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大概是又犯错误了,白哉。”浮竹在六番队办公室说道。
白哉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杯。
“这么多天了,没有一天得到的是捷报。”浮竹继续说道。“刚刚和冬狮郎他们通过话了,事态紧张啊。”
“没有伤亡吧?”白哉问道。心里不能平静,不用说就知道这件事很严重。瀞灵廷同一时间派遣那么多死神前往现世。冬狮郎、乱菊、一角、弓亲、恋次、还有露琪亚。一名队长,两名副队长,以及恋次强烈要求的一角,说必须要他去,因为一些原因。不止这些,现世本来还有个代理死神以及灭却师和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小小的一座城市,出动这样的阵容。想想也知道事态的严重程度。
“目前没有伤亡,或者受伤的已经治愈了。”浮竹说道。
白哉眉头紧锁。
“我是不是不该派露琪亚去执行任务?可是,她之前去过现世,了解情况。所以当时就让她去了。”浮竹像是再给白哉请罪一样。
“是我同意她去的。毕竟,前辈也说过,应该让她多加锻炼一下的。”白哉说道,即便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结果还是她去了,而且现在就在现世。
“破面出现了。”浮竹以极其郑重的口吻说道。
“破面吗?”白哉虽然在书上见过对破面的介绍和解释,但毕竟从来没有实际地接触过。
“总觉得这和一百多年前的那件事有某些关联。”浮竹意味深长地说。
对于一百多年前的那件事情,白哉有所耳闻,只知道正是由于那件事情,瀞灵廷护廷十三番的队长副队长们大换血了一番,自己也是在那之后才进入护廷十三番队任副队长的。所以,对于之前的事情了解甚少。
“总之,希望事情不要再进一步恶化了。”浮竹说道。
白哉并没有想继续探究浮竹口中关于一百多年前的事件的来龙去脉。一心只想他们,任务艰巨,不管完成的怎样,至少毫发无损的回来就好,尤其是露琪亚。
空座町。
被派往现世的日番谷先遣队等一行人,几乎每天都会碰到新的破面出现。敌人一拨一拨地来,而且级别也是一拨更比一拨高,杀伤力更是越发的强大起来。
终于,蓝染手下的十刃出动了。
牙密、露比、葛力姆乔、汪达怀斯等人突然出现在现世。日番谷先遣队以及一护等人开始迎战。
这是他们首次面对十刃的群攻。战斗很艰辛,若不是浦原后来的协助以及虚圈突然的命令,恐怕他们是很难击退破面们的。
身负重伤的他们一行人随后被带到了浦原商店接受治疗。
朽木府邸。
已是深夜了。微微的光晕从白哉书房的窗户透过来。但是里面的人此刻既没有在审阅公文,也没有在品茶看书,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朽木大人,隐秘机动的人到了,在外等候求见。”跪在书房门口处的朽木家臣向白哉汇报道。
“让他进来,你退下去吧。”白哉那无起伏的声音吩咐道。
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面带口罩的男子瞬间出现在了白哉的书房。跪在白哉的书桌前,低着头说:“朽木队长。”
“直接说情况吧。”白哉直切主题。
“是。最新的情报反映的是今天白天,虚圈里派遣了四至六名十刃前往现世,并且和日番谷队长的先遣队等人进行了战斗。之后破面由于虚圈指令,中止了战斗,返回虚圈。”黑衣人将事情的大概向白哉逐一汇报。
白哉听完,睁开眼睛,继续追问:“战况如何,有无人员伤亡?”
黑衣人继续回答:“战况反应,对我方积极不利。十刃显示出了压倒性的强势。我方人员均负重伤,但无人员伤亡。目前正在现世接受治疗。”
听到无人员伤亡,白哉刚刚紧锁的眉梢微微舒展了一些。
“他们在哪里接受治疗?”白哉问道。
“浦原商店。”黑衣人答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白哉平平地说道。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说罢,退出了白哉的书房,瞬间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白哉低头凝视着桌角,心里想着刚才隐秘机动汇报的情况。“浦原?浦原喜助吗?”他自言自语地自问了一声。
对于浦原,自己不是很了解。多半是从夜一那里了解到的。但是比起这些,自己不甚了解的却是刚才隐秘机动口中的十刃。就连破面都是在书本和别人口中得知的,至于十刃简直更不知道是什么了。队长会议似乎还没有很郑重地提到过此事。自己擅自动用隐秘机动了解现世战况也没有向总队汇报,甚至任何人也没有告诉。这样做只是想时刻了解那边的情况,以便不时之需。
对于一个不得不恪守规则的人来说,私自调用隐秘机动是违反护廷十三队的准则的。此事白哉也是想了多次,想了很久才决定的。因为他想,倘若是以护廷十三队的名义,那就是违法规则了,但是,如果是以朽木的名义,那此事就是名正言顺的。因为,自古以来,都是四枫院家代代继承统领刑军职责,而隐秘机动作为刑军又属于护廷十三队二番队的管辖,所以隐秘机动作为两面,一面效忠于贵族,一面效忠于护卫队。如果但从效忠于贵族而看,他们除了要效忠于本家四枫院家,还要遵从于高于四枫院家等级的贵族的差遣。作为贵族之首的朽木家,自然可以随意调动隐秘机动。白哉正是从这个方面考虑,才调遣隐秘机动每天收集现世的情报,并且每天都要得到他们的汇报。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向尸魂界的时候,白哉睁开眼。他起得很早,或者说根本睡不踏实。穿好死霸装,走出卧室。然后来到饭厅,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餐,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就起身准备去队里了。
不知道这是她离开后的第多少个日子了,从朽木府自己走向番队的路上白哉自己想着这个问题。虽然很早之前,这段并不太长的路也是自己一人走完的,但是在她恢复后,这段路是他们一起走的;虽然他们很多时候是沉默,但是,有那个身影相伴对他们彼此都是心灵的慰藉。时间不长,但已成为习惯。
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六番队的大院门口了。去往办公室的路上,队员见到他只是例行的站好,鞠躬,问好,而他也只是微微颔首地予以回应。就连队里唯一敢肆无忌惮大声地跟他说实话恋次,此时也在现世执行着那个到了自己还不十分清楚的任务。队里越发显得死气沉沉了。看着桌上又是堆成小山的文件,他的思绪终于回到了工作上。执笔,沾墨,正准备批阅今日的第一份文件,就听见门外急急匆匆的脚步声向着自己的方向冲来。
“报告!”门外的紧促脚步声止住,然后,一声脆亮的报告声发出。
白哉抬眼看了看,平静而慢速的让他进来:“什么事?”
