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一直都在》

作者:咸鱼作案团伙 更新时间:2016/8/30 1:20:02 字数:6793

黑暗中,洗碗盘处涓涓的流水声,风扇的那几片叶不停的转动着,吹出的风似乎想把着沉闷的气氛给弄散。只是,她那双眼睛,被悲伤附上了一条又一条血丝,通红的双眼如同深夜中的鬼魅,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憔悴,她很想闭上眼睛,沉入宁静的梦乡,可是她连闭上眼睛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她担心着她一旦闭上了眼,就会想到和他一起的过往,反而会令自己更加的伤心欲绝。

我躺在她的环抱中,用那软软的绒毛蹭了蹭她的脸,想把她身上那种哀伤的情绪给蹭走。可是,她只是顾着自己的悲伤,没有理会到我的苦心,或许,如果现在我站在她的身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抚摸着她散发着清香气息的发丝,让她躺在我的怀里大哭一场,可能,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孤立无助,只能一个人抒发着内心的痛苦,并且,无人给予她一丝的安慰。

尽管,我想让她的心情尽可能的好上一点,但是,我已经用尽了我能想到的所有的办法,躺在她的环抱中,听着她那比哭倒长城的孟姜女还要凄厉的哭声,我的内心是不好受的,仿佛自己融入到她所处在的情绪当中,不知不觉,我也莫名的流下了眼泪,可能是被她的情绪给感染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流的。

早在一个星期前,我还是人类,跟平常人一样,在这座高耸着无数大楼,令人觉得能有一番作为的大城市中的其中一家的小公司里上班,我在这间公司是一名普通的小职员,平时工作量还算很大,大多数都是其他老职员把他们的工作推给我做,但也因此学会了很多在学校里学不到的知识,比如如何处理主机上面的小毛病,把印错的纸张给重新利用回来等等。虽然,一个月领的薪水还不够一个在工地搬砖的工人多,但自己对此还无怨言。

那天,因为公司的老板有喜,所以,我很早下班,天空一如往常那般的蔚蓝,飘过的云朵间仿佛打着橙黄色的灯光,令人感到心里暖暖的,走在被秋风落满枫叶的金黄道路上,拿着手机,向她发送今天我的工作感言,她也一如既往的发送了一个“加油”之类的表情,我笑了笑,站在红绿灯旁等着绿灯,一阵冷风吹过,像似向我传达某种危险的信息,往里拉了拉没有按上纽扣的大衣,当红灯转为绿灯的时候,我迈开了脚步,我不知道的是我踏上了一个不能回头的旅程,如果,上天再能给我多一点提示,那就好了。

一辆载着重物的大卡车迎面而来,我不知道车上的司机是急着赶货,还是刹车失灵,我只知道下一刻我即将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不知道的是在这个世界上认识我的人,爱着我的人是多么伤心欲绝,那一滴一滴的眼泪仿佛如同一根根锐利的细针,透着寒光,悄悄然然的刺入每个人的心脏,鲜红的血液从我的体内如同溪水般流淌而出,被急救车送进医院,在急症室做了一次又一次手术,那盏红色的灯,是希望,也是绝望,大家都等着它转绿,奈何,现实却是灰暗,我在众人的凄喊声中送进了熊熊的烈火中,像似想让我那冰冷的身体暖和些,最终,他们抱着那象征着我在这个世界活过的骨灰回到家中,其中,在某处,一位女生她哭得比任何人都要凄厉,她仿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存活于她内心的心灵支柱就在此时此刻坍塌了。

可能是上天想给予这个女生一点安慰,也可能是我的执念感动了上天,我没有一下子死去,但也算是半死的状态,我的灵魂留在了人间,看着她,我最为深爱的人,每天都在以泪洗面,而我却只能静静的看着,尽管我的心早已在那场车祸中停止了跳动,可我却依旧能感受着痛,她那宛如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令她那还在年轻靓丽的年纪的外貌,瞬间苍老了不知多少年,尽管我感受不到神经线上传来的疼痛,我还是紧紧的握住拳头,咬着嘴唇,恨不得让它流出鲜红的血液,毕竟,这样可以证明我还活在这个现实世界。

