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高文也算是我们华夏队的朋友了。甚至,说是恩人也不为过,在上一轮游戏中,他和不列颠队给予了我们很多帮助。
道长和高文没怎么接触,和高文无话可聊很正常。
但苏老师的命可以说是不列颠队救下的,高文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之一。
戚远大叔的手能恢复也离不开高文的慷慨。
刘蟒之前对高文的感官也还不错,而且上轮游戏他因为阵亡还把人家高文的配枪弄丢了。
他们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和高文说才对。
诡异的,他们三人只是礼貌地跟高文打了个招呼便正襟危坐看起了比赛。
道长更是自顾自喝着酒,招呼都不跟高文打一个。
他们不对劲!
还好高文并不在意,在道长身旁坐下,一边看比赛一边用不列颠语和我聊天。
我们聊了很多。从上轮游戏分开后各自的经历聊到他的异能,然后又聊到现实世界全球各地从天而降的巨蛇......
我能感受到,队友们对我们的谈话也很感兴趣,聊到高文的异能时,刘蟒几次想开口搭话,但都忍住了,目不斜视地盯着擂台。
高文下场后,场上的战斗虽然也很激烈,但观众们明显没有之前热情了。见识过强大的异能后,再看普通的对战多少有些索然无味,真不知道这样的比赛有什么吸引刘蟒的。
“公主殿下,你有想过觉醒异能吗?”
我白了高文一眼,亲眼见他使用过异能后,有谁不想?可一支异能药剂整整两百积分呢,想有什么用?我得让怨种道长扒二十次袜子才能攒够积分兑换一支。
“当然想了,你问问在场的玩家,看有哪个傻子不想。”
“好像也是。”
就在这时,擂台上发生情况了。
一名玩家没来得及投降,被对手用匕首刺穿了心脏。
这是我们所在的场地第一次出现玩家死在擂台上的情况。
阵亡玩家的队友们冲上擂台,情绪很激动。
“那名玩家被游戏抹杀了。”
我疑惑地看向高文。
“抹杀?”
高文解释到:“玩家在游戏中阵亡后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玩家剩余的积分大于等于十积分,死亡后尸体立即从游戏中消失,玩家会被传送回现实世界。另一种就是擂台上这种情况,玩家剩余的积分不足十积分,尸体会留在原地,直到本轮游戏结束。”
“所以,他彻底死了?”
高文点头。
擂台上,阵亡玩家的队友已经将尸体搬离擂台。
鲜红的血迹在擂台上很是刺眼,一时也没有玩家选择攻擂。
“嗝~”
坐在我和高文中间的道长打了个酒嗝,放下酒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酒也喝完了,我去热热身。”
我下意识抓住了道长的衣袖。
“不许去!”
道长低头看着我,微微挑眉。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怕你也死上面!
我起身张开双手拦在他身前,有些冒火。
“我说,不许去!”
“呵。”
道长神色淡漠,冷冷道:“凭什么?”
说罢,道长伸手把我扒拉到一旁,头也不回的走向擂台。
他喵的,我担心你这怨种还有错了是吧?还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爸爸!喝了几口马尿连爹都不认了是吧?有能耐待会儿在擂台上被人揍了别跑爸爸这儿哭惨!
什么玩意嘛,不可理喻。
一旁,高文也起身离开,说是要去洗手间。
“呼,憋死蟒爷我了,娘诶,太吓人了。”
“哟,这会儿会说话啦?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
“嚯,姐,你是没看见我姐夫眼里那杀气,我倒是想搭话,我怕我姐夫削我啊。”
“杀气?我怎么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你在他酒里掺枪子儿了呢,说话一股子火药味儿。”
刘蟒瞄了眼已经走上擂台的道长,示意戚远大叔跟他换了个位置。
“姐,信我,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刀谁?”
我有点懵,我也没惹那怨种啊?之前在房间里吃亏的是我又不是他,总不能是因为我没主动让他啪吧?
刘蟒拍了拍额头。
“还能刀谁,姐你是没看到,你跟高文打招呼的时候,我姐夫手都放剑柄上了。”
“道长跟高文有仇?”
“以前不知道,不过现在肯定是有!”
“怎么说?”
“这。”刘蟒组织了一下语言。
“你想哈,你要是个爷们儿,有人叫你婆娘公主殿下,你啥反应?”
这他喵还用想?削他丫的啊!
“等等,蟒爷你的意思是,那怨种吃醋了?”
不应该啊,我和那怨种就单纯的父子关系,他顶多就是馋他爸爸我的袜子,之前在房间我光屁股趴他面前也没见他**大发啊。
我看了眼已经和对手交上手的道长。
对了,道长最在意的就是修行,说我是他的仙缘什么的,他这是怕高文断他仙途?
