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纹冥无意中采用了心理治疗手法里头的一种重要技巧——宠物疗法。
现在的星之雫恋莎,恢复了闺蜜们都不敢奢望的神采。
“咳咳,那你能不能向我们讲讲,在你进入自闭状态前,遭遇了什么事?”
“虾咪虾咪!(不用怕,讲出来,劳资会陪着你的!!)”
“虾咪说它会陪着你的,你不用害怕。”
“你听得懂虾咪的话?”
(呵呵呵呵……就算说我听得懂,以一个中学生的智商也会认为那是在哄人的吧……)
“呃,对呀,我听得懂。”
“好羡慕你呢,老师。”
“噗,你信我?”
星之雫点点头。
“好吧…现在我们不要那么拘束。我是你的朋友,我叫张纹冥,现年22岁,不比你大太多。叫我小张就可以了。”
“我叫星之雫恋莎,是统合中学三年B班的学生,今年17岁。你叫我莎莎,我称呼你小冥,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就是同等的地位在聊天啦。”
星之雫开始讲述——
半年前的某天放学。
我约了小悦、小君、小英(闺蜜ABC)三人到餐厅聚餐。
没想到吃了一半,就有几个大汉过来搭讪。
他们自顾自地介绍着自己,其中有几个人还色迷迷地看着我…
然后,这些人提出要请我们去KTV唱歌。
她们三个好害怕,但又说不出口拒绝…
于是我就提出,让那些坏蛋放走她们,我来取而代之。
他们答应了,于是就只有我被带走。
她们便不知道我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当晚,我被夹带到一个仓库。
里头的画面成了我这一辈子的梦魇。
好多人…而且是男人…他们在进行集团**…
十几个女孩被按在地上蹂躏…每个女孩都有四到五个人在玩弄…她们之中有些人还口吐白沫、失去意识…
恐惧的感觉逆流而上…全身都是冰冷的…光是看着这些场景,我反抗的力量便已失去……
“…………”张纹冥瞠目结舌,他不敢想象,眼前的女孩之后的经历。这个案例的特殊性,作为社会工作者,更不能当面问【之后发生什么了呢】【你有没有被那些坏蛋们侵犯】…
“虾咪虾咪!(你傻愣在那干嘛!)”
“虾咪…”张纹冥打起精神,双手搭在星之雫恋莎的肩膀上,
“我、虾咪会和你一起面对。”
“虾咪虾咪!!”
“小冥、虾咪……”星之雫送上动人的微笑,点点头,继续讲述——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统合医院的病房。
医生、护士很细致地照顾着我,
但他们并不知晓我脑海中那骇人听闻的画面,而我醒来的那一刹那,也不知道,它后来会成为我发狂的信号。
每晚我都做同样的噩梦,那是一帮浑身是血的年轻女孩,她们平举着双手,像丧尸那样朝我走来,抚摸我的脸,用那虚无的音声、空洞的眼神向我求救,浓烈的血腥味让我大叫起来……
精神不稳定的我,经常疯疯癫癫的砸烂东西,大吼大叫。这让大家很困扰,于是医院请来了社工帮我做心理辅导。
她是一个女孩,每天都守在我身旁。
但我那不争气的脑袋,始终在践踏着她的努力……
直到过了一周,她来探望我的时候,想帮我做催眠治疗,她说这是最后的方法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为了自己,也为了其他人,我答应了她。
在我被催眠以后,她告诉我,是她把我从那个仓库里带出来的。我当时并没有受到那些坏蛋的侵犯。
我只能听,却不能向她道谢。
从那时候起,我成为了一个连自己的意识都掌控不了的木头人,一直生活到半年后的现在。
那位社工小姐是四个月前与我结案的,她好像有什么非得去完成的事。
她承诺一定会回来继续治疗我的…然后就是你的出现了。
“这样……”张纹冥摸摸下巴,
“你的三个闺蜜在你住院的时候没来看过你吗?”
“有啊,她们挺关心我的。不过是在我被催眠之后。”
“咦?那就奇怪,社工小姐难道没把催眠的事告知她们么?”
“我不知道有没有,我只能按照被催眠时设定好的生活路线走。”
“你的闺蜜说完全不知道你变成木头人的原因哦。”
“是吗…那就是社工小姐没有告知她们了。”
(为什么那个女的不把催眠的事公开?按社工理论,这种程度的处理是不可能不告知对象的家属朋友…还有就是为何在她临时要离开之前,不解除掉催眠状态?这是应该犯的错误吗?还有,为什么催眠莎莎后才将救人的经过讲出来?整个中心,包括菲姐和韩总,都不知道莎莎被催眠一事……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内情?)
张纹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该不会那个女的…也像穆罕默德老头子一样,在搞什么实验吧!!老头子弄的是机械,她弄的可是人体!不可饶恕!这种拿人命来开玩笑的家伙!!!)
先平复好自己的愤怒情绪,带着星之雫恋莎走出心理治疗室。
“莎莎!!”闺蜜ABC将星之雫围起来,聊了很多事。
而星之雫也终于能够回到正常人的行为模式上。
但张纹冥一点都没有完成个案的实感。
事件本身的疑点还太多。
撇开星之雫自身不说,就说从她口中描述的那个,
【集团**】。
这个事件是在哪里发生的,由哪些人发起的?
警察有没有把案子破掉了?
不将此查清楚,星之雫的人身安全就得不到确切保障。
“得找韩总才行…”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社区中心玻璃门的前方,站着一名单马尾的女孩。
她好像是有事要进去里面。
但当她看到星之雫恋莎正在活跃地跟她的三个闺蜜聊天时,
便咬牙切齿了:
“到底是谁把我的催眠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