“瀞灵廷急报,传令各队长速到一番队召开队长会议。”传令的队员说道。
“我知道了。”白哉回应。
放下笔,拿起刀。羽织跟着飘起,下一刻,他已走出了六番队。
各队队长已经赶往了一番队。白哉走进大门的时候,见山本站在正中央,其左是七、十一、十三番队队长,其右是二、四、八、十二番队队长。他站在了卯之花队长和京乐队长的中间,然后像往常听山本讲话一样闭上了双眼。
“好,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开始会议。”山本开始了讲话。
一番队的大门瞬时紧闭了。
“关于现世现在出现的情况,我想,有必要和大家说说了。日番谷队长的先遣队已经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期间,涅队长的技术开发局一直保持着和他们那里的联系。现在对那边的情况大概有了解了。”山本开门见山地说道。
听到是关于现世情况的会议,白哉睁开了眼睛。
“现世,出现了破面。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和资料分析,这应该是蓝染利用崩玉创造出来的。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和一百多年前那件事情有无联系也不甚清楚。”山本继续说道。
提到一百多年前的事情,白哉恍然想到了前几日和浮竹的谈话,只是自己并没有对此产生浓厚的兴趣,没想到山本也提到了,看来事情是非同小可的。他发现,当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身边的卯之花队长和京乐队长以及对面的浮竹队长都显得很惊讶,看来他们对那时候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到底是什么事情?他自己努力想着之前自己爷爷对自己说的话语,企图能从中发现些什么。然而还是不知道。看来有必要回府查一下朽木家族的文献了。
“但是,这次召集大家,我要说的不是这些。重要的是关于现世那个有特殊能力的女孩儿。”山本突然很严肃地转移了话题。
现世有特异能力的女孩儿?白哉顺着山本的描述想到了他曾经见过她,在之前的一系列事件中,她还来过朽木府,貌似和露琪亚关系还不错。对了,她叫井上姬织。白哉想到。
“井上姬织。”山本也提到了这个名字。
在场的众人表示疑问,尤其是浮竹,因为前一天他刚刚通过穿界门送走了在尸魂界修炼好的姬织,准备让她回到现世,和他们聚齐并且参与战斗。
没等浮竹继续疑惑,山本继续说道:“她很有可能背叛了我们。”语气很平静,但是却充满了肯定。
众人无不一脸惊讶。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她不像是被绑架的,因为她回到现世治好了代理死神黑崎一护的伤,然后离开了。”山本看到众人的惊讶,附加解释了一句。
“鉴于情况有变。所以,暂时要日番谷先遣队即刻回尸魂界。”山本说道。“但是,也许会有人会抵抗。”
说到这句的时候,山本看了看白哉。白哉也心领神会,出于友情,恐怕让恋次和露琪亚就此放弃,是不太容易的事情。
“为了谨慎起见,请六番队朽木队长即刻前往现世带他们回来。”山本下令道。
果然是个有心计的总队长,知道恋次和露琪亚见到白哉即便是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一定会乖乖地马上回来。
“是。”白哉简单地领命,推开总队的大门,前往穿界门。没有更多时间回府查阅资料了,一切等他们回来从长计议吧。他这样想到。好像心里冥冥之中就很想把他们带回来,尤其是露琪亚。毕竟在尸魂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才觉得她是安全的。
穿界门开,没有半点犹豫,他迈了进去。
空座町。
此时正直明媚阳光的下午,街上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来来往往的车辆。
这和上一次来明显不同。那次是他和恋次来带回逾期未归的露琪亚,他记得那是个夜晚,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在上空轻而易举地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小小身躯在暗夜中漫无目的的奔跑。
尽管现在的这里到处喧嚣,这一切仿佛和他无关,也没有人可以看见他,因为他并没有使用义骸,这对他来说根本没必要,因为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带回尸魂界。他很清楚现在他们一行人所处的位置,就是井上姬织的家里。凭借着敏锐的灵压感知力,不管主人的灵压是强是弱,他都能感到他们每个人的灵压。但是,这混杂在一起的灵压中,他只要感到她的灵压就够了,能感到她现在一切平安,这就足以了。
想到此,他迈出了脚步。一步步地向目的地,井上家逼近。
途径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他感到什么东西撞到了他。他停下脚步,眼睛向下斜视了一下,却看到一个身着制服的女孩儿倒在他脚边,周围凌乱地散落着几本书和一些纸张。
“对,对,对不起,撞到您了。”女孩儿一边站起身,一边对白哉说道。
“……”白哉不语,心里却是很惊讶。她怎么可以看见我?是魂魄吗?不是,他从眼前这女孩儿身上感受不到魂魄该具有的特点,取而代之的是,他感到这女孩似乎在哪儿见过,因为他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见到白哉没有说话,又见到白哉这一身奇怪的衣服和发式。女孩小小打量了一番,然后一边低头捡起掉在地上的书,一边说:“哎呀,奇怪啊,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莫非在拍电视吗???”说罢,女孩儿下意识向四周望了望,却没有发现任何拍电视的设备,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穿着这身奇怪的衣服。
“伊冯!”女孩儿刚要继续追问白哉,却被身后不远处另一个声音叫住了。
她转过身,看见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儿冲她跑过来,一脸笑意,很阳光很灿烂。
“正彦!?这么快就写完啦?”那个名为伊冯的女孩问道。
“啊啊,当然,那点课业对我来说算什么啊。古生教授还非得让我补上。”那个叫作正彦的男孩儿说道。“对了,你刚才怎么突然坐地上了,还自己一个人嘀咕些什么啊?”
