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公堂那种威压感,只有体会过的人才会知道那是什么感觉,而此时,苏勒正被五花大绑着体验着很明显只有私情和私刑的公堂。
“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
“这才开庭不到一分钟就让说遗言,这是哪里的暴君吗。”
对于有着故意接近弥这个嫌疑的苏勒,弥的祖母本着有则砍之,无则灭口的暴君原则,随时准备动手。
苏勒那真是百口莫辩,因为对方压根不听人说话,完全就是你说你有理,我说我砍你的状态。
“所以说,我是不可能对那贫乏的体型感兴趣的,所以这是冤罪,赶快放了我。”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家孩子没魅力吗?当杀!”
完全不行,别说交流了,苏勒感觉对面看自己的时候仿佛只能看见个死字,说什么也要斩了自己。
将视线转向旁听的弥,不断的放出求助的眼神,但弥却直接用手比了个叉,面带笑容的拒绝了苏勒的求助。
弥其实很清楚,自己的祖母别看现在说的狠,其实也就是吓吓苏勒,并不会真正动手,真正会二话不说上去就要打架的只有自己的父亲。
看着苏勒狼狈的样子,虽说弥没有那方面的喜好,但确实感到很让人心情舒畅。
这场类似公开处刑的法场一直持续到朱雀的后代小红来接人才结束。
小红这次过来是按玄武的意思将任务交给苏勒,顺便把人带出来,一进门边看见了苏勒那丢人的模样,结果一直到离开的时候,小红还保持着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苏勒 。
玄武给苏勒的任务单上并没有写什么,只是画了一个衔尾蛇的画像,苏勒略微思索了一阵,然后制止了准备回屋收拾行李的弥。
“这个任务你不用去,一点小事罢了,你等之后自己找时间直接回总部。”
弥自然是有些不乐意的,之前干的两个任务虽说感觉都没干些什么,但确实有大量功德到账,这速度可比慢慢收集信仰快多了。
不过不乐意归不乐意,弥并没有说什么任性的话,因为她认为,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他的用意,什么也不知道就无理取闹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她身为狐仙是绝对不会那样的。
苏勒死皮赖脸的让小红背着飞走了,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种不详的预感始终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那小子,之后可能会死。”
祖母突然说出的这句话吓了弥一跳,弥虽然也能感觉到些什么,但并不详细。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事故之类的,毕竟苏勒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因此没说,却没想到居然会如此严重。
“既然这样那祖母您为何不提醒他?”
“这是他的造化,只能看他自己,如果我说了的话,反而会封住他唯一的一条生路。”
对于祖母这一番话,弥听的云里雾里的,看着弥那一脸疑惑的表情,祖母露出了笑容,说道:“怎么,很在意吗?”
“完全没有。”
回答的超果断,连一点那种犹豫,害羞,不好意思都没有,果断地异常坚定。
对弥来说,现在是对自己认识的人死去感到难受,但也只是一种出于良心上的难受,要说这件事占比大小的话,差不多和午饭吃啥在她心中的占比一样。
当然也不是说弥不关心他人,只是在弥眼里,她和苏勒之间的关系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不好也不坏。
祖母无奈的笑了,从小就是这样,这孩子看起来没戒心,和谁都能打好关系,但却从不和别人深交,原本希望她这次外出后能够交到知心盆友,但看来还是没什么变化。
“那么,你还要回那边吗?还是留在家里?”
“……我要回到那边。”
弥并没有犹豫太久便做出了决定,在家里和大家在一起固然让人安心,但在苏勒家的那段时间里,她也遇到了很多人,虽说没一个是人,那里让她感觉很开心,不想随便离开。
看着不像过去那样对哪里都没什么留恋的样子,已经开始想要和他人继续交流的弥,祖母脸上挂着一抹欣慰的笑。
弥的这个转变正是她想看到的,也许她真的能保护弥一辈子,但那样的话,弥根本不算是度过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有让弥接触到不同的人,交到不同的朋友,才是她想看到的。
也正是因为这种想法的存在,祖母她才没阻止弥离家出走,不过要找男人的话还是太早了。
虽然还是有些不舍,但祖母还是让弥过了个夜后便离开了,期间还给弥拿了个储物袋,隔三差五往里面装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目送着弥离开后,祖母将好不容易爬出来的家主叫过来。
“你觉得那小子有多大问题?”
“不知道,看不透,但既然有神兽担保,应该不会惹事才对。”
“你去看着他,别让他死了就行,不然不好交代。”
祖母吩咐完,便回了自己房间,而家主则是朝着苏勒离去的方向跑了过去。
弥下山后就直接上了飞机,机票是祖母事先帮她买好的,说是什么最合适的航班,弥也不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外面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不过等进了机舱内,弥就明白了。
机舱内全部都是妖和仙, 不管是乘客,空姐,似乎连驾驶员都是。
肯定有人会好奇为什么这些妖和仙为什么不自己飞回去,其实理由很简单,怕被人看见,现在这像素又高,人们又喜欢到处乱拍,一被拍到就是个麻烦,所以除了像苏勒和小红他们那样有急事的以外没人会乱飞的。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在自己旁边坐着的是一个猫妖,对方完全没化形,就直接以一种穿衣服的猫的样子坐在了那里。
“那个,你好。”
“你好。”
不愧是猫,在回应了弥的问好后就又转头看向窗外,没有半点和别人交流的意思。
弥也不打算自讨没趣,见对方不打算和自己交流,便拿出杂志,坐在那里随便翻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