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迷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洁白的天花板,熟悉且滴滴响着的仪器。
看向一侧,我的手背插着吊针,葡萄糖什么什么的输入型溶液。
看不清楚。
...我这是在医院吗。
洒了一脸的鲜血不在脸上,蓝白条纹的病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上的。
不知为何,看着面前这一幕,内心深处不由得浮出几分忧伤。
啊……
....我最不想来的就是医院了,有很多原因。
小手捏紧握拳,但因为现在的身体异常虚弱而很快又松了开来。
既然我在这里,那之前被森林狼的獠牙划伤了脖子中了的毒应该解了。
银灵和映颖儿她们人去哪里?应该在忙。
起身坐着,我抬起灰黑色的美丽秋眸看向窗户外面。
轻扬的树枝与翠叶,唧唧喳喳的鸟儿似乎也注意到我醒了似的,三只站在树枝上的鸟儿竟人性化地瞅向我这边。
我的嘴边带着好看的微笑。
不用担心,我很好。
咚咔~
房门被打开了,外面的三只鸟儿像是被惊扰到地快速飞离那边树枝。
我略微不满地瞪过去,只见穿着护士服的金发少女端着碗和勺走了进来。
热腾腾的蒸汽,以及浓郁的药香。
我死死地盯着那金发少女。
好熟悉的人……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
温热的东西划过了脸颊的两侧。
左手抬起轻碰,是眼泪。
诶?为什么我会忽然流眼泪?
内心涌现出来的喜悦让我忍不住地想要扑上去抱住面前的少女,想缩到她的怀里撒娇。
娇躯轻颤着。
我明明不认识她……
泪水止不住地越流越多,单单一只左手已经擦拭不过来了。
这种情绪是怎么一回事?
“啧,刚见面就哭了出来,真是不像话。”
护士少女撇了撇嘴,话是这样说,但还是关心地走到了我身旁。
双手抱在我的俏脸上,原本想要躲开,但身体却一动不动地期待着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对方拇指轻拭掉了上面的眼泪。
神奇般地止住了我的眼泪。
难不成……我哭得那么厉害的原因是她有意造成的吗?
...可是这无法抑制的喜悦是怎么一回事。
我面带红晕地盯着护士少女看。
感觉怎么看都不够。
不对!不对!
我怎么能这样想!
...好变态。
“来,把药喝了吧,如若不是银灵送你过来得及时,你中的森林狼毒差点就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
护士少女脸上带着淡淡好看的笑容。
金发……说起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发色。
“你认识银灵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只是处理过同一个任务而已,看你这幅模样,需要我喂给你喝吗?”
不要!
“不…要。”
果断地开口拒绝。
被喂药什么的,还是太让人害羞了,别这样吧。
怕到时候我的螓首上会冒出蒸汽来。
我才不想要被误会成什么**呢!
右手被束缚了,但左手还是能够好好地动起来。
护士少女的美丽眸子中似乎闪过一丝遗憾,将碗和勺都放在了一侧。
碗和勺?
我忽然注意到这么一个残忍的事实,我一只手好像做不了。
不对!
我能直接端着碗喝!
还用什么勺,不用了。
“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够彻底恢复了。”
“一个月?呃?怎么时间这么长?”
“你是在中毒十三小时的时候被送过来的,讲实话。
如果只是手臂什么的地方都还好说,而你中毒的地方是从脖子处开始扩散的,这种神经病毒可没有那么简单。
正常来讲的话,你脑袋里或多或少地都会留下些什么后遗症,轻则白痴,重则植物人。
现代医不好解决,只能用草药医,不知道那天会发作,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要持续一个月的时间用药。”
“医生是这样说的吗……”
“我就是医生。”
护士少女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道。
这不对吧?
你这看着怎么都不像医生的模样,哪有你这么年轻的医生?
看着不过和我一样的大小。
“你在骗我吧?”
我认真地瞪着护士少女。
药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能乱说。
待会真医生来了你就下不了台了。
只见护士少女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虽然有些脸红,但还是直勾勾地瞪着对方。
这点原则是要有的,不能骗人。
“护士只是兴趣罢了,一般情况下我不会给任何人做医护工作的,医生职照在这,你自己看吧。”
只见护士少女从胸口前的小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用蓝色条绳圈起来的护照。
上面写着的名字是蒋江菲。
蒋江菲…蒋江菲…蒋江菲……
好的,记住了。
职业:主治医生。
身份:南阳市祥和医院院长。
“院长?!”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再次重复地看了最后一行的两个字。
然后快速眨眼盯着面前的护士少女看。
在二者间徘徊。
“相信了?”
“嗯……”
我小声地回应。
算是相信了,应该不会有人拿这种事情来作假。
只是,十七岁的院长,这未免太过年轻了,难不成是打娘胎里面时开始学习当医生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离谱。
又或者说是……她根本就不是尘世的医生。
我的瞳眸中泛着明亮的光芒。
“你是怎么做到的?”
“别想太多,我就一普通医生,只是救了不少人就莫名其妙地到了现在的位置,来把药喝了,待会凉了就会很苦的。”
“呜呜~别这样……我能…自己喝药。”
“话都说不利索了,来,张嘴,全部咽下去,别溢出来了哦。”
“呜呜呜。”
片刻之后。
我面色潮红地擦了擦嘴,努力地平复着自己那乱糟糟的心情。
这女人很怪!超级无敌怪!
“银灵和映颖儿她们去哪里?医生你知道吗?”
“你昏迷了三天,而她们一般是在下午到晚上的时间才会过来。”
“三天?”
我面色古怪地重复了一遍,怎么又昏了这么长时间。
小手轻点在身前的白色被褥上,思索着。
相比较于之前昏迷了一个星期,现在其实还好,还是在能够接受的范围。
至少不是一个星期。
我秋眸微转地再度盯着面前的医生少女。
讲实话…她真的好漂亮。
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倾国倾城等等词语都能用在面前之人的身上。
...美丽得不像话,说话也好听。
“那好吧,对了,医生,我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出院?难道说真的要等一个月之后才行吗?”
“其实现在就可以,但我建议是再花两天来适应,因为你今天刚刚醒来。森林狼的神经病毒伤及到了你体内的神经,现在进行剧烈的运动会稍微的有些问题。”
“嗯……能帮我拿一下电话吗?我想打个电话跟她们报一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