“不是的,我是撞到了这位先生,然后跟他道歉。”伊冯边说边指着刚才白哉站着的地方。
“谁?”男孩继续问,满脸的疑惑。
“哎?人呢?”女孩儿发现白哉此刻已经不在了,满脸的尴尬。“反正刚才在这儿来的就对了!!!”语气很强硬,逼迫男孩接受她的说法似的。
“什么嘛,分明一直就没有人。是你自己太笨了,走着走着就摔倒了,我看你是自己给自己找理由吧。啊哈哈。”男孩取笑地说道。
“正彦!你再这么说我就不客气啦!”女孩气冲冲地对他说。
“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一切都依您的行了吧,有人有人来着。”男孩儿哄着女孩儿。
“那么,走吧。我妈说今天让你去我家,她做了你喜欢吃的寿司。”女孩的脸上此刻又荡起了甜美的笑容。
白哉在离他们不远的暗处看着他们双双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外,手拉手。
他和她是裕井大学大三的学生,他们是一对情侣。
白哉又回到了刚才他和那女孩儿相撞的地方。此刻,这里还留有她的气息。她为什么可以看见自己?白哉反复想着这个问题,她只是个普通的人,因为他能感觉她绝对不是个魂魄,这点也证实了,因为那个男孩儿也可以看见她,而且他们一直在一起,但是那个男孩儿却看不见我。到底为什么现世还会有这样的人呢?重要的不是为什么这个叫伊冯的女孩儿可以看见白哉,使白哉更加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白哉在原地停留了很长时间,努力地在体会着这个女孩留下的气息。
他的记忆仿佛被牵引到了55年前。
流魂街,戌吊。
他应邀到志波府聚餐。一身贫民装扮的他没有带任何随从,独自在瀞灵廷外的流魂街慢慢向志波府走着。迎面走来了一个个子不高,但身材均匀的黑发女子。面部清秀,但显得有些凄白,一双紫色的双眸水灵灵的,但是流露出的却是悲哀和无助。白哉边走边打量着她。然而她并没有注意他,只是四下张望,仿佛是在寻找什么。
他和她擦肩而过。瞬间,一股淡淡的草本清香飘向了白哉。他不禁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走过自己身边的女子。没想到流魂街这种地方会有如此气质脱俗的女子。
气息消失了。白哉猛然间睁开双眼。他想起来了,过了这么长时间,那熟悉的气息再次向他袭来。刚刚那个叫做伊冯的女孩儿身上的气息,终于勾起了他逐渐淡忘的记忆。那个气息和他55年前在流魂街所遇到的那个女子的气息是一样的,那女子正是日后他的妻子,朽木绯真。
白哉怔在原地。一时间感觉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可思议。那个女孩儿是谁?为什么会有和绯真相同的气息,为什么她可以看见身为死神的他。这一切让白哉顿时不知所措。此刻,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此行来现世的目的。
回过神,他迈开了步子。但是,并非是井上姬织家,而是浦原商店。
不同于刚刚所见的现代建筑物。白哉现在站在了一所房子前,这房子看起来倒是有些古香古色的感觉。一看就知道这房子年头不少了。硕大的四个字在房檐下凸现出来‘浦原商店’。他驻足在商店门口,感到了屋里的灵压十分混乱。应该不只是有一两个人而已。——看来,除了那两个家伙,这里还有不少别的人。白哉暗自想到。
“你个大白痴!!!”只听见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但是却充满了火爆感。
下一秒,门被拉开,紧接着,一个黄头发的人被踢了出来。倒在了白哉的脚边。那个踢他出来的正是刚刚大喊大叫的小女孩,此时站在商店门口,她梳着两个刷子辨,脸上微微有些雀斑,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白哉低头看了看那个此刻歪歪斜斜躺在地上的人,留着一个蘑菇头,一头黄发。脸上带着很诡异的笑容。又看看那个门口那个小女孩。
“呦,白哉小弟!”另一个声音从屋里传来。紧接着一只黑猫蹿到那小女孩儿头上。“日世里果然说的没错,是死神啊,哈哈哈哈哈,真子你输了,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来自那只黑猫——四枫院夜一。
“哎哎,偶尔让着她一下嘛,我怎么能不知道门外的是个死神呢。况且可是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啊。”那个叫真子的人此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白哉什么都没说,只是再想这些人是谁。模模糊糊的印象好像他以前见过他们,或者起码也听说过他们才对。
“呀咧呀咧,都在外面干什么呀。朽木队长对这一欢迎方式还能接受吧,进来说话吧。”浦原挥着那把扇子对屋外这几个人说道。
众人进到屋里,小雨给大家倒好茶。
“白哉?朽木白哉?朽木银铃的孙子吗?”真子问道。
“……”白哉很是无语,从来没有人在一句话出现两回自己的名字和姓两次,而且这回连自己的爷爷也搭上了。
“说你白痴你还不承认。”那个小女孩蛮横地对真子说道。
“好了好了,日世里,不要什么都和真子这么针锋相对的嘛。”浦原在一旁唱和事老。
“哦,都张这么大了啊。看来我们离开那里时间还真不短了呢。”真子说道。
“还好还好,一百多年而已嘛。”夜一说道。
“为了那些家伙,你们才再次现身的吗?”浦原突然很正式地问。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真子也突然严肃了起来:“啊,是啊。我们不能不在意,作为那东西的试验品。”
