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莱达的归来,如水的离开

作者:攸在五五开 更新时间:2022/5/23 12:40:28 字数:2646

在这森林木屋中没有什么时间的概念,能感受时间在流逝,是因为女儿在一点一点的慢慢长大。

一晃时间来到了蒂希纪年455年,我的女儿阿洛已经十岁了。

自从我上回发现阿洛在卧室锻炼身体,我说教了她一番,也打了她的屁股,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所以我拜托如水,让他教授一下阿洛,如水一开始不是很乐意,在看到阿洛断断续续的将双手穿林剑演示一遍后,感知到她的体内有股深沉的仙力,魔力方面却少的可怜...

如水最后决定,完整的教会阿洛双手穿林剑以及他所知道的所有仙术。

阿洛也在这几年中成长的很快,剑术已经不逊色于我和如水,仙术的运用也能赶上如水,作为母亲,看见阿洛有这样的成长,心里有种自豪感。

在我二十五岁生日这天,卡琳一大清早便来木屋,简单地庆祝了我的生日后便离去,似乎是城邦议会那里出了些什么事情。

如水知道情况后,在完成每天监督阿洛的训练后,和往常一样留在木屋蹭饭。

“妈妈,我饿了。”

“别急别急,你看看你的老师也没那么急。”

“老师啊...什么时候阿洛伊西亚也能叫我一声老师就好了。”如水今年六十三岁了,样貌衰老了点,但精神气要比前段时间好了许多。

“妈妈不想这样称呼,老师你也别这样心心念着了。”

“阿洛聪明懂事,可惜师父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剩下的就靠持之以恒的练习吧。”

“嘿嘿,我妈妈要是有魔力,老师会不会被收拾很惨?”

“你妈妈每天都在练习剑术,剑术方面已经远胜于我了,要是...还是不提这个了,面子要紧。”

如水有意避开我天生魔力回路受损的问题,但其实我并不在意,我被族人边缘化的那一刻我就选择面对它了。

剑术的话倒是这几年下来如水没再和我有平手的机会,练习中领悟了一些其他门路,虽然同为双手剑术,但我领悟到了属于自己、符合自己的剑术。

“妈妈什么时候教我你的剑术啊?”

“你老师不是教着的吗?”

“妈妈的剑术是老师教的,但是现在妈妈的剑术要厉害许多。”

“小贪心鬼,今晚上好好吃饭,明天就教。”

“好诶!”

阿洛在椅子上手舞足蹈,如水看着阿洛开心的模样,也享受着这份家庭带来的快乐中。

我专心地投入在做菜中,突然间客厅的二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从椅子上起身,推开了房门...

“你们两个怎么突然出去了?”

“因为他们在找我的气息啊,阿洛伊西亚。”

“这声音...莱达吗?”

“没错,我们已经有十四年没见了吧,长成了这幅前凸后翘的模样,还真是...”莱达突然间抱住了我,当然,在她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被我收拾了一顿。

“伊西亚,好疼啊...”

“谁叫你冷不丁出现然后对我动手动脚的。”

如水和阿洛听见动静后很快回到木屋中,看着在我一旁的莱达,如水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腰间那把从未出鞘的长剑。

“妈妈,不要怕,我们马上来救你。”

“魔族来这里有何贵干?不说清的话我就动手了。”

他们也不知晓我和莱达的过往,也不怪他们,毕竟我没有和他们任何一人提及过莱达。

我张开双臂,将莱达护在我的身后。

“妈妈,你怎么...”

“她叫莱达·卡希亚,和我度过最难过岁月的人,你们先在餐桌坐下来吧,菜马上就好,我们边吃边聊。”

如水见状,也只好先收回长剑,阿洛倒是一直都听我的话,二人一道坐回了椅子上。

“莱达,你也去吧,你靠近我,我腹部上的纹路有点影响我做事。”

“差点忘了,不好意思啊伊西亚...”

