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恐怕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上课了。」
场下一片哗然,对今天的话题更多的是质疑,因为这公课自第一次开讲以来就一直宣称讲座不会中止。
但又有多少人仔细去觉察时间的流逝,这讲座日日夜夜都在进行着,或许是衬了这炎凉世态,不得不罢休吧。
它虽然也无法理解这突然的结束,但当回想起从前的时光,「心」里也难免有所抑郁...
感想时间流逝之快,叹息自己在时间面前的无力。
“哈~真不得劲,欸,今后你打算咋办嘞?”雌性狼人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知道。但是,会和那孩子一起走下去。”她自然地回答道,伸“手”回敬了狼人一招。
“kakaka!看来这十几年来你没白学啊。”
“...今后,有机会重逢吗?”下意识脱口而出。
“哈?kakaka!没想到会被身为拟态种的你问这个问题啊。说得也是哈,不知不觉和你做同桌,哈,都坐到散伙了。”
“散伙...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很难受。”她紧抓住「心」口,最后一次向狼人发问。
雌性狼人思索了半天,摆摆手示意没有答案。而台上的声音也接机引出了最后的话题。
「今天,我们最后所要探讨的话题是:作为母亲,该懂得取舍了。可能我说得并不是很准确...意思是,各位,危机临头时,是会放弃孩子保全自己,还是牺牲自身保护孩子。」
“虽然她每天都在讲类似的话题,但是终归是有用的。而刚刚你问的那个问题,搞不好答案就在今天的话题里。”
雌性狼人朝她挤了个媚眼,继续听起课来。
她静静待在原地,直到散场了,才回过神要离开。正走着,在前面看见了那个雌性狼人。
“哟,你也太慢了吧?”
“....你在等人?”
“是啊,我可是第一次专程等你呢。”
“最后一次...谢谢你。”自然地脱口而出。
“怎么搞得好像是生死离别一样?开心点嘛,还是说你没办法开心?总而言之笑一个吧。”
她勉强移动“组织”挤出了一个笑容,雌性狼人却是浑身的不自在。
“多去练一练表情吧,冰雕。下回见咯~”深深叹了口气后,雌性狼人笑了笑,挥手告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无法理解的痛....这份「心」是真的吗?为什么会感到「心痛」呢?
“永别...再见...无法接受。”她无法接受了。
...
这家也是,只有自己的话那便意义全无。反正所有事物尽会在时间冲刷下归于虚无,不如让自己不留有一丝挂念。
谈何容易...
她坐下去,翻动那孩子送的书籍,这其间的含义她早可倒背如流,此刻剩余的仅有「孩子」的心意。
于是,她又浮想起那一对夫妇,「孩子」的亲生「父母」在死前的神色。恍惚间看到的,是否为「孩子」长大后的身形...还是说,遗憾自己的断流?
保护他的理由是什么....她不懂,它是魔物,是伪装的魔物,这人情,它花一生都不会懂。
“当时没有收养你就好了。」
它“走”出了房门,狠狠扣上了锁,拟出双翅从而飞上了高空。
“看起来,它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啊。”
“——是啊,这还是这十几年来她第一次大发雷霆呢。”
“——不会吧?我可从来没见过生气啊,会不会无法接受人类的社会而发怒了呢?”
“谁知道呢?不过,现在就大展身手,可能太早了点。不知道魔王大人会不会借机发兵呢...现在魔王军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虽然不知道能否打赢。”
嘛,有了它的帮助,不管什么事都做得到吧。
现在就看它的意思了——
对吧?身为魔物的你会帮助同类的吧?还是说,要加入「孩子」的那一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