白哉此时对他们说的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凝视了一会儿真子,他渐渐想起了这个眼前的蘑菇头。一百多年前,爷爷带自己去护廷十三番队的时候貌似见过他。那时,一头长发的他。平子真子,当时五番队的队长。对了,当时浦原是十二番队队长兼技术开发局局长,而夜一是二番队队长兼刑军军团长。看来,他们应该是一同共事的。这个小女孩是,浦原的副官——猿柿日世里。
“莫非你们说的是一百多年的那件事,和现在现世出现的破面有关的那件事吗?”白哉问道,虽然对于破面以及一百多年前的那件事并不熟悉。
“啊,是啊。你大概不清楚吧,白哉小弟。”夜一说道。
“……”+ 白哉每每听到夜一的‘白哉小弟’,都会很无语外加很气愤。
“知道我和夜一为什么会一直在现世吗?”浦原问白哉。
“因为你被放逐了,她和你一起私奔了。”白哉冷冷地说道。
“私奔?哈哈哈哈哈哈,这词用的真贴切啊”在一旁的真子像捡到乐的孩子一样高兴。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夜一愤愤地说道。
“就是因为一百多年前那件事被放逐的。一百多年前,由于技术失误,导致了众队长突然离奇消失,而后出现了破面。当然这是瀞灵廷官方给出的解释。而实际是蓝染的阴谋。”浦原说道。
“然后护廷十三番大换血这你看见了,而且之后并有给出确切的解释为什么众队长消失,他们是死是活等等。”夜一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他是当时五番队队长吧。”白哉一边手指着真子一边问道。
“哈,果然好记性。原来你知道我啊。”真子在一旁显得很得意。
“没错。其实,在现世的队长也不只他和日世里两个人。还有当时一并以消失处理的三番、七番、九番的队长,以及八番、九番的副队长。甚至鬼道众的正副队长。”浦原说道。
“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不回去?”白哉问道。
“回不去了。瀞灵廷虽对外声称他们不知去向,但实际他们知道这些人并没有死。当时要一并处死他们,然后我和夜一把他们带到了现世,直至今天。”浦原说道。
“回不去是什么意思?一并处死又是怎么回事?”白哉继续追问。
“因为,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变成了虚。”夜一回答。
白哉此刻更是摸不到头脑了,明明眼前的他们看起来是那么正常,怎么能说是虚呢?
看出白哉的疑惑,浦原说道:“不过,他们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克服了自身体内的虚,而练就了完全虚化。”
“完全虚化?”白哉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语,脑海里想起了一护。
“呵呵,黑崎一护可是我的徒弟啊。”真子说道。
“不同于破面,我们是假面军团。”日世里补充道。
“那这和现世的破面有什么关系?”白哉问道。
“我们是当年蓝染的试验品,被他利用了。而现在出现在现世的破面,尤其是蓝染手下的十刃,则是利用崩玉造出的正品了。他们的实力不可小觑。”真子很严肃的说道。
“十刃是怎么回事?”白哉依旧淡淡地问道,话语里听不出半点紧张的感觉。
“关于大虚被分为三种,第一种叫基力安,是大虚的最下层,数量多,特征是全部都有相同的姿态,以人类比喻的话很接近杂兵。第二种叫亚丘卡斯,比基力安要小很多,数 量要少很多,智能很高,战斗力也是基力安的数倍,属于负责统率数量众多的基力安的存在。第三种叫瓦史托德,是最上级德大虚,体型与人类差不多大小,数量也 极端的少,战斗能力是在队长级之上的。至于十刃,他们是蓝染钦点的虚圈最强战斗力。据说前4刃是瓦施托德虚,剩下的是亚丘卡斯级别的。”浦原详尽的给出了解释。
想到之前日番谷他们所遭受的攻击不难看出,他们的实力浦原并没有夸张。白哉越发感到事态的严峻了。
说罢,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对了,白哉小弟,你跑到现世来干什么的?既然对破面如此不了解,恐怕不是让你来战斗的吧。”夜一突然问道。
“不是,我是来带他们回去的。”白哉答道。
“他们?你说冬狮郎他们吗?这就要回去啦?”夜一说道。
“啊,情况有变。”白哉简略地说道,没想再做过多的解释。
夜一和浦原面面相觑,但是没有继续追问。
“天色已晚,我看你今天就在这里留宿吧,明天再带他们回去吧。如果朽木队长不嫌弃寒舍的话。”浦原拿扇子遮着半张嘴说道。
“也好。”白哉两个字答应了下来。
他答应留下来并不是因为天色已晚的缘故,而是他心中有个疑问还没有得到解决。只是,刚刚说到破面的事件,他对于心中的困惑无从开口。而且,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下来想想今天所碰到的人和事,太凌乱,太复杂,他需要理清个思路,然后试着找到答案。
夜色浓郁,他躺在床上,开始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现世的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白哉已经醒了很久了。前一晚左思右想,却还是没有答案。此刻也只是在屋子里静静地坐着,直至被小雨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叫他去吃早餐。
饭厅里只见夜一和浦原早已在饭桌前坐好。小雨在上菜。
“早安啊,白哉小弟!”夜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白哉说道。
“你还是猫的样子看着顺眼。”白哉爱答不理地回应。
“难得我打算今天这个样子带你去找他们的。”夜一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他们?白哉恍然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是带回先遣队的。只是,出现的一两件事让他太过分心了。
