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看来,这晨空不过须臾之间的景象,不如眼前所视来得实在。
只要「小姐」的心情升华了,那么我也便一样满足。
这栋房子也逐渐变得整齐起来,不该说多亏了我,只能算分内之事。
年年月月的“分内之事”罢了。
「小姐」又在干什么呢?我不知道,没有办法知道,因为我距她可有不小的距离。她已然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小姐,最后却无法得到应有的教育,和未来的「少爷」一起去了骑士学院。
至于我,无非是等候在这里,等待她的归来。
明面上我是希望「小姐」离开任何的是非之地,然而心里却不由得渴望她的到来。
这是份什么样的心情呢?我最终也拥有了「情」吗?
到头来我也无法解答自己的疑惑,只好反复擦去桌面上的尘埃,抹消这心中哪怕一丝的惆怅。
「少爷」,会成为「小姐」的丈夫吗?这一点我不得不认可,「少爷」的实力值得肯定,或许是拜他「母亲」所赐吧。
我低下头瞧了瞧受损的“衣角”,那是「少爷」留下的创痕,存留着我不该忘却的记忆。
“心里,还是感到少许的孤独。但我却无从抒发。”
当初,是不是不该和「小姐」建议,在学院全寄读呢?啊~这就是后悔吗?
忽然间我听到了叩门声,赶忙收起脸上的暗淡与落寞,前去应门。
“您好,我是这家人的女仆。”这不是「小姐」敲门的频率,那么便以通常的口语交际。
“是我。(信号)”
我微挑眉头,也以魔物间特有的信号回复过去,得到「它」的回应后才开开门来。
是「少爷」的「母亲」,那位非常厉害的拟态种,曾在讨伐中完美脱身、令我不可企及的存在。
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不知道,但让她进来总不会有错。
我急忙去安排座位,把久置不移的桌椅挪动起来、好让她坐下。
“你为什么不坐?”它发问了。
“我只是一介女仆,不能与客人同坐。”自然的回答。
“同类而言,谈何贵贱?”它阐述着。
我只好坐下,默默地待她发话。
“请问您有何贵干?”自然的发问。
“...不,听那孩子说,与你的「主人」起了矛盾。”
“少爷...咳咳,小姐和令尊起了争执?”怎么会呢?
“我不清楚。亲自去问才可明析。”它俨然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也不知「少爷」是怎么过来的。
如果说是小姐...不,怎么想他们都不可能在互相心仪的情况下争执不休。
除非.....
“按书上所言,争执双方都有错。”它不知从哪拿来一本书,开始念叨里面的内容。
“咳咳,您请听我说。矛盾的起因是不合,不合很大原因在于不理解,我认为,令尊与小姐相互来往咳嗯!反其道而论,会不会是太了解彼此了,才导致争执呢?”
“太了解?...无法理解。”它合上书本,持续那冰雕的神情。
怎么和它解释,之前光是我自己理解一部分都要花大半年时间去观察「少爷」和「小姐」的行动。怎么能让这位不谙人事已久的“非常厉害”的家伙明白呢?
而且,她不明白好像还不会走。真糟糕。
“总之,等令尊和小姐回来,事情就一目了然了吧。”
实际上我也不明白,即便「小姐」和「少爷」当面解释,我和它也不会明白的吧。
毕竟,我和它是拟态,怎么能「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