音。两人循声向窗外望去，只见摩耶竟坐在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里，向着弹出头来的林羽挥了挥手。
林羽见正主上门，便也不打算继续跟陈亮废话，捏起陈亮手上的几张百元大钞便准备回头往外走。却不料，这几张钞票竟像是沾了胶水一般，死死地被陈亮攥在手里。
“羽哥。”陈亮突然抬起头来瞪大了双眼，眼球中鼓出的血丝和异常平静的语气让林羽全身都有些发毛。
“羽哥。”陈亮又重复了一遍，“你都搒上了这么个富婆了，怎么还好意思回来，来毛兄弟的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