“先把饭吃了吧,然后再去不迟。”浦原拿起筷子,一边招呼白哉入座,一边说道。
“不用劳烦你们,我知道他们在哪里。”白哉说道。
“还是那么不愿意求人办事啊,倒还真是你的一贯作风,不过,好歹也让我们道个别啊。怎么说,这次我们还算是一同作战了呢。”夜一拍了拍白哉的肩膀说道。
“我说了不用,不要让我来回重复。”白哉依旧是不领情。
“好了好了,先吃饭吧。一会儿再说。”浦原打住了他们二人毫无意义的对话。
吃到半截,夜一看出白哉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然后盯着他看了看问道:“我说,白哉小弟,昨晚没睡好吧。”
“……”白哉以无语对之。
“有心事?”夜一继续追问。
“和你无关。”白哉冷淡地说。
“干嘛看我总是一副敌对的样子。好歹我也是作为姐姐来关心一下小弟嘛。”夜一说道。
“你还是变回黑猫找个地方休息去吧。”白哉无奈的说道。恨不得眼前这个女人赶紧消失。
“真没见过像你一样面对两位前辈这样说话的,哎。”夜一说道。
浦原在一边偷笑,想到了小时候白哉被夜一耍的团团转,事后自己还要和夜一一起遭受惩罚,那时候的时光真是美好。
对于白哉来说如此不安分的一顿早餐终于结束了。
起身准备离开这里去往井上家带人。
“真的不用我一起去吗?”夜一再一次问道。
“不用。”白哉干脆的一口回绝。
“我看你就不要去了,既然这么不受欢迎。”浦原在一旁说道,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好吧好吧,替我向他们问好啊,啊不对,是道别。尤其是您那可爱的妹妹,露琪亚。”夜一说道。
“我会的。承蒙款待,我告辞了。”白哉说道。
即将跨出大门的时候,白哉有停住了脚步。
看见白哉突然停了下来,浦原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白哉在原地迟疑了一下,转过身问道:“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请教不敢当,不过不妨说来听听。”浦原回应。
“尸魂界的人死后是否还有灵魂?”白哉问道。
浦原压了压帽檐,很正式很平静的说:“尸魂界的人本来就是游魂,若死后也只会成为尸魂界的灵子飘散在各地。”
“那就是说也不会有转世这么一说了。”白哉说道。
“不会。”浦原斩钉截铁地说道。
“多谢。告辞。”说完,白哉瞬步离开了浦原商店。
“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啊?”夜一在一旁不解。
“这大概就是你说的他昨晚没睡好的原因吧。”浦原说道。
“莫非他又想到了……?”夜一话说了一半,后一半没有带出的那个词是‘绯真’。
“也许吧。”浦原回应,以他和夜一多年的默契,不用夜一说完,他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没有灵魂,没有转世’,想着浦原给出的解释,白哉一边走一边想着看来那天的事情还是自己多想了。
虽然感到很玄妙,但是还是强迫自己接受了浦原给出的答案。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向井上家的方向加快了步伐。还是尽早完成任务,回去交差吧。他这样想着。
白天的空座町,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他看得见一切,而没有人可以看见他。穿梭在来往的人群和车辆中,笔直的街道,两旁是石砌的围墙,沿着长长的大街望过去,依稀可以看见一片住宅,那里就是井上家的区域了。
突然间,他再次停住了脚步。感到周围的物景瞬时发生了变化。本来是蜿蜒顺着街道的封闭围墙,突然开了个豁口,但是来往的行人却谁也没有注意到,仍然是目视前方的行走着。仿佛这个豁口只有他朽木白哉一个人可以看见。白哉闭上眼睛再睁开,那个明显的豁口依旧存在,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就在他面前,那是个庭院呃大门。看起来有些古香古色,大门两侧一左一右都有一根立柱,立柱上方各有一弯半月。白哉走近,并且向庭院深处望了望,中间是一幢古式建筑的小房子。正奇怪为什么突然在繁华的大街上出现了这样一个建筑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屋内,背后是一扇紧闭的门。
“欢迎观临侑子小姐的商店,你的愿望由我们来实现。”一左一右,两个小女孩儿面带笑容地出现在白哉面前。他们一个梳着紫色卷发长辫,另一个梳着粉色短发小刷子辩。
白哉像是被吓到了,一时间不止如何是好。
“侑子小姐,有客人到了!”他们突然向屋子里面的人说道。
只见一个黑色直长发即将垂地的女子从屋里面走了出来。她身材高挑,朱红色的双瞳中充满了神秘色彩,手上拿着一根烟带。
白哉见到她,顿时恍然大悟。是她,那个很久之前出现在尸魂界瀞灵廷朽木府后花园的大樱花树下的神秘女子。曾经一度认为是虚幻,不曾想居然再一次碰到。
“全露,多露,带客人到大厅,我随后就到。”那女子吩咐眼前这两个孩子,然后又走进了屋里。
“客人,请这边走。”全露和多露一边引导白哉进屋,一边说道。
白哉没有多想,跟随他们走进了屋子的隔间。
简单打量了一下这屋子。屋子很大,四方是乳白色的墙壁,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躺椅,侧方是一个矮脚桌。房屋中间是一鼎香炉,映衬着这古香古色的房屋,白色的烟雲时而从香炉中冒出,曲折地蜿蜒而上。
门开了,那黑色长发女子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然后,她看了一眼白哉,继而坐在了躺椅上。那两个个叫全露和多露的女孩儿分别将两杯茶放到了女子和白哉面前,然后退到了门口处。
