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知识吗？”艾萨克将手里的薄本轻轻放入书架里，“随意拿去看，书架上都是，只要别把她们弄坏了就好……”
“哈哈，艾萨克老头子你怎么还是这样，我都在你这看过多少本书了，怎么会弄坏呢！”
“不是在说你。”艾萨克白了他一眼，随后看向洛尼维斯，“小姑娘，对力量的掌握程度怎样？是否有时会不小心出力过多？”
“不，吾对于魔力得心应手。”
洛尼维斯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牙咬切齿地回应道。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
洛尼维斯觉得自己被严重低估了，但不得不忍住怒气，强行扯起嘴皮子。
这个人类的态度，吾很不爽！
“那就好。”
艾萨克仿佛没有注意到洛尼维斯的脸色般，继续细心地整理着书架，用鸡毛掸子将上面的灰一点点扫去——即使看上去本就一尘不染。
“世界通史，魔法的运用，论亿万种族……”艾萨克抱起一叠书，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开始用魔法钢笔在牛皮纸上写了起来，头也不抬地就指向桌边的那山高的书，“随意挑选，多了解一点知识总是好的。”
“如今尤里卡帝国的繁荣，离不开‘知识’的功劳。”
“不……不用了，我早早就全部看完了。”
“呵呵……”艾萨克抬起头，用那双银眸盯着洛尼维斯，使得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眼神凶狠，“温故而知新。魔法的奥妙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种族的多彩也是人类所难以想象的；而人性……人类自己都搞不清楚。”
“有着如此之多的方面需要研究，即便书籍很多，也难以涵盖所有，延续者们也在不断在曾经的基础上创新……”
“我明白你的想法，认为早就已经看完并理解，同时融会贯通了。”
艾萨克顿了顿：“但你曾否想过，更加深入的东西呢？”
“魔法的尽头为何？”
他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火球术的魔法阵，然后在其上添了几笔——再次看去，那是星宿之火的魔法阵，火球术的最强形式。
“很奇妙，不是吗？”
“没人去想过谁创造了魔法，因为无人知道。”
“可若真的想知道，为何不自己去钻研钻研，去切实地感受一下呢？”
艾萨克另拿一纸，开始勾勒起线条，慢慢的，一个洛尼维斯从未见过的魔法阵出现了。
“我钻研了一辈子，也就终于略微懂得了魔法的奥妙……”艾萨克叹了口气，“可惜在实力上，我难以再精进一步，现在已经能隐约看到生命的尽头了。”
语毕，艾萨克就不再说话，专心画着魔法阵了。
半晌，寂静的图书“店”才有了响声。
“艾萨克……你曾经可没和我讲过这些……”莱瓦拉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精准地丢在了艾萨克的桌前，“你原来这么……博学？”
“呵呵，我只不过是个糟老头子而已。”
艾萨克连说带笑，语调不卑不亢：“只不过昨天有某个莽撞的小家伙找我说了关于你们的事。”
莱瓦拉心中一惊，向右看去，却发现洛尼维斯也是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原来是因为他，所以才会做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表现？
肌肉壮汉——之前那帮冒险者口中的雷欧应该还和艾萨克认识……
并且属于晚辈和后辈的关系。
等等……
莱瓦拉抓住了某个盲点。
雷欧都这么强了，那艾萨克得多强？怕是能吊打一百个，不，是完全打不过啊！
现在莱瓦拉再看艾萨克端坐在椅子上，认认真真研究的模样，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
没想到平时你那佛系的模样都是装的？竟然这么强。
而且，大概率是魔法方面的强者。
那……我能不能凭借“常客”的身份请教一下他关于魔法的知识呢……这个好像可以有。
莱瓦拉的神情愈发恭敬，终于抬起了脚——
然后被绊倒了。
“汝忘了正事吗？”
洛尼维斯收回小脚，闷闷不乐。
“啊？哪个……”莱瓦拉挠了挠头，“哦对，是来找关于神的书籍。”
“是要神学书吗，小姑娘。”
艾萨克的声音悠悠传来。
“不，我要的是介绍神明是如何成为神明的书。”
艾萨克一听，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恐怕……不只是想要了解吧？”
“没错。”洛尼维斯浅浅一笑，“我想要成为神。”
“喂喂喂！你就这样说出来真的好吗！”
一边的莱瓦拉显得很惊慌：“你现在的身份可是‘贵族’啊！”
“无所谓，这本就是障眼法，稍微注意一下吾的人，大概都能发现吾的不同寻常。”
洛尼维斯的全身，开始逐渐改变，头顶长出角，屁股长出尾巴……
“何况，他已经有所怀疑。”
“人类，你……现在知道吾是谁了吗？”
洛尼维斯高高昂起头，眼神蔑视地看着他。
“呵呵……您说得没错，我确实有所怀疑了。”
听到了本人的亲口承认，他没有感到意外，只是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底透露着……一丝怀念？
艾萨克恭敬地弯下腰，身体也产生了变化……
龙角，龙尾，龙瞳，红鳞。
但是比起洛尼维斯，他的这些非人部位要娇小很多，仿佛只是某些“挂件”，而不是身体的一部分。
这家伙……是红龙的龙裔？
洛尼维斯如是想到。
在情理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
PS：会不会觉得太水了？虽然我是在挖坑，不过果然还是感觉有些不明所以吧……（跪地）
