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纸人,撮了红白喜事,新娘刚妆正好,正式当宴“媒人”。
来年叶大抵猜到了什么情况。
而往日秋则又看了一眼了无生机的左芳惜。
“两人?”默契,煞是同时出了刀杖,目标正是地上那具余温将散的尸体。
石婆婆:“”我这儿媳命苦,没了腿嘞,脑子还糊涂,可不能让你再把她破了相嘞。”
只见“婆家”出面,那满院子飘散的纸币竟然变成了真的!
不仅如此,这满天铜雨还十分有目的性的向来年叶与往日秋袭来。
“两人”明了利害,且试探目的达到,索性一边招架阻挡一边向后退去,正靠住那不知何时锁死的大门为止。
见这铜雨不再攻来,“两人”接机调整架势,同时道破对方来路。
来年叶:“石婆婆在这?”
往日秋:“那怪榜眼自然也在。”
来年叶:“是这女人签了冥婚契。”
往日秋:“上次冥婚的时间过了一个月。”
来年叶:“我忘记了。”
往日秋:“你该注意的。”
这大敌当头的紧要关头,他们竟要与自己吵起来。
石婆婆可不会就这样看他们争论。
她从大厅喜字下面的主座上起身(旁边另外三个座位上依次摆着两男一女三个纸人。)
鹤颜白发的她画着奇怪的脸饰,亦如同哭花了妆一般,这让她本来保养尚好,苟且俊俏的面容此刻只剩下诡异。
石婆婆:“我这婆媳跟我说嘞,大婚当天自然有伴郎,让婆婆我不用请嘞。”
石婆婆:“就是不知道是这样嘞,婆婆我请的这两个伴娘嘞,貌似多嘞。”
石婆婆:“石头!领伴娘过来嘞。”
怪榜眼:“吼……!”
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吼叫。
一个足有一丈有余体型臃肿庞大,但泛着死灰般发白皮肤,且有着许多铜钱镶嵌缝补,臂缠铁锁,身穿新郎服的“巨汉”,以奇怪僵硬的蹦跳姿态从侧厅装门而出,其双肩上还扛着两口不时有“咚咚咚”声响传来的铁棺。
来年叶与往日秋也不得不强行停止了争执—虽然他们罕见达成了不同人格之间的共识,但这种症状的特性,也在分歧的时候无比的明显。
怪榜眼:“”吼!”
被女子呼做石头的人形怪物又是一声闷吼。随即便是将两口铁棺向来年叶与往日秋砸了过去。
这铁馆和怪榜眼双臂所缠的铁链相衔,屹然是这头怪物的惯用兵器。
怪榜眼:“吼!”
正当两人发力待挡,那怪榜眼却是又一声闷吼,狠拽铁链,竟是硬生生的将这两口不下千斤的铁馆在空中顿住。
铁馆立直而落,猛然将地面所铺的石砖砸裂。同时如门一样棺口半开,从其中坠出两个穿着红色伴娘服的身影。
这两个可怜的姑娘,其中一个如同麻花一样的双腿打结般的栽倒在石砖上抽搐。
另一个则是已经无了生机,明显凹进的后脑,此刻正在顺着那柔顺的秀发侵染附近的石砖。
来年叶与往日秋则没有被这惨状所惊,而是迅速的脑中交流了意见。
之后便是将那活着的,死着的,两位伴娘,纷纷身首分家。并用禅杖击碎。
观测到那如同僵尸的“乖榜眼”后,“两人”都认为应该防范于未然。
石婆婆:“呵呵呵,乖乖嘞,去请伴郎就位嘞。”
石婆婆满意的夸奖了,执行了自己命令的怪榜眼。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将关注从自己的“孩子”身上移开过。
她的孩子在她的指导,教诲下茁壮成长,她爱他的孩子,所以要给她最好的,而孩子自然也是听话乖巧孝顺的,从来不会反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