破案了!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我开始思考怎样才能安抚好道长。
我带了那么多货,可不能砸手上!
正思考着,高文回来了。
“公主殿下,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看着高文手中的蓝色小药瓶,我陷入了沉思。
所以,这里的男厕所究竟是一个什么神奇的地方?又是酒水零食又是异能药剂。
而且,高文这浓眉大眼的不会真对我有想法吧?两百积分的异能药剂说给就给,小伙子你的行为很危险,让我很慌啊!
你这么败家你队友知道吗?
“高文,这个我不能收。”
“为什么?”高文目光中满是不解。
“我凭什么?”我直视着高文的眼睛。
灵魂拷问!
潘德拉贡对于骑士们来说确实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但也仅仅只是精神象征罢了。双方并不存在什么从属关系。骑士们并没有帮助潘德拉贡一族的义务,潘德拉贡一族也没有命令骑士们的权利。双方更像是利益相连的天然盟友。
我这句话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高文:这份礼物太过贵重,不适合作为维系盟友情谊的小礼物,我没有等价的物品作为回礼,也没有将双方的关系发展为盟友以上的打算。
高文有些失落,指向擂台。
“是因为他吗?”
“是,也不是。贝拉伯爵曾教导过我,潘德拉贡家的女儿,想要得到什么就自己去拿,而不是靠别人施舍给予。”
没毛病,我想要积分,就卖袜子给道长,虽然,可能,嗯,也许卖得比较贵,但交易就是交易,和施舍是有本质区别的!儿砸不就是拿来坑的吗?
“我明白了。”
高文收好药剂,转身离去。
我叹了口气,还真让刘蟒说对了,高文还真对我有想法。
谁能想到高文这浓眉大眼,看上去一脸正气的家伙,思想居然这么危险!我这具身体才十四岁耶,他是怎么敢的!
擂台上,道长已经连续赢了三场比赛了。
看得出来,这怨种确实是带着情绪在战斗。
你说他是上去找人泄愤的我都信!
三场比赛,他的对手死倒是一个没死,但也没有一个是完完整整离开擂台的。
他这哪里是道家高人,我看他出手像魔教妖人。
足足连胜九场,道长才因为体力消耗过多败下阵来。
这就很恐怖,直接刷新了场地连胜记录,之前的记录是高文的六连胜。
第一场胜利奖励十积分,第二场奖励二十......
这波连胜下来,道长直接获得了四百五十积分,直接暴富啊!
是时候跟他提袜子的事了。
“哟,你那骑士跟班走了?”
“走了,他给我异能药剂,我没要。”
怨种,他对爷有非分之想,爷没答应。你才是爷的好大儿,你看人家都拿出异能药剂了我都没屈服,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咱们之前谈好的订单......
这波,叫做语言艺术。划重点,要考。
道长闻言脸色多云转晴,摸了摸我脑袋。
“成,就按之前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完美!
“不是,姐夫,你们这交易它正经吗?我姐可还没成年呢,你可不能犯原则,性,错误啊。”
喵的,这街溜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我忍不住踩了他一脚。
“哼,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商业机密懂不懂?”
又看了会儿比赛,苏老师提议先回住处休息。
没别的原因,主要是接着看戏存在风险。道长身为队伍最高战力已经参加过比武,不能再次上台,我和苏老师是战五渣,戚远大叔已经准备混完这轮游戏就回去好好找份工作,刘蟒准备先去积分商店搞把趁手的兵器再上台多挣点积分。
要是被守擂者点名,我们这边真的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苏老师又提到了房间的问题。
每个小队是有三间房间的,传送进来时我和道长一间房间、刘蟒和戚远大叔一间房、苏老师独自一人一间房。苏老师问我需不需要和他换一下房间。
显然,之前我和道长提到的交易让他联想到了一些不太正经的东西,他怕我和道长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毕竟,道长这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嗯,一个容易犯男人都会犯的错的年龄。
我思考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婉拒了,我和道长还得进行交易呢。
苏老师一阵摇头叹息,也没再提。
约好晚点大家一起出来吃东西,道长将我送回房间后就又出门了,他和刘蟒约好了去积分商店购物。
关上房门,我打开背包开始点货。
ps:昨天的第二章,删删改改几次,还是决定写出这章过度,让大家久等了,万分抱歉,后面我会尽量多攒点稿子避免出现类似的情况。
另外,就是关于错别字,因为经常一码几个小时,头昏眼花会注意不到,大家发现了提醒我一下,我好及时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