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晓。
总之呢,我很老套的穿越回到过去了。
在菠萝蜜写完没人看的小说之后我感觉到有些困,就趴电脑桌前睡着了,再度起来眼前就是黑板。
老师正在上面讲课,我在课桌前醒来,就像很多年前的平常。
环顾四周,确定了确实是我读的那所技校。
诶,很多就要问了:林晓啊,技校到底垃圾不垃圾啊?
我很负责任的说——特别垃圾。
但是你需要明白:是我选择了技校吗?
不是。
换句话说:不是我接受了技校,而是技校收留了我。
进入绩效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没有资格上高中的,所以他们才会来到这里。
但是这群小屁孩总是愤愤不平,或是自我中心,或是矫情任性。
就连最普遍的错误,他们都要说服自己是特殊的。
我记得实习期时候,有女孩忍受不住实习的压力跑路了,后来她表示自己不想上班。
我寻思谁想上班啊?
但是她说:“我和你不一样。”
她的眼睛闪亮继续说道:“难道你一辈子都想烂在这座城市吗?”
我这才理解她想说什么,但是我没继续和她说话,这不是我的性格。
这个妹子是典型被21世纪网络时代的信息所被蒙蔽住双眼的人,她的欲望无法被现在的经济所满足了。
她喜欢抬头看天,渴望世界和星辰。
但别说什么宇宙,这辈子也许很多人都无法走出这个国家吧?不对,应该说绝大多数人到入土,连中国23个省都走不完。
谁眼中不是星辰大海,伸手只剩下现实的狗血?
为何没有经历任何社会的社会残酷,就喜欢上了抱怨世界的不公了呢?
总之呢,我们这群别扭的小屁孩出了社会就是等于在给社会提供垃圾。
确实这个世界是会强迫你学习的,但怎么说呢,技校更加缓和嘛,有这么一个过程。
不然我这种废物来到社会,指不定被鞭挞俩年我就忍不住重启了。
我很高兴我能回到这个年龄,所以不禁露出笑容。
“喂!林晓,有什么好笑的?”老师在黑板上看见我的笑容,一记粉笔狠狠地命中了我的脑门。
“疼——老周的粉笔确实准头惊人。”
“在嘴贫,嘴巴给你撕烂。”周老师继续回头讲课,虽然没有一个人听。
哎呀呀,真的是。啥也没干就要挨一记粉笔,可想而知我有多恶劣了吧。
但是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实打实的社交恐惧症、自闭症患者,指不定还有玉玉症。
虽然我穿越过来没了这些毛病,但是老师的粉笔可没办法越过时间砸到未来的我啊。
我固然自闭,但是不知道为何,我总是要在课堂上反驳老师说的话,总是引得课堂上都是笑声(这不代表我很受欢迎,反而恰恰相反),就像《人间失格》一样,好像这样能能给我带来一点存在感似的。
事实上,我一点也不需要存在感,我也经常事后常常觉得自己就像傻-逼。
但是本能决定的东西,脑子没办法决定。
课堂上,我还是依旧假扮小丑讨人欢喜。
很快,下课了。
我翻了翻课桌找找我以前的那些书。
什么《龙族》、《人间失格》、《白夜行》、《伊斯坦布尔三城记》、《基督山伯爵》,都是我看了再看的书,我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没敢拿出《人间失格》这本书。
因为太他妈丢人了,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总是抱着这本书当成《圣经》,天主教信徒都没他们虔诚,一个个还觉得自己得了玉玉症。
所以我拿出龙族随便翻了翻。
“喂,林晓。”有人说道。
我疑惑的抬起头——我应该暂时还没有可以一起去上厕所的朋友。
啊……我想起来了。
看着眼前的胖子,旁边还跟着一个瘦子和矮子,简直就是标配阵容啊,职业战队的阵容都没你容错率高。
这个死肥仔叫做刘小杜。
“林晓,帮我买瓶水,微信发你钱。”他说道。
他把那对肥手靠在我的肩膀,笑嘻嘻的。
看了看手机还有五分钟上课,我也刚好有一些口渴,于是我站起来出了教室。
没一会微信就转账过来2.83,附带着一句消息:“买可乐。”
我摇了摇头,这破学校可乐要3.5啊。
下楼之后沿着教学楼走到背面,眼前是一个不大约五六百米的操场,跑到中央是足球场,靠着左边的一个小建筑就是小卖部了。
进店之后买了一瓶可乐,走到老板面前表示用微信支付,老板拿出一张印有二维码的卡片,扫码就可以付钱了。
学校一般情况是刷饭卡的,钱都是给到学校的,但老板偷偷准备一张自己的收款码,自己挣点外快。
回到班级刚刚好上课,我喝着饮料,无视那双杀人的目光。
下课前的五分钟,我提出要上厕所,老师表示还有几分钟下课。
“但是我要喷射了。”
“行了,行了,去吧。”老师无奈的叹气,口气中充满着失望。
抱歉啦,让你这么好的老师来教育我们这种烂人。
出门之后我直径走到办公室门口,在下课的一瞬间推门而进。
我们的班主梅艳芳(很经典的名字)看见我直接站起来:“怎么跑到办公室来?”
“梅老师,我们班级的刘小杜对我进行长时期的校园暴力,希望您能管一下。”
我语出惊人,周围几个没课的老师也嘀咕起来。
“怎么回事?”梅艳芳表情严肃起来。
我说了事情经过。
刘小杜,男,十七岁,高二,性格暴躁,并且喜欢开一些恶劣的玩笑。
是的,很普通的校园暴力。
这个事情给我人生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以前虽然周围的人也有不少恶意,但是这次是最直接的恶意。
世界上校园暴力千千万万,为何绝大多数都不选择向老师、家长告发呢?
难不成是因为害羞,或者丢人?
都不是。
而是觉得毫无意义。
很奇怪吧,一个学生居然对学校的管制度感觉到失望。
其实这便是校园暴力最基本的常态。
因为受害者很清楚:告发的行为只会激怒施害者,因为对方是未成年,管理者也不能对其进行什么制裁,而脱离了管理者的视野之后,施害者的愤怒就会化作施害的肥料。
到头来还是受害者受罪。
所以很多人放弃了,他们选择默默承受,或是就这样毕业,或是因为某种原因退学。
受害者伤痕需要不知道多少年才能修复,或者干脆就这样影响一辈子。
而我们的施害者过了几年成熟了,他们只需要为此说:“小时候不懂事”,便可把这种常态错误,当成自己曾经青春的一部分。
过多几年他们还会回忆这些年少轻狂。
一个人自-杀了,原因是校园暴力逼他走向极端。但是没人说的清他的死和校园暴力有关系。
所校园暴力就一直这样没埋没,没人看得见底下孩子们的苦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