莱达也从厨房中离开,我也能够继续专心做菜,十四年的光阴确实上眨眼间就度过了,我和她也都成长了(指身心方面)...

...

莱达在客厅里转悠着,回忆着那一年的经历,木屋的布局没有什么变化,但不起眼的小装饰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当莱达回头看向阿洛的时候,阿洛身上那件衣服更是停留在了她的记忆中,这十四年来的日日夜夜,她无时无刻不担心自己眷属的安危,但无奈自己分身乏术,在四年前跟随贝洛娜让魔族独立,魔族便只身和神明作战,这几天神明攻势调转,莱达才有时间来看看阿洛伊西亚。

“你身上的衣服是伊西亚的...你为什么要叫她妈妈呢?”

“阿洛的妈妈肯定要喊妈妈,怎么了,魔族大姐姐?”

“没什么...闻见菜香了,该回来坐着了。”

...

我把一锅炖菜放在餐桌正中间,将卡琳中午带来的大面包切成片放进篮子中,篮子放在炖菜的一旁,给他们盛好汤,晚饭便开始了。

“莱达,你这次回来是干什么?”

“我就直说了吧,外面魔族的局势也稳定了一些,我就想着把你从这个地方接出去,你们族人对你做的事...我不太好说。”

“莱达,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想在这里待着,守望着这片森林的一角,你应该清楚我的。”

“我想也是,嘛,毕竟你是我唯一的眷属,你应该明白我的担忧。”

莱达还是和以前一样,嘴巴硬,其实她只是不想看见我在这木屋过着清苦的生活...

晚饭过程中就我和莱达简单的聊了几句,所有人都吃完后,如水开口询问着莱达。

“你叫莱达对吧,你说阿洛伊西亚是你的眷属是什么意思?”

“我想这和你没有关系吧,人类军的勇者,我们在雪山之战见过一面。”

“老朽老了,记性不大好,如果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不过,你说魔族独立是怎么一回事?”

“精灵、魔族在451年也就是四年前相继从帝国中独立出去,谁也不想和神继续打下去了,里德万他们也无能为力。”

“那么里德万现在在何处?”

“我来的时候记得他被神明围在了茵苺莱城中,估计...”

如水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空气陷入短暂的平静,随后他便起身前往屋外,驻足在屋外那片草地上。

“莱达,你带着阿洛去一下浴室好吗?你们两个先洗澡,可别对阿洛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在你的印象就是干那种是的吗...行吧,阿洛,我们走吧。”莱达牵着阿洛的手走进了浴室...

我来到屋外,如水取下腰间那把长剑,递给了我。

“刚才那魅魔的话你也听见了,你也知道我是人类军的勇者,是从另一个世界召唤而来的,这是我定制的一把长剑,模仿着我那个世界的汉重剑而造,算是我临行前的赠礼...”

“怎么这么突然...”

“没办法,在这么下去,下一个目标就是其他无辜的人类了...我为了逃离战争选择离开战场,没想到终归还是要回去啊。”

如水眼中的决绝,我也不好说什么挽留的话。

“如果是这样,请一定要活下来。”

“活下来吗...难啊,难啊...一晃,在这片森林也度过九年有余,本想在这里了却此生...罢了,罢了。”

如水话语中的语气甚是悲凉,觉得他已经报好了战死沙场的决心。

“我要走了,在你接过我汉重剑的时候我把作为召唤者的一个特别仙术能力给了你——上善若水,我不清楚它有何用,但我想应该能在你处于危机情况下救你一命。”

“剑术和仙术...如水,你这是给了我一个厚礼啊,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感谢我的话就不用了,有空的时候帮我立块碑,随便立在这片森林中的任何一处,我最后想魂归这里...”

如水走了,这也是我和他见过的最后一面,而我一直没能喊出那个称呼——老师。

我心目中把他当作的是我家中的长辈,一直如此,但我想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这片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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