一次又一次的流泪,一次又一次把那过往的照片看了一次又一次,而我呢,只能看着,无力感深深的涌上心头,我决定附身于她家中那只我跟她一起领养回来的小猫身上,至少,这样我能呆在她的身边,为她做点什么,这样,我内心的愧疚感也许能减轻些许。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那张苍白的脸上挤出一点点笑容,抚摸着我的绒毛,似乎想从我身上寻求着某种能让她安心的感觉。她轻轻向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虽然,我知道会好起来的,但绝对不是现在,之后,她努力的寻找一些能让自己觉得安心的话语,用来平复着自己那颗紧张不安的心,从旁边的抽屉中取中一瓶有着助人睡眠的药物,倒了三四片,走到客厅到了杯水,喝下后,回到房间,抱着我躺在床上,此时,我才知道我存在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她那深沉的眼皮渐渐往下垂下,大概是因为药物的原因,她好像睡着了,沉入了梦乡。我估计她会梦见我和她一起的过往,我估计她醒来的时候,一定会发现她的泪水已经渗湿了枕头,然后,抱头痛哭。

我不想见到这一幕,所以,我的灵魂脱离小猫的身躯,进入了她的梦乡,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大概是上天怜悯她,才赋予我这个能力吧。

她的意识渐渐沉入无边的大海中,往海底深沉,深渊处的黑暗笼罩着她,想把她吞噬,她没有反抗,因为太累了,仿佛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她只是想好好的闭上眼睛,睡上一觉,从黑暗中忽然照耀出一道光柱,打在了她的身上,非常的温暖,像似她回到初生时,在母亲的环抱中,她想抓住那道光,那道光的后面有着她想要去的地方,所以,她调动身体上所能用的力气,往那道光柱游去。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她感到久违的暖和,观望四周,宛如无垠的天空般的大草原,被微风吹得弯曲,看了看自己,身穿着白色连衣裙,头上还带着一顶绑着红色缎带的草帽,咧了咧嘴,露出很久未见的阳光笑容,一下子,仿佛回到高中的年代,那时候,自己还是一名正值青春,无所畏惧,敢勇于向梦想进发的少女,对于那时所谓的现实的残酷根本不屑,没头没脑的说着以后要做什么,做什么的各种奇思妙意的惊人想法。当然,现在根本是一件都没有完成得了。

迈开脚步,往充满绿意的大草原进发,虽然不知奔往何处,但自己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因为,只要停下,就要回到那悲痛的现实当中,她只能如此,让这虚幻的美丽填满自己那颗空空的心。

我进入了她的梦乡,站立在无边的大草原上,感叹着这片草原的美丽,自然的清香味扑鼻而来,原来她一直都想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因为这里是她所创造出来的,看了看自己,已经恢复原来的人身,服装穿着平常的便服,正当想要动身寻找她的时候,一道喊声宛如划破天际,恻响天空,那道熟悉的声音,是多么的好听,往着声音的来源处跑出。

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趴在草地上,像小狗似的,草帽被风吹得高高的扬在半空中,最后,缓缓的落到我的手上,我稍微感到有点惊愕,却没有在意太多,轻笑一声,走到她的身边,扶起她,拨了拨沾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的泥土,她看向我的时候正如我想象中的那般,惊讶的说不出话,神情亦是浮夸,保持着这样的表情久久不能回过神,仿佛被某个武林高中点了穴那般,令我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

捏了捏她的脸颊,疼痛感把她从那无法相信的事实当中拉回来,尽管,这是在梦中,也应该能感觉到痛吧,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的是,她并没有疯狂的向我哭诉种种,而是含着泪水紧紧抱着我的腰间,头部往我胸膛死里钻,我摸了摸她的头,感受着她那不安的情绪,每一寸呼吸,闻着她发丝传来的香味。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不是死了吗?难道这一切都是梦,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才是真的。”

“不,我的确是死了,但在这里,你的梦里,我是活着的,只要你内心有着我,我就永远都活在你的心里,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不,我要你活着,无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世界。”

“如果,可以,我也想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白头偕老,只是,命运总是这样开着这样一个大大的玩笑,所以,你要认真的活着哦,我可不想看着整天哭得稀里扒拉的你,那样子可是不美的。”我打着玩笑,试图想把她从悲痛的情绪中拉回来。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命运总是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你声嘶力竭的仰天呼喊着,仿佛想把这个天给震下,眼角的泪水依旧止不住的流下,一滴又一滴,刺痛着被你抱着的我的心。

“我们已经在一起,起码在此时此刻,我们不就是相拥在一起吗,一起看着这片绿色的大草原,蔚蓝的天空。”

“可是….。”

“记得,有过一个人对我说过,只要你心想着某一个人,即使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人世,只要你想着,那个人便能感觉得到你的思念,然后,来到你的身边陪伴着你,或许你感觉不到,他可是一直都在陪着你经历着你所经历的喜乐哀痛,他化作你生活中的某一样物品,或动物,只要你想着,他便存在着,所以,只要你的心中挂念着,我就一直存在着,你要坚强的活着,我会一直一直的陪在你身边,所以,你不必害怕自己是孤伶伶的一个。”

“你没有骗我?”

