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张纹冥躺在床上。
一路走来,看着工业区的风景还挺有种两三个世纪前的风格。
可一转换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倒认为好像有什么不妥。
就拿现在这个进来房间门都不用敲的女服务生,她拿着杯子,从水壶里面倒吸着水,然后成为了一杯满满的,放到张纹冥面前。
“呃……”连一个服务生都有这种不寻常的能力,着实让张纹冥无精打采地吃了一惊。
可能是刚才看了一堆所谓武者在那装腔作势自以为是,多少有点麻木了。
“是不是这个城市的人都会变魔术呢?”
不过值得肯定的是,这旅馆泡的茶的确好喝。
服务生走了不久,敲门声又响起。
张纹冥打开门,是莎莎来访。
“我能进来聊聊天吗?”
“当然!”
“你真是的,当初干嘛不开一个房间啊。现在要找你聊几句都要走来走去。”
“我、我这不怕尴尬嘛!”
“唉,笨蛋。”
“噗……”
“好了不说你了,讲讲今天我觉得奇怪的几个地方:面条师傅在拉面的时候,眼神很凶狠。完全把面粉团当做是某个仇人一样。”
“诶?这你也能发现?”
“你和虾咪都顾着吃,肯定什么都没看到。”
“好吧好吧,这点我认了……”
“大街上活动的人,表面上是在做自己手头的事情,但个个其实都在东张西望,心不在焉,似乎各怀鬼胎。”
“哇哇,莎莎你的观察力怎么那么强……”
“虾咪虾咪!(你好歹学学人家啊!)”虾咪适时插话教训道。
“然后就是刚才那个服务员小姐。”
张纹冥刚刚也是被服务了,所以他自以为是地抢过发言权:
“这我知道我知道!她很厉害,让茶壶的茶倒吸进杯里!”
“小冥,你还是只看到表面啊。她的茶盘里有一小包东西你没发现呀?”
“一小包东西?什么来的?”
“我问了,她说是糖包。但我觉得不是。”
“为何这么说?”
“虾咪!虾咪咪!(你太蠢了!连劳资都懂!)”
“呃!畜生请闭嘴!”
“如果是糖包,为何不主动问问客人要不要加糖?一声不吭的,客人哪知道那一包是糖?”
张纹冥这么一听,也有点懂:
“你的意思……那不是糖包?”
“是的,服务生在说谎。但具体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敢乱猜测。”
“好厉害啊莎莎……”
“现在不是夸赞我的时候,本来意兴阑珊的,一下子气氛诡异起来,连我都想早点走了。”
“但我还没和赤龙先生见面耶。”
“我刚才的话,你随便听听就好了嘛,干嘛当真啊。说不定只是我多心而已呢。”
“这……你的心思我怎么可能完全猜得到啊……”
“算了,我回去那边了。”
莎莎突然没有了聊天的心思,往对面房走去。
“唔……我是不是又惹她不高兴了……”
“虾咪虾咪咪!(劳资认为你是个不会聊天的家伙!)”
想着是不是要哄一哄她,张纹冥便动身离开自己的房间。
走到楼下,和前台的服务生说要退房并且重开一间两床的。
服务生表情略带遗憾地告诉张纹冥说就在一分钟前有一位客人将最后一个两床单间给要了。
差点没气死张纹冥。
“不过呢,如果你愿意和那人比试一场,也许可以把房间争回来哦。”
服务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特别凶恶。
回想起莎莎说过的刚来此处时所发现的怪异点,张纹冥开始害怕起来。
(这里的人难道都有暴力倾向……)
“要不这样吧先生,我帮你叫那个客人下来,你们现在就在大堂右边的道场打一架,赢的人就可以拿到那间房了嘛。”
不让张纹冥反应过来,那女服务生就冲上楼找那个家伙了。
“等、等等!”张纹冥怎么喝止都无用。
不到半分钟,那个大块头男人还真的出面了。
“谁要和我打?”大块头的双眼发出可怕的精光。
“这位红头发的先生。”
“喂、我可没有说过要打……”
“走,去道场,快点。”
“先生,请移步。”
见张纹冥不走,那大块头伸出粗壮的手臂,轻松将张纹冥的领子拎起来,揪着他进入道场。
道场中的人们看见大块头,纷纷起立让路,他们知道有人要在此分个胜负。
无情的眼神看着张纹冥。
(这个城市不是叫做伙伴之城吗……怎么这里的人都用那么残忍的眼光看我……)
“来,小鬼。今天就要和你分个胜负!”
“杀!杀!杀!杀!……”
轮番进入左耳。
“杀!杀!杀!杀!……”
右耳也被轰炸。
看来不出手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