那长发女子用右手背轻轻拖着下巴,打量着白哉。
“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白哉冷冷地问她。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女子说道,嘴角挂着意思微笑。
“这里是哪里?”白哉继续问。
“实现愿望的商店。”女子如实回答。
这一回答让白哉很是疑惑。
“你有愿望,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而我会帮你实现愿望,只要你付出我要的代价。所以这里是商店。只不过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以金钱和货物为基础的商店。我的店存在于既在这里,又不在这里的地方。 能进去的,只有需要去那间店的人们而已。”女子看到一脸疑惑的白哉,稍作了一下解释。
但是,对于她给出的这个解释显然不能打消白哉所有的疑惑。比方说,这女子是谁,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那女子之前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府邸,等等。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或者,是敌是友,你的目的是什么?”白哉毫无掩饰地将本质问题直接抛出。
“你说我是敌那便是敌,你说我是友那便是友。这是需要你的主观意识来判断的。我的目的只不过是实现你的愿望,因为你是我的客人。”她并没有直接回答白哉的问题。
“对不起。我有要事在身,告辞了。至于你所说的我的愿望,恐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白哉不知如何继续和她谈论下去,索性打算撤离,先去完成任务。
见白哉转身要走,女子说了一个人名。然后白哉愣在原地。
“伊冯,你见过面了吧。”女子平静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白哉回过身,继续向她发问。
“能否请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说起呢?”女子看着他,缓缓的说道。
白哉走到桌前,拉出椅子,坐下。“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淡淡的问道。
“看来你已经注意到了呢,朽木白哉。”女子说。
听到她再一次完整地叫出自己的名字,白哉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此刻,他只想搞清楚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之前,我还是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的名字是,壹原侑子。”说完名字,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我是次元魔女。简言之就是可以自由穿越于时间和空间的人,当然,这一切是需要委托人的愿望予以支持的,否则就违背道义了。”
白哉从未听说过这世上还有次元魔女这样的人存在,顿感惊讶。
“你没什么好吃惊的。”仿佛看出了白哉的心思,侑子说道。“就像人类只认为世上至有人类存在,而你们知道除了现世的一切生灵以外还有你们称之为尸魂界和虚圈的空间一样。然而,世界上的空间也并非是你们所看见的这几个。比如还有魔法界、巫师界、魔界……所谓的“世界”啊!虽然是无限宽广,其实却很小!只限于自己看得到的范围、听得到的范围、手碰得到的范围、感觉得到的范围……它并不存在,而是靠你自己创造出来的!然而世界,虽然非常小……不过,对于了解它的人来说……却是非常大。而且世界,在你了解它之前,不会只有一个。”
白哉听后更是顿感惊讶了。眼前这个女子原来是个魔女。更加揣摩不定的是他根本拿捏不准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目的何在,口中所说的愿望到底有是什么。可是自己在听过她的一番话语后,根本问不出任何问题,好像什么东西被束缚了一样。
“好了,对于我你就大概了解这么多吧。下面来说说关于你的事情吧。”侑子看白哉一时半会也不会想清楚刚才自己说的话,于是言归正传准备谈正事了。
“我所见到的和听到的,甚至感受到的,都是真实的吗?”白哉突然这么问了一句,因为他感觉不管是之前碰到的那个大学女生,还是现在眼前的壹原侑子,这一切都让人怀疑自己的所见所闻是否具有真实性。
“是真实,真真切切,实实在在。”侑子以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了白哉的问题。
“那么,好,你开始解释吧。”白哉说完,打算就此洗耳恭听了。
香炉又冒出了一缕青烟,弥漫在空气中,隔挡在白哉和侑子之间。模糊了对方的神情。
侑子拿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小口,待烟雲消失,清晰地看见白哉的脸。一副眉头紧锁的满腹疑问的状态。
“记得吗,我曾经跟你说过,被知道名字...就等于是被对手掌握了灵魂的一部分。”侑子问道。
白哉微微点了点头,因为记忆中他们相遇的场景已经重新展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你碰到的那个女孩儿,名为新野伊冯,生日为七月二十一日;她还有个男朋友名为秋本正彦,生日为四月十七日。”侑子说出了那天白哉所见的男孩女孩的姓名和生日。