“嗯”

待她醒来后,我已回到小猫的身体上。她眼角依旧有着流过眼泪的痕迹,枕边被泪水淋湿了一片,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悲伤,而是充满了笑容,那个我最为熟悉的笑容,她抱着我,抚摸着我,对着我说,为了他,我要重新振作起来。此时,我知道她已经摆脱掉了那些伤痛。尽管,不是全部,起码,她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每当想起我离去的时候,心痛得不能自拔。

XXXXXX

次日,她醒来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后,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家门,就连帮我煮早饭这道必备的工序都忘记了,可想耳中那个电话里面的内容对她来说是多么的紧张。尽管,我想知道其内容到底是什么。不过,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只待在她身边的温柔小猫而已。

爬在窗台边,窗外的白云形态各异,在蔚蓝的天空中遨游。道路两侧那绿油油的树叶伴随着微风而舞动,犹如一群高贵的舞者正在展示着它们的舞姿。记得当年她也曾学过少许舞蹈,只是,她是一个严重四肢不协调患者,无论跳什么舞都像一个“咔咔咔”摆动着的机器人,现在想起来也挺好笑的。

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生物的本能自行去寻找食物,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用那小小的猫爪打开冰箱,费了好大劲才把冰箱打开。本以为里头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食品,奈何,现实是残酷的,留给我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布丁。心想着,她回来的时候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所以,我没有动那个勾起我馋欲的小布丁。

在客厅里随便走走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望向挂在墙边的日历,9月23日。她生日的日子,好像今天就是9月23啊。想必她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了吧,况且,她也没有什么朋友会去替她庆生。由此,我回想到我第一次跟她过生日的情景。

那一天,天色已晚。我刚从公司下班,她提着粉色小包在公司门口等着我,说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当时,我还以为是恋爱周年纪念日,毕竟,现在的女生都很流行这些东西的。

转过几个街口,她带我来到一家蛋糕店,此时,我才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进了蛋糕店,一眼望去,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用,服务员在收银台前收拾着东西,一副正要准备离开的样子。她脸上尽带失望之意,我感到有点自责,为什么想不起今天是她的生日呢。

最后,我在一家商店里拿了她最喜欢的冰淇淋充当是蛋糕,与她一起过了这么一个不怎么完美的生日。

忽然想到什么,迈开小步走进她的房间内。站在主机旁,纵身一跃,用那小小的猫拳一击击中开机按钮,电脑的屏幕开始显示出画面。然后,再跳上去桌面,等待着进入界面。

由于我离世的缘故,大概我账户里面的所有资金都会被冻结,或者分给家人。但是,我有一个小账户是没有人知道的,那个账户的主要使用者并不是我,但我也有一定的使用权。

点击某个购物网站,输入帐号和密码,在最上方的框框中输入“生日蛋糕”,找到离这里最近的店,在我印象中她好像最喜欢吃的是带有草莓的蛋糕,不断搜寻各种样式,最终找到了一个叫做“草莓蛋糕”的蛋糕,点击购买,幸好余额刚刚够付,不然不知道怎么办呢!

不得不说的是用猫的小爪子去打字实在是一份非常艰苦的差事,肚子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无力的爬在桌面上,想着晚上的晚饭是多么的可口美味。为了避免她回来看到电脑开着,怀疑有点进屋偷东西,用尽身上最用一点力气,把电脑给关掉,又悠悠的趴在桌面。

电脑的旁边放着几张照片,全部都是和我一起的时候拍下的。原本心里有点沾沾自喜,可一想到她的身边没有几个朋友,最重要的是她父母早在很早之前便已双双离世。此时,我不由感到一阵的迷茫,要是有一天我完完全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她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惑到晚上她回来,我早已经睡着在桌面上。

XXXXX

“我回来了,信助,你在哪呢?”

她湿淋淋的走进的屋内,手上还拿着一大包东西,想必外面正在下着一场非常狂暴的大雨。她带着她那湿漉漉的外衣走入了房间内,见我正在睡着的样子,咧嘴一笑后,便从衣柜里拿出毛巾和换洗的衣服走进洗手间内。

时间大概过了三十分钟,我睁开了猫眼,用小爪揉了揉眼睛,身上铺着淡黄色的毛毯,她站在厨房那正在施展着她那高超的厨艺,衣服也已经换上了普通的睡衣。她先把她那烹饪出来的佳肴盛在碟子上,然后再放到餐桌上。走过来抱着我,头发传来阵阵的发香味,摸着我的毛发,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随后,把我放在地面,眼前的食物令我为之一惊。这道佳肴不就是当年我所教她的葱油拌面吗?

