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城城门,在人们的簇拥与欢呼声中,士兵们和他们的将军一同迎来了胜利的庆祝。
当然,五万人并没有全部回来。为了保证各地的防卫工作照常进行,秦稷是从全国驻守各地的十二个军中各抽调一部分而形成的这支临时部队,真正回到太安城的,只有白将军和本就驻守在太安城的几千名将士而已。
白将军骑在自己那匹十分具有标志性的黑马上,身上的战甲在阳光下显得更为厚重。
人们在道路两旁欢呼迎接,对于大夏的人民来说,大夏的强盛是值得他们去为之欢呼雀跃的,尤其是白将军更是如此。
说实话,白将军那张脸是真的吓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受到欢迎。倒不如说,在很多人眼里,这反倒成为了这位英雄的一个标志——小孩子们也经常会动不动鼓捣一些泥土捏在脸上模仿白将军脸上的那条疤。
虽然大部分小孩见到真人还是会有被吓哭的……
白将军一路骑行到翻身下马,对着面前骑在马上的夏雨潇躬身施礼:
“陛下,末将已结束北方战事,回来复命。”
“卿愿意如此为我大夏尽心尽力,实乃大夏之幸。”夏雨潇微笑着看着面前这位将军,“看,今日太安城内百姓都跑出来了,这是大夏对卿的认可。”
“陛下谬赞了。”
白将军说完,看向旁边的秦稷。
“白将军这次可是立了大功,”秦稷下了马说道,“您看,今天陛下可是没用什么轿子马车,直接骑马过来的,按陛下的话说,这叫......哦对,这叫行军营之礼。”
所谓军营之礼说白了就是在军队中的礼节。大夏当年可是硬生生打出来的如今这片江山,武德爆表,先祖们有很多都是不坐马车,骑着马四处征战指挥的。
对于一个将军而言,大夏的皇帝骑马出迎,那就是十分隆重的礼节了——前提是被迎接的人是军人。
“末将不过是执行陛下的决定、履行太尉的命令而已,末将之功非我一人所得,乃是陛下、太尉及诸位将领们与我共谋之功。”
白将军恭敬地说道。
“陛下,您看,白将军又谦虚了。”
秦稷笑着对夏雨潇说。
“有时候,也不一定总要谦虚,”夏雨潇望着后方的士兵们,“有劳诸位将士为我大夏征战沙场,朕本欲大加赏赐,不过赏赐是之后的事。现在,朕请诸位于宫中好好吃上一顿,为诸位洗尘。”
“谢陛下!”
于是,部队和皇家的队伍共同开往宫中。不过就在秦稷骑马走在路上时,白将军突然策马跟了过来:
“秦公。”
“怎么了?”看白将军神秘兮兮的样子,秦稷疑惑地问道。
“我攻下寒阴城后,城中有所损毁,城中粮草也被萨尔人烧去了许多,百姓也有所死伤。百姓需要抚恤,粮草需要补充,城中的设施需要恢复......现在这笔钱是急需的,萨尔那边的岁贡和赔偿不可能立刻就到。现在国库,还拿得出钱吗?”
“拿不出钱,白将军会怎么样?”
秦稷笑问。
“这......”白将军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若是拿不出钱,不如让末将起头,劝各路官员捐出一点钱,至少先应个急......”
“可别,白将军,”秦稷赶紧摆了摆手,“我大夏恢复一座城市还需要大家捐钱,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放心好了,我有准备。”
“什么准备?”
“我可以在某些官员身上小捞一笔。”秦稷低声说道,“还记得现在在修的运河吗?”
“记得,那不是耗资巨大......”
“运河相关官员吃得太多,本来我给陛下的建议是,让他们私自吃个一成差不多了。运河可是大工程,一成足够他们吃撑。”
“结果,负责的官员现在吞了超过两成接近三成,还不肯收手。我让他们吃一点好专心搞运河,结果他们胃口有点过大了。”
“既然如此,不如大家都别吃了,连带着之前历来搞的钱一起吐出来算了。我昨天已经下令查办那几个吃得最多的人,也写好了弹劾奏折。不出意外的话,这几位家里的钱应该够临时救急用的。其他人这样吓唬过以后,适可而止就行了。”
秦稷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唉,所以说人啊,有时就是贪得无厌。”
白将军听得有点无语。
好家伙,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钓鱼?
不过既然自己顶头上司都这么说了,钱的方面不用担心,那他算是放心了。毕竟他可不希望在寒阴城那边再出现被轻易攻破的这种事。
庆功宴办的十分热闹。这也是大夏的老传统了,不过吃的是什么就要看时代了,先皇那会儿的庆功宴往往是以烤肉、炖菜为主。
而现在的大夏上的就比较丰富,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而且大半都是肉,毕竟士兵们大都是精壮的小伙子,肉食才是他们的最爱。
这帮士兵们确实很能吃,也很能喝,面对一坛坛的酒,他们喝得那叫一个豪迈。幸好夏雨潇没一时冲动把御酒赐给这帮人,不然得活活把御酒的库存给喝光了。
秦稷还没喝多少,就有点不胜酒力了。大夏的酒和他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比起来,度数是差远了,而且大夏也不追求什么度数,他们追求的是酒香。
香气才是最重要的,酒味反而只是一种好像调味一样的东西,因此秦稷这种平时几乎不沾酒的人也可以轻松喝下好几大碗。
但是架不住将士们劝酒,喝得就多了一些,最后,还是白将军出面,这才算把秦稷“救”了出来。
之后,面对喝醉了的他,白将军无奈只能让人通知灵颜,最后灵颜赶了过来将他带走,这才算是让这一晚上告一段落。
第二天秦稷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卧室床上。
而灵颜此时就守在他的身边。
与此同时,旁边还坐着夏雨潇。
“!??”
秦稷原本还有点混沌的脑子立马就被这一场景刺激得清醒了,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看着夏雨潇:
“陛下您怎么?”
“卿醉过去了一天,封赏大典卿都没来,朕问了一下才知道你还没醒,办完封赏大典就过来看看。”
夏雨潇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
总算是找到点这家伙的缺点了,酒量贼差,多喝一点就倒。
但是说实话,这缺点也没啥太大的用处。人家都是酒后吐真言,就他,喝少了不醉,喝多了直接睡死过去连个梦话都没有,这以后灌酒有啥用啊?
酒品好得有点过头了,以后怎么套出来东西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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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句,最近这几天我更新可能确实不多。
一方面,这本书面临上架,我需要提前准备大量的存稿。
另一方面,这几天我在考编......我码字基本上都是在用休息时间来码字,再加上我希望能够写出令人满意的作品,对情节和其中的很多地方需要反复斟酌,所以更新量不会多。
请诸位见谅,考编之后更新会提上去的,至少每日双更是可以保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