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受到排挤的人潮里,张纹冥像是一只丧家之犬,被他人当做是神经病地嫌弃。
戴着绿帽的他,明明今天要参加幸运大游行的。
却离经叛道逃了出来。
D市的居民似乎非常痛恨这种不守规矩的家伙。
要怪的话,只能怪张纹冥忘记将绿帽子摘下来,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让人更看他不爽的地方是,他手上的腕表没了。
这是反抗既定命运的一种表现吧。
摘掉腕表的张纹冥,是不应该将衣袖随意撸起的。
如今他去到哪,都不会再受欢迎。
除了酒店还愿意容纳他以外。
天阴沉,并且开始下大雨。
张纹冥不小心摔了一跤。
“哈哈哈哈哈……”痛让他笑了出来。
因为在这个城市里,所有东西都太过虚伪了。
只有这个痛才是最真实的。
全身湿透的他,
“为什么……明知迟早会变成那样……都还要跟随着所谓命运的脚步……哈哈哈哈……”
最后,精神萎靡的张纹冥,倒在一个安静的脚步前。
…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了。
“这里是……”
透过窗外可以知道,他所处的地方是一楼。
观察室内,有好多木架。
木架上摆着的是各种新酒、老酒。
这里绝不是一般的民居,起码是做生意的场所。
类似藏酒的窖。
既然有床,那就更加能肯定这件事。
他连忙起来,觉得不太好意思继续打搅。
起床后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噗……”
“小伙子醒来啦?衣服刚烘干,穿上吧。”
老头将衣服扔给张纹冥。
“谢谢你老先生。”
“呵呵,穿好衣服后出来给你倒杯酒。”
“这……”
“别跟老夫客气啦。”
老者慈眉善目,张纹冥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对了,你的平板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你要是愿意,就处理一下吧。”老头顺道将平板交还给他。
张纹冥一看,是马郁兰打过来的。
“她一定是问我去哪了吧。不过现在已经夜深,她一定睡觉了。明天再给她回复。”
穿好衣服,离开酒窖。
外面竟然是一家小酒吧。
老先生正忙于招呼客人。
这个酒馆只有他一个员工。
“老先生……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在忙东忙西,你的员工呢?”
“呵呵,不用请啦。我一个人能忙过来。”
“来,我给你帮忙,虽然不能长时间……”
“可以啊,那就谢谢你啦年轻人。”
一顿忙活后,总算送走了最后的一个客人。
黎明了。
“怎样,感觉如何?”老者煞有介事地问。
“我……舒服好多了。难不成老人家你……”
看来老板看穿了张纹冥的心事,才会让他帮忙做几个小时杂活的。
“哈哈哈,我没有那么厉害看穿你。是把你抱过来的那个家伙跟我说了你的情况的。”
“那个家伙?谁?”
“他又出去啦。”
“哦、噢……我还想亲口对他表示感谢呢。”
“不用啦,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你要是觉得歇够了,可以走人的。”
“那好吧,替我向他道声谢,我一定不会再……向这座城市认输的!”
“认输?你是怎么了?”
“这个城市的居民没有一个愿意相信我……”
“你只是随便找了几十个人而已,样本还不够大。”
“样本……不够大?”
“我的意思是,你太小看这座城市的骨气啦。”
“骨气是?”
“你既然说到没人愿意相信你……那我知道你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了呵呵。”
老板将自己的衣袖撸起。
“看看我的手,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地方相像呢?”
张纹冥仔细对比一下,惊呼:
“诶?你也没有腕表?”
“是的。我和把你抬过来的家伙,都没戴呢。这是我们在这座城市唯一的抵抗了。”
张纹冥面露喜色,他终于找到同道中人了。
但不说他,这老爷子为何还愿意在这个奇怪的城市里继续生活呢?
“这个问题嘛……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我觉得这个城市没什么的,挺适合我。”
“这样啊……”
叮铃。
是有客人推门的声音。
“欢迎光临……哎哟,你来啦。”老板向来者致意,看来是认识的。
“小伙子,”
“怎么了老板?”
“他就是把你抬过来的那个家伙。”
眼前人,身高不俗,长相也有几分英俊,表情随和,从外表看就知道是个性格不错的人。
换个说辞的话,他就是一个主角脸的男人。
“你好,谢谢你凌晨的相助。要不是你的话,我就来不了这个地方,我就不会认识酒馆老板,就会一直以为这个城市再也没有居民和我有共同语言。总之谢谢你。我叫张纹冥,希望能与你结识,不知高姓大名?”
男人稍稍展露疲惫的笑容,自我介绍道:
“你客气了,我叫久保·世炎,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