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纹冥提前回宿舍养伤。
咖啡厅内,正值闲时。
秋水向贾慈悲汇报今天发生的事。
贾慈悲非常吃惊。
“为什么他愿意做这种蠢事?”
“贾小姐让我们忍耐,所以我们忍耐。但他不同,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换成了别的男人当这个储备经理,恐怕也不会这样子把事情揽上身吧?谁不怕死啊?”
“我们有问过他,他只说了一句:不想我们吃那些男人的亏。”
“……”贾慈悲陷入了沉思。
…
翌日早上八点。
大伙还没起床,除了春雨。
春雨习惯了七点多起来到咖啡厅准备。
可以说,春雨除了睡觉的几个小时,其余时间都泡在了工作上,是四个女仆长中最最最劳苦功高的一个。
春雨做什么都是静悄悄的,生怕把宿舍的人吵醒。毕竟没人愿意这么早就起床。
在她准备好一切,下楼的时候,猛然碰见贾慈悲。
“贾小姐?你怎么来了?”
“嘘。我想看望一下那个好得不得了的小李子。他住在哪个房?”
“就在一层的杂物房隔壁。”
“房卡给我一下。”
“好的,他受了伤可能睡得很沉。”春雨拿着可以打开所有宿舍门的万能房卡。
贾慈悲点点头,她知道张纹冥受了伤,所以不会刻意去打扰。
“那我去咖啡厅打点一切了。”
“辛苦你了,每天都这么勤奋。我打算找个日子放你们几天假。”
“真的?先谢谢你,贾小姐。”
春雨上班去了。
贾慈悲用房卡打开张纹冥的房间,蹑手蹑脚走进去。
张纹冥果然还在睡,脸上多了几枚创可贴。
拉来一张凳子,贾慈悲坐下来,仔细瞧着他的脸。
感觉到脸的正上方有微弱的吐息,张纹冥立刻醒来。
“谁!”
这一句刚正有力的喊声,吓了贾慈悲一跳。
“是贾小姐啊……不好意思!”张纹冥坐起来赔罪。
“没事。想不到你的警觉性挺高的。”
贾慈悲先是称赞了一句,然后泼冷水,
“这和你昨天的行为不成正比啊。”
“啊?”张纹冥不懂。
“昨天的事,我已经听秋水说过了。所以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没必要出这种风头。那伙人以后还会来白吃喝占妹抖们的便宜,大伙忍忍就过了。要是再打搅他们的雅兴,恐怕不会像昨天那样简单收手,而是分分钟将你剥皮拆骨。”
贾慈悲说的在理。就算妨碍他们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次他们忍无可忍对张纹冥大开杀戒。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忍气吞声,让他们爽,他们自然会走人。
“不,要是以后还有这种事,我也会继续出手的。”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不妨和你说一点实话,我派了人与这个集团的老大会谈,让这个集团头目向某个洋酒进出口公司提出搞合作生意。只要这件事谈成了,春雨她们就不用再受苦。”
“只要谈成了生意,那些混混就不会再骚扰春雨小姐?”
“可以这么说。”
“我想不出这其中有什么逻辑关系。”
“这你不用管。”
“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会继续按照我的判断行事。”
贾慈悲摇头叹气。这种男人,说好听就是耿直,说难听就是愚钝。
也许这便是他的极限了。
还以为他能有多大的吸引力。
贾慈悲不禁感到失望,这个男人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
她起身,准备离开宿舍。
临走前她又给张纹冥泼冷水:
“再给你说个事:我并不想聘你的。要不是春雨她们对你评价颇好,你不可能成为咖啡厅的员工。”
张纹冥怔怔地看着贾慈悲远去的背影。
“看来是我的性情让她厌恶了……真是糟糕,这下子更难获取贾慈悲的信任了。”
剩下两天时间,根本无法完成梅仁杏的指令。
想要活命的话,只能说谎了。
他要赌一把——他和贾慈悲的对话并没有遭到监听。
事实上,梅仁杏的确取消了监听,不管张纹冥做到什么地步,她都无所谓,她要的只是张纹冥这条命。
…
张纹冥醒来以后,一番洗漱便去了咖啡厅帮春雨的忙。
这成了他作为储备经理的惯常工作。
不过今天春雨有点生气。
因为张纹冥带着伤干活。
“我明明让你今天好好休息不要过来的。你怎么偏不听?脑袋瓜梗死?”
“…………”
食材车师傅看在眼里,所以没敢提出要提早走。
搞好这一拨工作,张纹冥还想继续铺桌布。
春雨说什么都不让:
“休息!给我回去休息!!这是咖啡厅副经理的命令!不听的话,我就解雇你!”
“……”
张纹冥实在拗不过,只好回宿舍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