“生日你也知道?”白哉问道,本来对能说出别人完整姓名的侑子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这回她连生日也附加了进来。
“是,生日同样是一个人重要的属性。你的生日是一月三十一日,露琪亚的生日是一月十四日。”说完,侑子停了停。
“上次的话我并没有说完。如果,被知道出生日...就等于是被掌握了从出生以来的经历与未来的发展。”侑子继续说道。
白哉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也就是说你知道我们的历史和未来?”顺着侑子的话,白哉猜测地问她。
“是。”侑子干脆的回答。“只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将这些告知对方,因为是违背道义的。”侑子说道。
“那你掌握这些属性做什么?”白哉淡淡地问道。
“帮助委托人实现愿望。”侑子言简意赅的回答。
又是愿望,这一会儿,白哉已经听到了无数次‘愿望’这个词语了。可是,到底什么是愿望,他的愿望又是什么,她又怎么知道他的愿望的?这一系列问题依旧萦绕在白哉的脑海里。
“你真的不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吗?”侑子追问。
“不知道。”白哉回答。
“不可能。”侑子说道。“如果你此刻没有愿望,是不会看见这个地方的,更不会破了结界而进来。”
“结界?”白哉顺口重复了一下。
“没错。这个商店,是被我圈在结界之中的。一般人是不会发现的,在他们看来,这里这不过是一片空旷的草坪。然而,一旦有人要委托我实现愿望,那么,他就自动破了结界,看见这个地方,并且能够进到屋子里面来。所以,你,眼下一定有什么愿望亟待实现。”侑子解释道。
白哉还是不得其解。
“比如你现在最想干得事情,或者最想知道的事情。”侑子试图启发他。
最想干的恐怕眼下没有,最想知道的应该就是那个名为伊冯的女孩是谁了。不对,那个女孩是伊冯,刚刚侑子已经说过了。这个就算已经知道了。那么还有什么最想知道?白哉闭上双眼,脑海里缕着各个事件。既然不是想知道她是谁,那就是……
“她为什么会有绯真的气息?”想到此,白哉脱口而出。
没错,他就是想知道,那个名为伊冯的女孩和他的亡妻绯真到底有什么联系。
“看来明确了,这就是你的愿望吧。为什么你会在她身上找到了你亡妻朽木绯真的感觉。”侑子补充道。
白哉睁开眼睛,但是没有说话。往往这样就是默认了。
“其实,她只是伊冯,新野伊冯。即便她身上留有再多和你妻子朽木绯真相似甚至一样的元素,她也终究是新野伊冯,而非你的妻子朽木绯真。不管在什么世界,在哪一界,终归有一死,人也好,魔法师也好,包括你们死神以及游魂。一旦死去了就是死去了,不管日后以什么形式出现或者‘复生’,都不曾是之前那个生灵了。更何况,这个叫伊冯的女孩儿,并没有留有很多绯真的因素,而只是绯真残存的意识。所以你别指望你的妻子朽木绯真可以再次回到你身边,因为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复生’。
“那么,她为什么会留有绯真的意识呢?”白哉不解。
“一般出现这样的情况,是表明她尚存一些意愿还未实现。正如你们死神在现世所见的游魂一样,出于一些留恋或者未实现的愿望而久久没能超脱一样。”侑子解释。
“可是,尸魂界的人死后,是会化为灵子飘散在尸魂界的。怎么可能还会有尚存的意识,而且是在现世出现呢?”白哉早上刚刚从浦原那里得到的证实,此刻反倒困惑着他。
“意识是意识,魂魄是魂魄。这两样本应在生灵消逝的时候一同消失的,但是,意识没有,就表明这强烈的意识或者思想还不能消失。所以,才会在各处借载体而存在。”侑子说道。
“载体吗,这么说那个女孩仅仅是个载体而已?”白哉反问。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才告诉你她终究只是新野伊冯,永远不可能是朽木绯真。”侑子再一次肯定地说道。
“那么,要怎么做?”白哉问侑子。
“你可以选择置之不理,或者实现她曾经很期待实现的愿望。”侑子说道。
“你知道我不可能置之不理。”白哉肯定地说道。
“那就去实现。”侑子简单地说。
“怎么实现?我怎么才能知道她的愿望?”白哉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的愿望只有她自己知道。”侑子说道。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既然这样,有什么意义?”白哉显得有些气愤,总感觉自己像是被眼前这个女子牵着鼻子走,最后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但是,我可以让你亲自去问她。”侑子说道。
“怎么可能!”白哉的话语已经显得不耐烦了。
“我说过,我是次元魔女。只有你委托我,我就会去实现你的愿望,只要你肯付出代价。”侑子平静地说道。
“又是愿望吗?”白哉不知道这一上午已经是第几次听到愿望这个词了。
“没错,作为你另一个愿望。只要你肯以代价委托我,我就可以帮你实现。”侑子再次重复说道。
“好,我委托你,帮我实现愿望。去了解绯真尚存的意识。”白哉恢复了平静,对她说。
“你要先付出代价。”侑子说道。
“什么代价?”白哉问道。
“我要你的自省。”侑子说道。
“我的,自省?”白哉很困惑。“指的是什么?”
“指的是你的心,你的真实心意。”侑子说道。
“我不明白。”白哉说道。
“那么,你什么时候想明白,并且告诉我你的真实心意之后,我再实现你的愿望。”侑子说道。
“你是认真的吗?”白哉反问。
“当然。”侑子说道。“回答我,你爱你的妻子吗?”
“爱。”白哉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对你妻子的爱,过去和现在是一样的吗,未来呢?”侑子继续问。
白哉没有说话,不知如何回答。
没等白哉开口,侑子继续问:“你爱露琪亚吗?”
