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 打开门,一份属于少女的粉嫩面孔扑面而来,黝黑的秀发席在水手服上。
“那个”少女喘着粗气,像是一路急冲冲地跑着过来似的“你可以来当我的同伴吗?”
“你是........”
伯德呆住了,说不出说。身体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
接着开始打量起面前的这位少女,重新调动起了回忆。
没有错,这就是那个在超市里不小心把肉弄倒在地上的那位少女,但是她为什么。
“你是极好的,我看到了你灵魂的颜色。”
她将食指伸到最后好似小孩子天真无邪随口说出来的一般。
“你灵魂的颜色....大概是苍色的吧。”
这句话的语气放缓了些许,好像是从刚刚的那样急促的状态之中解放了出来。
“不.....不要来找我!!”
伯德向后移去,一个字一个字震出来汇成了这一句话。
~
进入深夜,连锁便利店刚刚关灯拉上卷帘门。整条街只有位居高低的足球场那里还开着大灯,但看上去好像也快熄灭掉了。
便利店和足球场之间隔了一个停车场,直接开拓再足球场那边高低的最左边。
两地由一个斜坡连接,由于上面安放了供人上下的梯子自然也有了一道护栏。
两个青少年靠着护栏。
一个是用右手拿起罐装啤酒,双手靠在上面的少女,她看着眼前已经关上门的便利店。
男生则在她的一旁站着依靠在护栏上,正看着操场外的光景。现在出了运动教练吹哨子让学生们集合和偶然吹起的风声,悄无声息。沉默了几秒,少女放声笑了起来,然后挠着脖子用比刚刚小了一倍的声音对少年说:
“反正你有事,不如送送我?”
~
伯德如同失去了方向的鸟一般。头晕目眩,无力踌躇。
这是他现在所切身感受到的。
已经想要放弃,却还要被强制拖起来战斗。
好不容易认为自己走出了包围圈却发现真正的包围圈才刚刚展露马脚。
他需要,他想要,他渴望........
双眼一瞬增大,卧倒到沙发。一把抓紧了枕头照在头上又慢慢地移到眼前,四肢不停地抖动着,不断地向角落缩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黑暗中,层层浪花迭起,船在漂泊的大海上摇摆不定。
闪电划过了夜空。对大船进行着恐吓。
叫它不安,叫它浮躁。
它一步步地逼近逼迫船长发狂。
乌云妄图使他带领着大船走向海洋地深渊。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条从海里伸出地桅杆,叫他紧紧握住。
一位水手出仓举头望去,桅杆开遍了牵牛花。向下看去也满是盛开了绿草地底座。
乌云看见,气急败坏地离去。
很显然他地恐吓失败了。
留下了碧蓝长空,一片春光明媚。
灾难过去。下一幕,色彩全然散去,只留下一片黑暗。
——
“没事吧?”清脆地声音打破了伯德的冥想。叫他抬起头来。
少女勉强地对他微笑着。
伯德向下看去,看着自己正在做着的失礼的举动立刻收回了手。
“抱歉。”伯德耷拉着脑袋,轻声向少女道歉。
少女听到后,冲着伯德笑,又把手叠在身后轻快地走向窗台,像一只欢快的小猫一般。
“倒也不是这么说,毕竟也是有我冒昧来到你家的原因,你应该向你道歉才对。但我对人的灵魂的探测竟然是如此的准确我还是挺惊讶的。”说完,少女又转过头来面对着伯德,接着说。
“还有,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可以吗?”
“嗯。”伯德从令人窒息的迷雾中缓了过来浅浅地回答道。
“我是受到哥哥的要求来到中国实习的。我对中国的了解也就是在爷爷图书柜上的文学性的理解,爷爷经常和我讲很多关于忠孝仁礼义的故事,也从小听我哥给我读唐诗宋词。比如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之类的。我最喜欢李白的诗歌了。所以也来到了这里。不过对于这里的生活方式还不太明了。”她越说越兴奋起来,向伯德走去,情不自禁地按住了伯德的手,“也不是不太明了,但是确实是不太熟悉,那个,你的名字是?”
“李,李伯德。”伯德看着她的脸庞有些反应不过来,便把头偏向一边轻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李伯德,这几天可以陪着我实践吗?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对吧?”少女又露出了她那如同杀手锏一般沁人心脾的微笑。
“不是的。”伯德将头低下,实在不好意思面对少女的笑容,“明天,我是要找零工做的。”
“没事没事,你要做事的时候我自己去就好,只是想让你没事的时候陪陪我就好了,比如今天?”
“明天才去找,今天没事。”伯德低着头继续说。
“好耶!”少女欢呼起来,“我在中国的名字是雷相合。”
“嗯....”
少女的激动之情,伯德倒是彻底感受到了。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仿佛有一股想要把伯德的手按进地里的冲动。接着她抓起了伯德将他裹挟而去。
对于外国(?)前来的少女来说,走向商贸街的这条路属于是自己的主场。
虽然自己并不经常在这边住但是父亲在他读小学的时候就经常带着他到这边玩,在他的印象里这条街除了华灯璀璨的辉煌以外也就想不到别的词语用于形容了。
毕竟着这几年国家重点发展的商圈,肯定是及其摩登的。大片大片的大型商场建立于此,诸多知名品牌也积极入驻。
相合第一次来到这里当然是及其兴奋的,时而走在伯德前面一点,双手叠身后。有时快步走在伯德前面些许,而有时又在伯德后面逗留一会儿然后追上了他。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伯德在中途问她来自于那里。她沉默了会儿,说自己是来自千叶的,因为父亲本来自于中国所以才接触了中国文化。当他问道,她为什么能看出灵魂的颜色时,她只是说这是凭借当时的感觉所判断的,因为看他的眼神很迷茫。虽然伯德很想问为什么她不觉得自己是坏人,但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