洗完手后,一人一猫吃着他/她的晚餐。

这道葱油拌面,包含着我与她之间浓浓的回忆。

很久以前,她看了一部韩剧之后,便喜欢了做菜。但是,做出来的每一道菜要不就是焦糊,要不就是不熟,害得我这个试吃者肚子老是闹腾着,果然韩剧是害死人啊。为此,我教了她一道非常简单的菜,那就是现在所吃的葱油拌面。

透过窗可以看到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中闪过几道雷鸣,大雨倾盘,仿佛永不停下的样子。只听到“啪”的一声,照亮着屋内的灯光熄了,有一束微弱的光,在黑暗中不断摇曳着,仿佛下一刻便会熄灭。有一张脸渐渐的浮现在我的面前。

“生日快乐,信助。”她是这么说的。

对哦,我想起了这只小猫是有一次在她生日的时候在桥底下捡回来收养的。

正当她准备唱生日歌的时候,门外传来“叮铃铃”的响声。她把蛋糕放下,打开电灯,暖色的灯光再次照耀着屋内。她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像似送快递的人员,他手中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两人稍微寒暄了几句后,她带着一丝疑惑回到了客厅。

“这是谁送的?”

我想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送她这份礼物的人就趴在她的面前。她把盒子拆开,里面装着一个摆着心形的草莓蛋糕,上面写着“小黎,生日快乐“。她哭了,泪水一颗又一颗的落在地面,但她的嘴角是弯的,我知道这是喜悦的眼泪。

恐怕,连她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了吧。一味为别人操心的她,完全不懂得为了自己着想,这或许也是我喜欢她的理由之一吧。

她紧紧的拥抱着我,口中还不停的说着“谢谢“。

在这个不怎么安宁的夜晚,有着一个非常温暖的家。

XXXXXXX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中,我以猫的身份待在人间已有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中,我看着她从悲伤转变回曾经那个乐观开朗的她的过程,每天早上都会很早起床,煮好早餐,与我一起共餐。我在想,以前自己好像就从来没有吃过她煮的早餐,不过,吃起来味道实在不错,没想到她的厨艺这么好,这也算是完了我心中的其中一个遗憾吧,虽然是以猫的身姿。

温和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耀在放在窗旁的仙人掌上,她走到窗旁,把窗户拉开,暖暖的阳光打在她那白皙的脸颊上,如同打了镁光那般的耀眼。左手捧着书,右手抱着我,坐在不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一边摸着我的毛发,一边安静地看着书,我仿佛看到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走在无人的道上,乘着凉风来到了图书馆,四周静谧无声,每个人都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唯一的声响是在于那些正在细声交谈问题的同学,我把该拿的资料拿齐,放在白色的桌面上,叹了一口气,不经意的往窗外看去,只见在蓝天白云下,在透明的玻璃旁边,站立着一名穿着白裙,留着黑直长发,身上流露着浓浓的文雅气息,捧着书,细细的品读,那时的你,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隔立于另一个世界,现在,你又回到那时的状态。

夜晚的月光很美,你站在阳台旁,双臂环绕肘在横梁上,我安心的趴在一边,看着你那张白皙的脸颊,已没有先前那般的憔悴,每天晚上也不再会用着药物帮助自己入睡,大概是心灵上的伤痛已经被治愈了。

其实,我很想以这样的姿态一直陪伴着你的左右,我最喜欢的你,可是,事愿难违,我感觉到我的灵魂渐渐变得越来越脆弱,就连附在小猫身上也感到格外的艰辛,我知道我快要离开了。

一阵凉风吹过,你躺在旁边摇椅上,呼呼的睡着了,我从小猫的身上脱离而出,轻触你的脸颊,不知为何,我竟能感觉得到从她身上传递而来的温度,看着你的睡相,不禁感到有点好笑。忽然,你打了个喷嚏,摇了摇头,从她的房间里拿来一件较厚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脸,心里想着,时间能否一直在我们从相遇的开始不断重来呢。

身上忽然发出犹如雪一般大小的蓝色光点,渐渐往上空飘去,是时间到了吗?我轻笑着,往你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一下,随后,幻化为一缕清风随着上空飘散而去,你知道吗?我可是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纵使我不在你身边,只要你想着,我就存在着,所以,你不必感到孤单。

眼皮渐渐睁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唇上仿佛有着淡淡的清香,像似被谁吻过,忽然间感到身边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心里感觉空空的,难道是你?

抱起小猫,望着那一轮明月,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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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由 遊吟诗人“游哲” 提供

并不愿意透露连载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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