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拉拉缇娜,虽然我不是很想打击你,不过相对你不知道在哪的父亲来说,可能有别的客人要来打招呼了,而且就在门外。”
相比起巫师对远处术式展开的敏感性,猎魔人更在意自己身边的异动。
弗雷低声说着,从床上起身,同时拔出一旁的猎魔人制式长剑,小心翼翼的靠在了门边。
猎魔人徽章没有反应,看来不是魔物或者恶魔。
服务生?不太可能,我们已经说过不需要任何客房服务了,再来打扰的话未免也太愚蠢了。
尤娜她应该还在楼下谈生意,没这么快上来。
脚步越来越近,而且杂乱无章。
不是军队,也不是刺客,更像是普通人在走廊乱跑?
“砰!”
房门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谁?”
拉拉缇娜大声呵到,弗雷则是靠在门边随时准备动手。
对方没有回应,而是继续撞击着房门,门后的门栓都被这撞击的力量扭曲了。
“砰!砰!”
持续而又杂乱的冲击从门外传来,弗雷甚至可以隐隐约约听到人类的惨叫声和呼喊声。
三,二,一。
随着弗雷的倒数,门栓裂开的声音传了过来,大门应声而开。
一个人影从门外冲了进来,他兴奋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头破血流的看着拉拉缇娜,脸上的血迹顺着凌乱的头发滴落在地上。
“啊……啊!”
男人神情激动的看着拉拉缇娜,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人。
好像他没有发现背后的我?
迅速用手中的剑柄狠狠的将其击晕在了地上,弗雷转身看了看门口上新鲜的血迹,又看了一眼对方的伤口。
“喂,我说拉拉缇娜,这家伙,刚刚是不是用脑袋把门撞开的?”
“很明显是。”
拉拉缇娜的脸色有些难看。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在弗雷和拉拉缇娜说话的时候,本来应该被弗雷击晕在地上的男人又一次试图起身,他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抓住弗雷的腿,不过弗雷在他碰到自己之前就已经把手中的长剑送入了对方的心脏。
“又来了又来了,我真是受够了。”
普通人类挨了自己那一下敲击,没有半天时间可是醒不过来的。
门户大开的客房外,数个脚步声正在快速的接近。
“先去找尤娜吧,如果她还没死的话。”
用长剑随手划开了一个冲进房间的陌生男人喉咙,弗雷看着对方捂着自己伤口狂热无比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而已啊。”
所以说血腥教派也都是一群疯子,神经病,比旧日神教好不到哪去。
亏我之前还觉得他们比较好一点。
一脚将面前的男人踢到走廊里,弗雷拉着拉拉缇娜越过了对方的尸体,快步走在混乱不堪的走廊上。
周围的房间里不时传来人类的惨叫声和刀剑交错的铿锵声。
“啊!”
一个持剑的男人被数名浑身带伤的男人从房间里推了出来,倒在了弗雷的面前,肩膀上被疯狂的同伴撕咬下了一块血肉。
“救,救命!”
他惊恐的看着弗雷,手里的长剑在刚刚已经跌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弗雷。”
拉拉缇娜扯了扯他的衣角。
“帮他一下,我需要确定一些事情。”
本来不想动手的,有人帮忙吸引暴徒最合适了,不过既然拉拉缇娜发话了。
“算你小子运气不错。”
弗雷提着长剑迅速斩断了他周围的几个暴徒的头颅,同时警戒着周围的房间。
拉拉缇娜则是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许久。
大量同伴的鲜血喷洒在他的身上,染红了他的外衣,把他吓得面色苍白。
“多谢,怎,怎么了?”
男人有些不知所措,捂着肩膀的伤口看着拉拉缇娜。
“不,没什么,你自己小心点吧。”
拉拉缇娜收回了目光,靠到了弗雷的身边。
“走吧。”
“有什么发现?”
弗雷一脚将一名楼梯上堵路的暴徒踢了下去,木制扶梯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暴怒的喊叫声,导致楼下的大厅里,正袭击着他人的暴徒们纷纷看向了他。
“被袭击者并没有之前袭击我们的那些山贼所具有的那种变异情况,眼睛里也没有血痕,应该是只要抵挡住刚刚的精神术式的侵蚀就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她看了一眼楼下混乱的情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对方。
“呵,我可不觉得他们的精神能在这种鬼地方还能保持着稳定不崩溃。”
普通人如果自身神志够坚定的话,是有可能暂时抵挡血腥教派的精神术式的,不过在术式持续不断的影响下,变成疯子也是迟早的事情。
旅馆一楼的大厅已经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了,除了两个冲向弗雷的暴徒外,还有数名暴徒正在对已经死亡的旅客尸体施以暴行。
如同尸鬼一般啃食着死去人类尸体的他们,全然不顾周围混乱的情况,哪怕下一秒就会被之前的“同伴”干倒在地。
挑衅的对着冲过来的暴徒们勾了勾手指,弗雷把长剑横在了自己胸前,在楼梯间这种狭窄的地方,没有理智只知道进攻的疯子,可是没有用武之地的。
来多少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