白哉依旧没有说话,也不知如何回答。
“你很矛盾,在二人之间,在死人和活人之间,在现实与虚幻之间,在真实与虚假之间,在感情和道义之间。”侑子说道。
原来,所谓的自省就是要自己扪心自问,自己的真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有的事情只有你自己去想去解决。不过,还是给你提个醒,你有个习惯,需要改正。”侑子说道。
“习惯?改正?这又是什么意思?”白哉问道。
“发现它并改正它,你会了解自己真正的心意的。”侑子说道。
白哉面对侑子这一系列隐隐约约的提示近乎要发狂了,怎么她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但是又什么都不肯透露呢。
“习惯啊…… 自己不去发现,不主动想要改过来的话…… 是永远改不过来的。”侑子对白哉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去发现吧,完成你的自省,我会在那个时刻去实现你的愿望。”
白哉只觉得眼前又被那香炉冒出的团团青烟遮住了视线。伴随着听到了一句‘那么,下次再见了。’而后,他发现他又站在了繁华的街道之上,看着过往的人头攒动。四下望了望,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刚刚还在那家所谓的愿望商店,此时眼前竟是一片空旷的草地。他再一次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幻觉,可是,潜意识里告诉他,这不是。
他在原地占了片刻,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出现的情景。突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身边。黑色的死霸装,外面套了一件撕扯的乱七八糟的白色队长羽织。
“可算找到你了,朽木队长!”声音显得很猖狂。
白哉不用看,听声便知道这位是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只是剑八的出现让沉思的他还是吓了一跳。
“贵族就是不一样啊,在现世执行任务可以这么悠哉啊!”剑八半讽刺地对白哉说道。
“我不记得贫民有这样对贵族说话的权利啊。也不记得有和贵族一起执行任务的情况啊。”白哉冷漠地反讽道。
“切,老子才不想接这份没挑战的差呢!要不是山本那老头看你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去复命,才不会派我前来这种地方呢!”剑八显得很是不屑。
白哉想和这种家伙多说无益,还是应该先以任务为重。“前面就是他们所在的地方了。”
说罢,他们二人向井上家走去。
井上家中。
先遣队一行人围站在在屏幕前,冬狮郎也把一护带了过来。
解除了故障,重新连线。屏幕上,出现了浮竹队长的影像。
“浮竹?不是总队长吗?”冬狮郎看见浮竹的影像然后问道。
浮竹此时脸上并非以往的坦然和轻松,此时的他显得很焦虑。“由我代为传达。”他说道。
“理由呢?”冬狮郎问道。
浮竹闭上眼睛,然后说道:“因为井上姬织前往现世进入穿界门的时候,最后目送她离去的就是我。”说完,睁开了眼睛。
在场的人不由地紧张了起来。这么长时间没有井上的消息,冥冥之中能感受的到,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很遗憾。”此时山本突然从浮竹身后走了出来,面对屏幕,看着现世的那几个人说道:“就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井上姬织还活着。死神代理黑崎一护你的伤应该就是回到现世之后,井上给你医治的吧。”
想想也知道,之前受到虚圈十刃的围攻,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若没有井上那特殊的疗伤能力,恐怕还要有个几天才能恢复。
“所以说。”山本继续话题。“她背叛已经成为了事实。”
“背叛?”一护显得不解。
“如此看来,她不像是被绑架了。因为还有时间来给你疗伤。她是在给你治疗完之后才离开的。就表示井上姬织是凭借着自己的意识前往破面所在地的。”山本条率分析地给他们做了猜测和解释。
一护不能相信山本这一番话,情绪激动地他,冲着大屏幕大喊:“混蛋!”
身后的恋次一把抓住他说:“住手,你再这么辩解下去,也只会让立场变得更艰难而已。”
见一护冷静下来之后,恋次走到屏幕前对山本说道:“您的意思我了解了,山本总队长。那么从现在开始,日番谷先遣队一员,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为了让叛逆之徒井上姬织清醒,将前往虚圈,”
一护听后略感震惊,脱口而出:“恋次?”
恋次侧脸看了看一护,目光坚定。传达的意思是相信我们,共同弄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咚!山本的手杖重重的戳在地上,众人一惊。然后‘不准’两个字从山本的嘴里说了出来,很坚定。
恋次和一护则更为惊讶。
“在已经清楚知道破面方面完全准备做好战斗措施的情况下,日番谷先遣队全员必须立刻返回,全力守护尸魂界!”山本对他们下达了最终命令。
露琪亚听后,眉头紧锁。“意思是要弃井上于不顾吗?”她略带激动和怀疑的口吻问山本。
“说的不错。”山本回应。“一个人的性命和整个世界的重要性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露琪亚在听完山本的话语之后,语气由刚才的委婉立即转为坚定。“如果这样的话,总队长大人,恕我无法遵从这样的命令!”
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看着此时稍显激动的露琪亚反驳着山本。
“果然。”山本并没有对此感到惊讶,仿佛是早有预料一般。他平静地说道:“幸好老夫已经预料到可能发生这种情况,提前做了准备。”
山本话音未落,只见他们身后出现了穿界门。
众人向着门开的方向望去,一左一右出现了两个身影:更木剑八和朽木白哉。
“队长?!”恋次看见白哉后叫道。
“就是这么回事,你们都给我回去!”剑八对他们说道。
一护露出了欲要反抗的神情。
“不准反抗。我们已经受命,就算动用武力也要把你们带回去。”白哉冷漠地说道。
此时的露琪亚和恋次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坚定,看到白哉居然反抗的意识都不复存在了。因为他们知道,面对他,任何的反抗都不会奏效。因为他是尸魂界规则和权利的实体化。
冬狮郎和乱菊在一旁什么都没说。
“知道了。”一护突然很平静的说道。“我不会让尸魂界助我一臂之力的。但最起码,告诉我进入虚圈的方法。”他说完又转向了屏幕的方向。
“井上是我们的同伴,我要自己去就她。”一护冲着山本坚定地说道。
鸦雀无声。然后,山本以更为坚定的语气说了两个字:“不成!”
一护此时很气愤,冲着他大喊:“你说什么!?”
山本恢复了正常语气对他说:“这场战斗需要你的力量,擅自行动白白送死也是不允许的。在命令到达前好好待命。完毕。”说罢,屏幕关闭了。
面对着漆黑的屏幕,一护等人静静地站在原地。
片刻之后,剑八一边转向穿界门,一边对他们说道:“走吧。”
一行人顺次迈进了穿界门。而一护则一直面对着屏幕呆呆地站着。
露琪亚是最后一个要越过穿界门的,她看着一护落寞的背影,在踏进穿界门前一秒停了下来。“一护?”她轻声叫了一声。但是一护并没有回应,依旧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露琪亚低下头,嘴里轻轻的道了一声“对不起”,然后,穿界门合上了,带着先遣队一行人一并消失在了现世的井上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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